第2章



许诺言转身看了眼在门口气喘吁吁的父亲，

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

‘呦，一家子要聚齐了，堂堂的韩大教授如今怎么落魄成这样子了？看来小张办事办的不错，但你还能完好的站在我面前，也算是我的失败。’

许诺言的话把我的注意力拉扯过去，

三年未见，

我甚至认不出父亲了，

曾经那个干净体面的父亲如今穿着一身带着补丁的衣服，

手里还拿着刚刚在外面拾来的废品，

父亲曾说为人师表，

人一定要自心而外的干净，

如今竟能让那样一个骄傲的老人如此落魄，

我似乎已经想到这些年许诺言对父亲做的事，

心中对许诺言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但看上去这样的生活依然没有压垮父亲，

他整理了下衣裳放下手中拾来得废品看着许诺言，

‘有事么事情冲我来就好，青山他妈妈什么都不清楚，你折磨她没有用。’

许诺言见父亲如此态度眼神闪出一丝错愕，

但随后又浮现出一丝轻蔑，

‘好啊，那你就告诉告诉我，你那宝贝儿子韩青山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刚刚他的手机还在房间里响了，所以别想骗我！不然……’

‘青山回不来了。’

没等许诺言把话说完，

父亲就打断了许诺言的话，

听到父亲说我回不来了许诺言轻声笑了一下，

‘你说让我放过屋里那个老太婆，你就这么敷衍我是吧？回不来了？为什么回不来了？死在外面了？’

许诺言一边回着父亲的话一边再次走向母亲，

看着许诺言的状态，

父亲的眼神中生出一丝焦急，

冲着许诺言的背影大声说道：

‘对！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许诺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父亲，

开始放声大笑：

‘死了？那种祸害是最长寿的！怎么？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就想到这么一个烂借口敷衍我是么？我看还是折腾你们折腾的轻！’

说着手中的鞭子再次落在了母亲的身上，

父亲见状嘶吼着跑向母亲，

可是刚刚跑出几步就被许诺言带来的人困在了原地，

眼见着母亲单薄的衣衫被鞭子打烂了，

许诺言仍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父亲在原地不停的挣扎想要去保护母亲，

但换来的一样是那些壮汉的拳打脚踢，

不清楚到底是打了多久，

只知道母亲的衣服烂了，皮肉也烂了，

年迈的母亲像一块破抹布一样瘫在家里的地板上，

许诺言手下的人上前探了一下母亲的鼻息，

一脸冷漠的看向许诺言：

‘没气了。’

父亲听到那人说的话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句‘畜生！’，

然后拼了命的爬到了母亲身旁，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流眼泪，

第一次在父亲的嘴里听到他说脏话，

许诺言愣在原地看了父亲几秒随后去洗了手，

父亲满目猩红的看着许诺言：

‘你们这是杀人！我要报警！你要偿命！’

许诺言在餐桌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随后直接把纸巾扔在了母亲身上，

‘报啊，现在就去，我要是进去了，那你那个宝贝孙女也别想活了。’

看到许诺言云淡风轻的是说出这些话，

我真的不知道这女人现在是人还是魔鬼，

嘉嘉是我和她的亲生女儿，

如今为了逼我出现给她的白月光换肾，

竟然连自己的骨肉都要拿来威胁。

父亲听到许诺言提到了女儿，

眼里泛出巨大的绝望，

一边拉着母亲的手帮母亲擦去污秽，

一边嘴里不停的嘀咕，

‘魔鬼，畜生，魔鬼，畜生……’

许诺言扫了一眼双目空洞的父亲和没有了呼吸的母亲，

朝着带来的人摆了摆手，

‘今天玩够了，明天再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