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亲的葬礼如期举行,后妈大包大揽的操办。
葬礼上她哭得不能自已,还差点昏倒。
在场的人都说她虽然年轻但绝不是那种一心只想着捞金的女人。
对父亲肯定是真爱,可惜父亲死的早,欠她一个婚礼 。
站在灵堂的角落,我将一切尽收眼底。
掐腰的黑色长裙,精致柔弱的妆容,耳边恰到好处的白花,楚楚可怜的眼泪。
来祭拜的人,隐晦打量着,感慨父亲艳福不浅,不知留下多少遗产。
全都各怀鬼胎,我只为父亲感到不值,葬礼上有谁是真的只为悼念他而来。
一些所谓长辈在我面前明里暗里打探遗产怎么分。
[你不跟着你爸,遗产怕是没你的份。]
[财产嘛,就该留给儿子。]
[二十五六了,怎么好和一岁的孩子抢东西。]
我能感受到后妈的视线,炽热而渴望,还有拼命想要掩饰的得意。
早知道她是什么人,我并不对此感到有多生气,只对她的厌恶又多一分。
大四时,我见到了这个只比我大三岁的后妈,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其实也无所谓,我们注定不会有太多交集,就只当她是个陌生人,这是父亲和她之间的事。
不过她似乎并不这样想,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出夸张的拘谨和小心翼翼,好像害怕我,但我能感受到她隐藏在怯懦表象之下的恶意。
明知道我海鲜过敏,每次回家吃饭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海鲜摆在桌上。
我身上的东西下一回见她就会出现同款。
总在细枝末节的事上自以为隐蔽地耍小心思。
我对此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