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0老哥啊,两个月够干很多事了

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才会让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微微有了慰藉。

“三师兄来找我,他跟我说,我叫花璃洛,花影盟七少,他说,他是我三师兄,对,他就这么说的,哥,是么?我以前曾经拜于花影盟旗下学武艺么?”

子瑾见推不开眼前的人,也就任由他这么近距离地凑着自己的脸了,幸好老哥长得如此赏心悦目。

“他竟然找到了你,呵,他竟然就找到你了,看来,有些事,势必要开始着手做了,洛洛,若然想起从前,或许会有很多不堪的回忆,或许会让你痛苦。”

微子启闭上眼,神色苦痛。

子瑾偏头看他,不是说会让我痛苦么?你现在摆个什么脸色?

这叫什么,伤在妹身,痛在哥心啊。

“会有现在痛苦么?会有现在痛苦么?呵……”子瑾只觉得,在看到君夏桀跟那么多赤着的洁白身躯绞缠在一起的时候,身体有某处,碎了,既然碎了,那纵然是世间最好的创伤药,也决然是医不好它了。

“好,洛洛,我去着手准备一下,你等着我,我会带着你离开,然后让你想起过去的一切……”

洛洛,洛洛,只是,若然你想起了从前,发现多了一份情债,发现少了一个哥哥,多了一个爱慕的人,你会是此番心情,你还会这样扑进我怀里,牵扯起嘴角若有似无地冲着我微笑么?

会么?

会么?

我真是会奢望,这样的光景,果然只有奢望才能浮现在我脑海里。

“要多久,这里,我一天都呆不下去的。”子瑾心跳加速,终于可以走了么,终于可以,不要再留在君夏桀身边了么?

“洛洛……我会尽快的……”他伸出手,摸了摸子瑾的头,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

尽快……

尽快

子瑾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微子启说了尽快,已然一晃两月了。

两个月啊两个月,他到底要着手做多少事情啊,到底这个准备工作,是有多么的复杂,是有多劳民伤财啊?

两个月,一套豆腐渣工程的房子已经能盖好了又倒塌掉了啊。

这两个月,子瑾养成了白天睡觉,晚上绕着皇宫溜达一圈的习惯。

因为君夏桀在政务上算是明君,白天都要处理国事,晚上都会到苍梧宫,每每见不到子瑾都会一个睡在床上,枯等一宿。

每每到了晨曦的光透进来,却依然见不到子瑾的时候,再一脸惆怅的离开。

有好几次,素素已经觉得很过意不去了,瑟瑟地跪在地上说“皇上,奴婢去将娘娘找回来吧。”

君夏桀摆摆手,道‘罢了罢了,等到她想见朕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的。’

素素这么说的时候,子瑾很不屑地撇撇嘴,道‘素素,以后不准你这么擅自做主,我说过,我不想见到他了,我就是永远不想见到他,你知道,这个世间,有一种东西,叫爱情洁癖,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得了这种病,我没办法,没办法忍受他有三宫六院,注定了,我们是不合适的’

显然,素素是不懂的,她只道是,皇上两月来,除了两个月的月中那三天没来苍梧宫,夜夜枯等到天明,这样的耐心,这样的忍让,纵然是一凡夫俗子,也着实不易了。

更枉论他是九五之尊的主子,是皇上啊。

子瑾跟她说不通,大白天的,太阳烈烈地照在外头,子瑾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两个月中,子瑾还学会了骑马,因为那匹马(就是载了三个人的小马)确实被君夏桀封为帝尧宝马了。

这匹宝马很喜欢子瑾,有次夜里,子瑾无聊的时候,在皇宫里溜达,突然就在一处幽黯的小林子里看到了那匹洁白高大的小马,小马嘶鸣一声,朝着子瑾欢快地冲了过来。

然后用头蹭子瑾的脸,逗得子瑾咯咯大笑‘这畜生,挺知恩图报的’

然后弯下身子,示意子瑾上马,子瑾摇摇头,道‘我不会骑马的,’

小马却不起身,就一直这么蹲着,很有耐心的甩甩尾巴,摇头晃脑,一双纯真的大眼,就这么盯着子瑾。

子瑾终于被它盯得不好意思了,很秀气地跨上马,小马缓缓起站直了身子,在幽黯的森林里,慢慢地跑了起来。

有些事情,是与生俱来的,即算是没了记忆,这种身体机能的事情,还是会自动恢复(就像是你很久以前学会了游泳,或者是学会了骑单车,就算很久很久没有用到,到了有一天,将你扔进河里,你最多挣扎两下,马上就能找到以前游泳的感觉,很畅快地划起来,或许还能变着花样呢。)

就像此刻,子瑾只是紧紧牵着缰绳,小马懂事的很,一点都不用子瑾操心,完全知道身上主人的感受。

畅快地在林子里奔跑,白马上坐着白衣女子,如水的月色下,美好的像是坠入凡间的谪仙。

子瑾拍拍小马的头,趴下来‘以后,我要跟他要了你,你跟着我,可好?’

小马更加欢快地抬头嚎叫,子瑾抚摸了下它的头‘嗯,真是懂事的乖孩子。’

那便是那两个月呢,子瑾唯一透过素素,跟君夏桀的交流。

要了一匹牲口,君夏桀不是没有气,这么久,她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的境况么?

竟然就只跟他要了一匹白马。

于是,那匹白马,就成了君夏桀嫉妒的对象,每次来到苍梧宫,看着自由自在在院子里打转的小白马,都会恨恨地用眼神剜它一眼。

因为素素说的,子瑾经常骑着它,逛皇宫。

有好几次,君夏桀实在忍受不了内心的妒意了,想要偷偷命了人将这小白马运出皇宫去。

可每每君夏桀一有这种念头的时候,小马都会策马奔腾而去。

君夏桀知道,它是去找子瑾了,于是,这种念头只能扼杀于摇篮之中。

于是时光荏苒,于是岁月如白驹过隙。

于是,两个月后的这天,外头已然是六月的天,太阳大妈很热情地照洒在大地上,外头的树枝动不动,青色石板路似乎要蒸出热气来,唯一能让人感受到凉意的便是那九连桥下的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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