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只有一个

定情物?

洛水水难掩心中惊奇,睁大了眼睛,抓住这盈白如泪的玉坠,定定望了一会儿,“琉璃王……以前和紫香姑娘是有情意的么?”

紫萼垂着头,“琉璃王与姐姐曾相恋一百年。”

洛水水动了动身子,抓紧玉握在手心中,“可……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花瑾手里?”

紫萼摇头,“我与姐姐是长在无人知晓角落里的两朵紫萼花,被踩云踏风云游的嫦娥上仙与相思大人采摘,赐予法力,得到成形,自此,我与姐姐二人便追随相思大人侍奉。”

“后相思大人带领我姐妹二人回了蛇宫,琉璃王,便把姐姐要了去,当做侍婢,却心心相惜,相恋百年……”

“那,现在紫香姑娘在何处?”

“被……少殿斩杀。”

紫萼说出这几字,她心头一惊,手中玉坠差点滑落至地,她喃喃着,“斩杀……他为何这么无情的拆散他人?”

“缘由,不曾得知,只知道那日少殿提着……提着姐姐的头颅,回了蛇宫……”

说着,她已是泣不成声。

琉璃与夜尧,外人看来是兄弟,可谁人都知,二人相见,总是散着不合氛围,原来,是有着这样的缘由。

她望着这半似透明的玉坠,“那又为何,在花瑾手中呢?”

紫萼不言不语,低低抹泪。

洛水水扭过脸,将她拉到凳旁,“紫萼姑娘,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不妨事,娘娘有何问题,尽管问便是”,她拿绢帕擦干了脸庞,“姐姐的事亦然,相思大人的事,也好。”

洛水水嘴角牵动,握住她的手,摇着头,“连续让你回忆曾经最爱护的两个亡人,岂不是太残忍了。”

她微微笑着,“相思大人,不管与少殿过去是何种干戈,都,已是过去式了,我与少殿,现在这般就好,我不会多问。”

紫萼望着她,随着她笑了,“娘娘说的极是。”

洛水水站起身来,想了想,握紧玉坠直步走出夜尧殿,“既是如此,我便更要弄清,少殿斩杀紫香姑娘缘由何在,玉坠,又为何会在瑾王手中,这样,还紫萼你一个公道。”

紫萼面带感激,她已直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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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的脚程,她命人领着到了瑾王殿,踏进殿中,空荡荡的无人,门前站着了了几个侍女,望见她来了,连忙施礼。

“瑾王呢?”

“在殿里歇着,近日身子逐渐弱了,王吩咐瑾王不准出殿。”

她点了点头,“那便不必通报了。”

她径自走了进去,直闯进内室里,一踏进榻旁,便望见花瑾苍白的脸色与消瘦的面颊。

“花瑾。”她不忍心一唤,踩着大步到他面前,坐到床边,他仍然睡着,均匀的呼吸浓密的睫,白到透明而无血色的唇,所有都显示着他是多么薄皙和瘦弱。

听到异响,他缓缓睁开了眼,望见她,生扯出一个笑容,“水……”

“才几日不见,你的身子怎么成这般模样了?”她一脸担忧,手指抚上他的额头,冰寒彻骨,透过指尖让她浑身一颤。

甚至,有些像死人的温度。

花瑾咳了两声,难掩面难,“水水,我这副模样……见你,让你见笑了……”

她抿着红唇,从脖上取下玉坠,望了望,本是平白的玉坠,竟然泛起了幽幽青光来,她一惊,松开手,玉坠掉落到花瑾的胸膛上。

青色光芒在他胸膛上散播,萦绕着青色雾气,将花瑾密不透风的笼罩起来,似天然的保护膜一般,轻柔环绕。

在这光芒中,花瑾的面色奇迹般的好转了。

面色,也渐渐红润。

他握住这玉坠,紧紧的握着,坐起身来,青色光芒消失了。

花瑾,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洛水水惊骇。

“你感觉如何?”

他摇着头,“我没事了。”

他的眸光瞅着这颗玉佩,“这……是娘亲留给我的护身玉,我自小带着,是最重要的东西,那日水水说要的,我便送给你了。”

“谁知道,我的身子骨,原是这么不争气,离了它,便活不了了。”

他方才说完这些话语,她的目光更加惊骇。

“娘……娘亲……”她颤抖着唇,“你的娘亲,是何名讳?”

他摇头,“父王从不对花瑾相提,我只知,娘亲的名讳中,有一香字。”

她惊然而起,心中已了大概,抓起那白色玉佩,“借我一用,晚些时候送还给你。“

言毕,不顾花瑾讶异的神情,起身便朝琉璃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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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殿外,乐声张扬,莺歌燕舞,琉璃王正与自己的十八妃玩捉迷藏游戏,火红的衣裳在五颜六色的衣裳中流窜,却还是那样显眼和惹人注目。

在她跨入琉璃殿的第一眼,她便望见了伸手向前袭来的琉璃。

“抓住了。”

一声邪肆的笑响在耳边,他将她抱在了怀中,“让本王看看,今日侍寝的,是哪个王妃?”

他话声刚落,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他摘下面上的红帕子,一眼望见洛水水,琥珀流光的眸带着瞬时的怔呓,“是你?”

“琉璃王。”她扫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轻轻扫了下去,“还请自重。”

这句话,让他眸中有所闪烁,丢下帕,推开她,朝阳一般的衣扫落在地,转了身回坐到位置上,低笑着,“无趣。”

“我有话问你。”她定定的。

“直言。”

她扫视一眼屋中周围,“这件事,还是屏退其他人的好,我想,你也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

他抿嘴一笑,挥手间,所有嫔妃退下了,只有那八王妃迟迟立着不动。

琉璃眼角斜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愠怒,“八儿,退下。”

她看了一眼洛水水,转身慌张去了,那眼神,不知为何意。

“好了”,他拿起玉瓷杯子,放在唇间吹了几口,“说罢。”

她拿出手中玉坠,晃在二人面前,“这个东西,想必你不陌生罢。”

琉璃浑身一震,盯着那玉坠,一把扯过来,迟迟不语。

“这玉坠,是一位名为紫香姑娘的遗物,想必,你也是知晓的。”

他冷冷的不言语,等待她的下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敛紧黑眸,“那日甲时海面突降暴雨的人,非少殿是也,而是你——琉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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