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炼老祖
只见垣甄收回金手,只是凭空喝了一声,一股强大的音波飞出,只见那云雾瞬间收敛,凝聚,逐渐的形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让人意外的是,这人居然有着人的样子,只是那样子实在不敢恭维,他的身体足有一丈来高,浑身肌肤呈淡蓝色,他的头发仿佛是无数的树根一般,不断的飘扬,粗大。
他居然有三只眼睛,分布在一张脸上,身着一袭灰色的甲胄,上面有一道道的刮痕,好象被人撕扯掉一般。
这人严格意义上简直不能算是人了,他的样子太让人觉得古怪了,啸风与垣甄倒是知道他不是个正常人,该是个境界不低的魔头才是。
魔头不断咆哮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垣甄的禁制,那是肯定的,想垣甄如今的修为,他所布置的禁制足可以禁锢一般仙人,更别说是这样的魔头了。
随着魔头的出现,众人都是脸色大变,云霜的身体也瞬间倒了下去,却是怎么也苏醒不过来,她的灵识已经被彻底的吞噬,否则那魔头也不会扮演的如此逼真。
青云仙子神色很不自然,贵为百宵门的宗主,让魔头欺身到了身旁都不知道,传出去绝对是让人笑掉大牙,搞不好百宵门的声誉也将从此大降。
更让他惧怕的则是,垣甄的出手,那是仙人的力量,绝对不是普通的修仙者所能抵挡的,她已经相信了之前源天的话,若真是天源派祖师降临凡间,那自己与乾南宗简直是以卵击石,只有等死的份,想起之前两人的图谋,她不禁汗流浃背。
长发仙师也是脸色难看的要死,原本以为这次来有便宜可占,没想到一波接一波,却是让自己根本难以接招。
尤其是这私通魔道,这罪名就算两个门派加在一起也难以承担啊。啸风不理会两人的脸色,朝着被禁锢的魔头淡淡的道:“报上你的姓名,来历,我或者会放你一条生路,让你重新进入轮回!”
“哈哈,既然已经被擒,我烈天就不皱下眉头,阁下不要拿仙人的名头吓唬我,大不了是死。”烈天虽然对于两大仙人出现感到极度震惊,但他想起自己的靠山,也并不怎么奇怪,仙人,那是早晚要接触的,害怕就不必来了。
垣甄微眯着眼睛,对于魔头的胆大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他修行上千万年,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他微微一笑道:“我想阁下是把我们当成普通的仙人来看待了吧!那恐怕会让你很失望,若我想知道一个人的秘密,那可是简单的很,没有人能承受我的搜天裂魂大法,阁下最好考虑清楚。”
烈天哈哈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仙人,我若身死,老祖自然会为我报仇的。”啸风也感到好笑,纵横六界多年,还没遇见这么嚣张的魔头,即便是魔际天的冕昊也不敢这么多自己说话。
“垣大哥,看来人家是小瞧你的搜天裂魂大法,你不妨让他看看。”啸风微笑道。垣甄大笑道:“正有此意!”说完,他单手屈指弹出,一抹月牙一般的光晕瞬间飞进垣甄的禁制之中。
没进了烈天的身体,瞬间烈天的仿佛见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眼睛瞪的大大的,随即他摊倒在地,双手抱着脑袋,发出恐怖的嘶吼之声。
几乎在同时,垣甄的声音也一字一句传来道:“烈天,本名烈青天,十万年前红螺宗掌教,后杀师灭祖,叛出宗门,修入魔道,十万年间,残杀百万生灵,魔功达到嗜元血魔境界,后为赤炼老祖所收服,成为其座下六大炎魔之一,呵呵,难怪这么嚣张,居然与妖界也有联系,哎呀,居然还有更大的魔头当后台啊!”
垣甄每说一句,烈天就颤抖一下身体,他发现自己的秘密居然都被人知道了,简直是恐怖,以自己的修为,居然毫无反抗不之。
啸风抬起头,眼睛望向遥远的天边,淡然道:“既然知道了我们想知道的,那就好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趟下界,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啊!”
