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5皇上,昏过去了啊
“不放……这辈子都不放……子瑾,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君夏桀任凭肩侧汩汩地流血,眉头微微锁着,眼含柔情,专注地盯着身下的人。
“是,你喜欢我,喜欢我的同时,还能在我面前跟那么多的女人上演春宫,君夏桀,别告诉我,这就是你那了不起的喜欢……没这么喜欢人的啊,没你这般欺负人的啊……”子瑾用力拍了一下君夏桀受伤的肩膀。
“唔……子瑾,你想要我死是不是?”君夏桀痛得五官都拧到了一起,腾出一只手,捂住伤口。
“我就是要你死,就是要你死……你离开这里,我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子瑾伸出手,欲要再拍一下君夏桀的伤口。
被君夏桀一把握住,含在嘴里,恶意地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
子瑾含恨不已,欲要伸出另一只手的刀子,再补给他一刀。
被君夏桀的另一只手抓住,将刀子抢过来,握在手里指着心窝处‘子瑾,若是真的要我死,该刺这里,该刺的是这里……’
“你以为我不敢么?”子瑾伸手要去抢匕首,被君夏桀一闪躲过。
“子瑾,若然,你不肯跟我回去,我就这么插下去……就这样死在你面前。”
君夏桀这样趴在子瑾身上,短刀指着自己的心脏,虚汗直流,满脸认真。
子瑾喘着气,发丝散乱了一片,直直望着他幽深的眼眸,那里,有自己小小的影子,紧张局促,不安的可笑。
呵,还在为这个男人担忧?
微子瑾,你愚不可及,就算他真的在你面前死了,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你倒是插啊……我要看看,你怎么舍得放下那么多的美人,就这么死在我怀里。”
子瑾这般说的时候,君夏桀将短刀刺进心脏少许,汗,密密麻麻地滚落下来。
“跟我回去,子瑾,子瑾,跟我回去,好不好?好不好?”他微昂着头,身上的血,终于落在子瑾纯白的锦袍上,晕开一片。
子瑾犹豫,子瑾害怕……
继而微微摇头,眼中又开始雾气氤氲‘君夏桀,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的,就算我跟你进宫了,我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
“子瑾,跟我回去……”他又将刀子插进去几分,眼神开始涣散,只是机械地重复‘子瑾,跟我回去,跟我回去……‘
“君夏桀,你这是何苦?你伤了我,却又用伤害你自己来逼迫我跟你回去?”
你如斯自私,你如此不顾我的感受。
可是,你要我怎么办?
“子瑾,跟我回去……”他喃喃低语道,终于,头软软地靠过来,没了动静,手也垂下来
子瑾,是不是,是不是真的要我死在你怀里,你才能跟我回去,回去皇宫,那里,是你我的家。
“君夏桀,你醒醒,你醒醒……”子瑾慌了,乱了。
睁着着坐起身子,将君夏桀拥在怀里,连哭带喊,君夏桀却始终不肯睁开眼。
一直守在外头的离煜等人,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太正常,连忙冲了进来,看到子瑾满身是血,又见到皇上手里握着刀子,插在自己心窝处。
立刻脑子一嗡,皇上想要做什么呀?
“娘娘,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何以……何以会昏迷不醒?”
离煜跪在地上,不敢再靠近半步。
“别问那么多了,他失血过多,再不救,或许帝尧就要更易国号了……赶紧,赶紧将他带走吧。”子瑾想要将怀里的人推到离煜身上。
却奈何,虽然他已深陷昏迷,手中力道却大的惊人,死死握住子瑾的手,子瑾掰不开他的手。
于是,离煜抱起昏迷不醒的君夏桀,后头还牵着一个不清不愿跟着的子瑾。
子瑾着实慌乱不清了,走得匆忙,竟然连个信笺都未给师兄留下。
“喂……离煜,没有马车么?这叫我怎么坐?”子瑾看着跟前的高头大马,一阵疑惑。
“娘娘,还望您能容忍片刻,这趟出行,太匆忙,皇上忘了准备马车,您抱着皇上,上马出发吧。”离煜将君夏桀放到马背上,整个人软弱无力地趴在马背上。
子瑾心一紧,看着他这般模样,为何,为何还能心痛呢?
子瑾无力地跨上马背,黑着一张脸,道“离煜,跟你说,我不会骑马……”
“啊……?娘娘,这该如何是好?”离煜也黑了脸,脸色尤为难堪,却又着急。
子瑾拢了拢怀里的人,将他整个身子靠上来。
君夏桀连哼都不哼一声了,子瑾顿时觉得,再不救他,他或许就真的死掉了。
顿时焦急起来……
“要不,离煜,你也上来坐着吧……”子瑾话一出,小马嘶吼一声,仿佛在反抗。
子瑾摸了摸小马头上的鬃毛,安抚了一阵,喃喃细语道“今个,若是不耽误救活君夏桀的命,就可就成了帝尧宝马了……多担待点啊。”
小马听话地划着蹄子,等着第三个人跨上来。
离煜犹豫了一阵,点头……
然后跨上马,坐在君夏桀前头。
小马显然哆嗦了一下腿,不过稍作调整,便直直着身子,还仰天长啸了一番。
“娘娘,坐好了……属下要挥鞭了……”
离煜回头说道。
“嗯……走吧。”紧紧握着君夏桀的手(确切地说,子瑾的手被人紧紧握着,动弹不得),子瑾面无表情。
挥鞭……小马奔腾着往前,身后是众黑衣侍卫,冒着蒙蒙细雨,往皇宫方向进发。
“离煜……你刚刚挥鞭,挥到了我,很痛,注意着点啊……”子瑾一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疼的龇牙咧嘴。
“娘娘,属下该死,不过,真的是因为第一次坐有三个人的坐骑……还望娘娘大人大量,不跟属下计较。”
“嗯……你注意点就是,赶紧赶路……别让你们皇帝死在路上……”不自觉的,子瑾却将怀里的人又拥紧了几分。
看着他惨白的一张脸,轻轻靠在自己肩头,那血色尽失的薄唇,软软擦着自己的颈侧。
莫名的温存,让子瑾很鄙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