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9老头,你找死

“你是谁啊??跟小远远长得好像啊……是小远远的哥哥么?我叫微子瑾,很高兴认识你……”

子瑾乐呵呵地伸出自己的手,脸上漾起最耀眼的笑容,仿佛刚刚那个靠在君夏桀怀里低低哭泣的人,是君夏桀自己的幻想而已。

“师父……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帅哥发脾气了,甩了个臭脸给伯牙老头。

师父?他也是老头的徒弟咩?

子瑾睁着一双狡黠的大眼,密切地盯着伯牙老头。

老头捏了捏胡须,继而呵呵一笑,抿了抿唇,显得有点老顽童的羞涩,让子瑾差点胃里不适。

“爷爷,你有什么话,别支支吾吾的,快讲吧……”事有蹊跷,事有蹊跷啊。

“呵呵……他就是小远远……”说完赶紧捂脸躲到小远远身后。

露出半张脸,胆战心惊地看着子瑾身后一身戾气的君夏桀。

“老头……你出来……”君夏桀朝着老头招招手,挤出一抹阴森的笑。

“小远远,你要保护我……你要保护我……”老头死死揪着靖远的衣摆,一只手抱着靖远的腰,作无尾熊状。

“皇上……家师任由你处置……”反手将伯牙老头甩出来,小远远脸色也很臭。

子瑾搬来一张椅子,揉着膝盖,缓缓坐下,看好戏。

“老头……为何糊弄朕,你知不知,朕跟子瑾差点……”话说了一半,伯牙老头满脸求知渴学的表情又迁怒了君夏桀。

“总之,你这个老头,就是该死……来人……离煜……将老头押到皇宫中……听候朕的发落……”

离煜应声带着明晃晃的大刀闯了进来……

看着屋内气氛怪异,娘娘额头肿了一片,咧着嘴笑呵呵地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三个男人。

两个铁着脸,一个满脸笑意,着实怪异,怪异的紧啊。

“离煜,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好好守着吧……”子瑾挥挥手,离煜进退两难,为难地看了眼脸色铁青的皇上。

山雨欲来风满楼,小屋内灌进真真阴冷的寒风……

子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浑身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我……我答应帮你打仗……你还要杀我咩?”老头恬着一张脸,谄媚地问道。

“爷爷,你答应跟我们走了么?”子瑾瘸着腿,步上前来,一把抓住伯牙老头干枯的双手,眸中依然有泪光闪烁。

“娃娃啊,不用这么激动……哭啥啊?是不是觉得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觉得苦尽甘来啊?”伯牙老头伸手揽过子瑾的脑袋,只可惜,子瑾比他还高了些许,如此看上去,滑稽的很。

“老头,放手……”君夏桀的手来势汹汹,一个擒拿手,老头被压制在地上。

“轻点轻点……哎哟喂,惺帝要要了老头的命了,指不定没那个命跟你们上战场了啊……”老头痛得龇牙咧嘴,嗷嗷嚎叫。

“爷爷……你为什么让小远远男扮女装啊……还有,你为何要捉弄我们啊?”子瑾蹲在地上,看着扭曲着一张脸的伯牙。

觉得,这样让他受点苦,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只是私人恩怨,我听人说,惺帝是个嚣张的主,知道你们要来,便给小远远服了药,声音有点变了,不过变得不彻底,只是想治治惺帝的气,谁让他那么目中无人了,老子天下第一的张狂模样,爷爷我看了就来气……”

唉,作为一个被人压在地上的失败者,老头依然嘴上不饶人。

子瑾却缓缓点点头,心说“原来真的是神人,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虽然这种方法,并不能从实质上改变君夏桀什么,可是,总的来说。

这三天,君夏桀吃的是粗茶淡饭,住的是简陋小屋,还去了一趟农田里拔草,冒着漫天的雨珠,爬到屋顶替老头完善修葺了屋顶的漏洞。

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亲力亲为地去池塘里钓鱼,去菜地里挑菜。

在田地里,牵着子瑾的手,顶着一天的雨,倾听农人们因为丰收带来的欢欣鼓舞的民谣。

光着脚,跟子瑾奔跑在到处都是小水坑的羊肠小道上。

原来……

只是三天,君夏桀却有了小小的变化……

这三天,他可以放下主子的身份,跟伯牙老头磕牙拌嘴,虽然总是口口声声地说要杀了老头,说要将老头押回京城,关进死牢。

可是,也总归是发发牢骚而已。

这样暴虐的他,竟然可以忍受这般的日子,三天,三天哪。

老头功不可没,功不可没……

“皇上……娘娘头上在……在流血……要不要,先包一下……”崔总管从房间里踱步出来,一看到丝丝鲜血偏然挂在瑾皇妃的额头,吓得一个踉跄,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询问一身戾气的皇上。

“什么……”君夏桀松了对手里人的禁锢,转身看一旁坐着的子瑾。

果然一道血柱潸然而下,浓稠的血迹黏附在额头间,一阵炫目。

君夏桀心一紧,朝后头咆哮“赶紧打水过来,崔文……拿条帕子过来,杵在这里做什么?”

君夏桀笨手笨脚地想要用袖子替子瑾擦拭掉那道醒目的血迹,却又怕触痛她的伤口。

心痛的无法呼吸,就在刚刚,自己只是为了要让她服软,就故意加快脚步,甩开了她。

然后躲在树后面,看着她独自忙无目的地穿梭在魍魉的树枝间,像个寻不到方向的孩子,却依然固执地不肯求救,不肯向自己求救。

就连摔倒了,却只肯独自一人抱膝低声嘤嘤哭泣,这样的她,为什么,能如此触动心弦。

一行人就这么手忙脚乱地来来回回……

“惺帝,你怎么照顾娃娃的啊,出去一趟,摔得头破血流的,真是的……”老头一把抢过君夏桀手里的帕子,横眉冷对,君夏桀欲言又止。

却终究选择闭嘴,因为,确实是自己的错。

看着老头娴熟地拧干帕子,轻手轻脚地敷了敷自己红肿了一片的额头。

子瑾轻呼一声“爷爷,您下手轻点哪,不能因为您刚才被君夏桀压着,现在就把怒火都撒到我身上哇……”

子瑾眼泪蒙蒙地抬头,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样,君夏桀握紧着拳,站在老头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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