说完,啸风右手两指划破虚空,喝道:“阴冥界使何在?”声音震耳欲聋。虚空中裂开一道黑色的裂缝,无数黑色之气蜂拥而出。
一个浑身穿着漆黑魔甲的战士从中跃出,那战士骑着一匹骷髅骏马,浑身裹在一层血红光芒之中,马下是那波涛滚滚的血海,他的身后则跟着无数的黑甲战士,盔甲之下,一片黑暗,只有那晶亮的眼睛犹如魔鬼一般。
随着这对阴冥战士的出现,空间中出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远近的修仙者看的一个个都张大了嘴,要知道阴冥界与仙界、仙界等并行,互不相连,大多数人对于阴冥界都只限于传说。
这也就罢了,今天不但见到了,而且还是啸风随手召唤出来的,那种破碎虚空的力量,简直让他们胆寒。
“是谁随意的召唤本奴将,胆子不小啊!”那领头的战士骑在马上,不耐烦的道,今天本来是他巡逻的时间,却无意间被一股庞大的力量给带了出来。
他心中自然不爽,啸风微笑道:“本仙啸风,与你们帝君曾有一面之缘,阴冥界八大奴将,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吗?”那奴将望了一眼啸风,眼神瞬间变的缓和下来,眼前此人看着沉静,却有一股庞大的压迫力量,他在阴冥帝君身上都未见过。
听到最后一句,他也为之动容,与阴冥帝君都有过相见的仙人,看来是不能得罪啊!
“在下阴冥界因木奴将银木,兄弟有何吩咐?”银木做人还是很有一套,对于啸风这个名字略一思忖,才突然想了起来,当年在仙魂星系,他虽然处于后面,却还是见过啸风的,难怪这么眼熟。
“这魔头残杀过百万生灵,罪恶滔天,世间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就将此人交于银木兄弟,由你处置!!”啸风笑道。
银木奴将看了一眼在禁制中已经一动不动的魔头,心中涌起千层浪,要知道阴冥界之人,修行千难万难,除了修行器材和功法难找之外,本身的阴灵体也限制了他们修行境界的提高。
阴冥界之人,掌管着生死轮回,他们的修行就是帮助转世之人消除业障,而魔头的业障显然是最多的,若是能炼化一个魔头,那对本身的修为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如今啸风这么一说,摆明了是送他一个巨大人情,他不乐死才怪。“这该死的魔头,居然惹上兄弟,那就把他交给我吧!”银木拍着胸脯道。
垣甄右手扬起,将禁制破掉,微笑道:“这小魔头已经被我禁锢了三轮七脉,除非他转世投胎,或者灰飞湮灭,否则是不会消除的,银木将军可以放心使!”
银木躬身道:“儿郎们,将这小子带上,我们撤,多谢两位兄弟,日后两位兄弟但有所差遣,召唤一声就是了,这是本将的通行簿,用时打开掷于地下便可。”银木说完,递上来一个黑色的小簿,啸风知道这是一种指引簿,日后自己召唤,只会出现银木,而别人是不会出现的,说起来这也算是银木的一种私心。
啸风并不点破,点点头,接过通行簿,看着银木等人带着烈天进入了黑暗之中,长发仙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因为他见到了烈天被拖进去的瞬间,眼中所流露出的恐惧神色。
“好了,两位宗主,戏也看完了,可以走了吧!”啸风微笑着下达了逐客令,对于跋扈的人,尤其是女人,他向来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青云仙子张大了嘴巴,望了地上至今昏迷的云霜一眼,发现自己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她没有理由理由反驳。
长发仙师也发现自己很失算,这次来到天源派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甚至闹了个灰头土脸,他心中也不是滋味。
两大宗门当下率领着门下就要撤离,却听见垣甄爽朗的声音再次传来道:“赤炼老祖野心勃勃,纪罗星域恐怕免不了一称劫,希望你们有所准备。”
青云仙子身子一顿,转头恭敬道:“多谢兄弟指点。”啸风眼见众人离开,这才朝着源天道:“我看纪罗星域位置不错,这里灵气逼人,只是却还不够,这几天,我会建造一座庞大的阵势,来聚集和护佑我们天源派,日后这里可为天源派的总部。”
源天和众弟子都是大喜,要知道啸风贵为仙人,修为深不可测,他所布下的阵势,那还用说啊!
垣甄在一旁也是微微点头,他看的出来,啸风正在为自己的尘缘做最后一丝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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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该死的,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个咆哮的声音在空间回荡。这是一个庞大的山洞,山洞呈圆弧的形状,这里的石头散发着淡红色的光芒,仿佛有无数发光的晶点散布在其上。
洞中矗立着无数的奇峰怪石,一条笔直的道路一直往前延伸,几根庞大的柱子支撑着整个山洞,在每一根柱子旁都有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温泉。
山洞的最高处,一张光彩琉璃的椅子上,正端座着一人,那人满头的红色头发,犹如火焰一般,飘扬在头顶,并不下落,瘦削的脸庞,修长的眉毛直插天际,一双眼睛居然也是火红色,他身穿一件宽大的紫红大袍,在他怀中,是一个妖艳的女子。
一袭薄的不能再薄的白色轻纱,将那一身玲珑身段显的无比诱惑,“老祖何必为这小事生气呢?腾朱公等人在妖界纵横惯了哪里受的了我们这里的约束,办事不力也是情有可原,至于烈天大人,恐怕也是一时失手,以烈天大人的修为,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腾朱公恐怕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过失,因此夸大了敌人的实力罢了。”那妖艳女子,将手放进赤炼老祖的胸膛,柔身抚摩起来。
赤炼老祖嘿嘿笑了起来道:“还是你个小妖精懂得我老祖的心,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无论是谁阻止了我的称霸大业,我都会让他灰飞湮灭,腾朱公等人,毕竟是妖界之人,我与妖皇关系不错,不想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至于烈天,恐怕已经是遭了劫数了,这点我可以感觉的出来,看来敌人不能小觑,哼,仙人又如何?”
“红娘对老祖充满信心,老祖必然可以一统仙界佚凡两界,红娘在这里祝贺老祖了。”妖艳女子在赤炼老祖怀中妩媚的道。
赤炼老祖摸着红娘丰满的RF,上面嫣红的两点不断晃动,她的双腿不断的卷曲,摩擦着自己那神秘的草丛峡谷,更配合不断的呻吟之声。
显然十分的动情,赤炼老祖眼中大放光明,他一把将红娘身上仅有的白纱扯下,一手按在胸部,一手探入红娘的大腿之间。
只是他却未迷失心志。“天骷炎魔、地破炎魔!血颟天蛛。”赤炼老祖突然大喝一声,“在!”三声诡异的声音同时在山洞中响起。
“砰”山洞的正前方,一根巨大的柱子上,突然冒起一阵青烟,烟雾袅娜中,一只巨大的蜘蛛现了出来。
那蜘蛛足有十丈大小,十六条长腿,每一条腿的底部,都是一柄锋利的尖刃,蜘蛛呈赤色,却长着一颗美女的头颅。
在另一边的温泉中,此时也是水柱冲天,一道螺旋的水柱之上,端坐着一个面如骷髅的人,他一头的灰发,脸庞和手脚露出来的,都是骷髅,显得十分恐怖。
两人出现的瞬间,一点火光也是闪烁着飞到赤炼老祖跟前,噗的一声,火光爆起一团巨大的火焰,整个山洞亮如白昼,
红娘一下子睁不开眼睛。赤炼老祖可是丝毫不受影响,在他的眼神中,在火光爆开的刹那,一个全身乌黑的女子从半空落下,那女子身材玲珑,肌肤苍白的可怕,没有一丝血色,她单膝跪在了赤炼老祖面前。
赤炼老祖满意的点点头,这三人都是他麾下五大天蛛和六大炎魔中的人物。“天骷、地破,噬颟,你们三个马上去给我灭了天源派,即便是仙人,也要给我灭了他,将他们的宗主抓来见我,这是赤炼天轮,天骷,你拿着这个,并且允许你带领十万血河魔兵一同前往,去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赤炼老祖右手扬起,虚空一拳轰出,劈啪一声,一道黑色的闪电凭空落下,击在众人身前的道路上,一阵阴风吹起,激荡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那气旋逐渐的蔓延开去,颜色开始变的血红。
气旋中,是一片血海,上面漂浮着无数的骷,血海中,一块块的血色块虬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魔兵。
这些魔兵清一色的身材强壮,只是一张脸却是呈现骷髅的样子,一个个魔兵在血海之中翻腾,从骷髅到血海不断的变化着。
“原本老祖是不想大开杀界的,不过既然仙界有仙人参与,那就不怪本老祖了,正好,那些修仙者可是魔兵的大好补品,老祖等待你们凯旋归来!”赤炼老祖自信满满的道,说完,将头埋进了红娘深森的乳沟之中。
天骷与地破一起领命,只有那人头蛛身的妖怪沙哑着声音道:“我们耐心等待的一天终于到来了,哈哈!”“
一枚巨大的如同月亮一般的法宝漂浮在空中,那正是赤炼老祖随身的三大法宝之一,赤炼天轮,赤炼天轮呈青色,上面凹凸不平,刻画着无数的恶鬼形象,那都是被赤炼老祖所击败后摄在其上的死对头,天轮正中镶嵌着一颗血色珠子,血色与青色相互辉映,凭添无数诡异。
赤炼天轮一出,释放出万道的光芒,那血河中的十万魔兵瞬间被吸进了天轮之中。天轮落到了那天骷手上,他并不说话,伸手挥出一道巨大的黑色光芒,将地破和噬颟一起卷入,消失不见。
随着三人的离开,山洞之内,随即传出阵阵娇吟之声,一场席卷三界的腥风血雨,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啸风虚空漂浮,他的身旁是垣甄,脚下则是整个天源派和无数翘以待的弟子。“啸风兄弟打算怎么改造天源派?”垣甄虽然对啸风的想法有些了解,却到底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因此才问道。
“这些年,我只身修行,从没做过一天当师傅的本分,心中总觉得有些亏待我那些徒弟了,若这次不见他搞出这么一个大派,我也就扔下一些仙丹妙药和典籍,也就是了,既然有了天源派,我这做师祖的,如果不表现一点的话,可就说不过去了,我打算将天源派外围布下一座防御和攻击为一体的阵势,我探察过,这天源派底下就有一道地脉灵泉,只是隐藏的很深而已,等下我将他引发,引到上方,具体的,还需要垣大哥帮忙就是了。”啸风将自己的考虑说了一遍。
垣甄大笑道:“以啸风兄弟的修为,哪至于我帮忙啊!”垣甄这话倒不是客套,实在是以啸风如今洪荒重天域,第三重黑暗渊昊天的修为,几乎没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的。
“呵呵,还请垣大哥布下防御禁制,以防万一。”啸风微笑道,能省力的,他自然不会客气,毕竟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你小子倒是一点也不放过啊!仙漯剑阵!”垣甄低喝一声,犹如半空中响起的惊雷,只见他的身上飞起一道剧烈的光华,那是一柄晶莹闪烁的仙剑。
仙剑呈八面棱形,不到巴掌大小,两头的八面开始收缩,形成一个尖点,谁也不知道这就是垣甄凝结之后的梵弥剑原形,外形自然可以千变万化,化成八面,乃是垣甄的个人喜好而已。
梵弥剑光芒一闪,化做金光消失不见,下一刻,虚空中降下八道光芒,将天源派重重包围,梵弥剑居然是一分为八。
望着周围那足有百丈高的仙剑,光芒闪烁,不断的轮转,所有的天源弟子都是显得十分惊叹,更多的是崇拜。
有了垣甄布下的仙漯剑阵,啸风并不耽误时间,他右手探出,手中蓦然延伸出了一件半透明的神器,宓梵天筝。
这是啸风取自梵禁祠的极品神器。“哒昂,哒昂!”啸风一手竖琴,毁世力凝结,虚空拨弄着琴弦。
“梅花看似雪,红尘如一梦,生若绿荫红,死后待重归。”啸风的声音响起,宓梵天筝之上,十根琴弦弹动,无数的七彩光芒配合着一股天籁之音在空间震动。
轰隆,整个天源派似乎都在晃动,脚下的山峰居然开始轰隆着崩塌了,台阶一点点的崩溃,石土漫天飞扬。
众修仙者都是惊骇之色,看这师祖的样子分明是想毁了整个天源派的根基,这也太疯狂了吧!只有源天神色镇定,若说这世上,最让他崇敬和相信的人,那就只有眼前这个师傅了。
整个天源派崩塌,而位于仙阵之内的楼阁和众弟子却是安然无恙。
“天音,破!”眼见天源派座下的山峰已经完全夷为平地,啸风立即变化印诀。
天筝凌空划下,一道夹杂着毁世力的音波化做一道彩芒如同巨斧一般瞬间击在了地面之上。噗的一声,犹如口袋被割开了一道口子。
随即轰的一声,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裂缝不断的延长,不断的扩大,直到露出一个无底的深渊。
天源派的动静,也开始引起了周围一些修仙者的注意。“快看,那似乎是仙人。”一个修仙者惊骇起来。
“我的老天,可不是吗?这是怎么回事?”“不清楚,看来天源派有大变化了!我们赶紧去看看。”
“什么,天源派发疯了吗,居然招惹上仙人了,他们是白痴吗?这种事情也干的出来。”“他妈的,大家快去看啊,天源派和仙人干起来了,大家赶紧去啊,这可是千古奇闻啊!”
流言到最后越来越离谱,不知道要是当事人听见这话,心里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