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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藏身丘府

见到对“官彤园”来说,同样是稀客的丘懿宸,丘官政就已猜得七八了。虽说在丫环面前说了些狠话,可当真面对这个弟弟时,所有的威风得意全部消失无踪。

丘官政小心的陪着笑脸,“二弟,今儿怎么得空来大哥的园子小坐啊?”

丘懿宸寒眸扫过他,语气微冷的说,“大哥不也去了我的园子小坐嘛?”丘官政被他瞧得冷汗直流。

旁边的慧仪却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去了懿狂园,我怎么不知道?”随即恍悟道,“好啊,你肯定是去找那个叫采萱的浪蹄子了。”说着便使劲拧上了他的胳膊,“都让你娶妾了,还这么不安分,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桑榆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摇着香扇,“姐姐何苦气着自已呢,男人娶个三妻四妾又有什么稀奇的?若是瞧上那个叫采萱的丫环,娶进园子便是嘛。”

丘官政甩开慧仪的手,怒道,“你这个做正房的,还没有桑榆识大体,再闹,我就休了你!”

“你?!”慧仪指着他,冷笑道,“想休我?可以,先把从我娘家借的钱全还来,我不作二声,立即走人!”

听及此,丘官政刹时矮了声气,“娘子,我也是一时气极,你又何必当真呢。”

“我呸!”慧仪破口大骂,“娶个骚狐狸回家,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这会又想再勾搭个奴才?你是不是当我死了?!”

“娘子,怎么会呢?”

“今天老娘要是不耍耍威,你还真当老娘的腰杆子是弯的!”气极的她,随手拎起茶壶就掷到丘官政的脸上,砸出一块瘀青不说,整壶的热茶洒到脸上,更是烫得他哇哇大叫。

“哎呀,相公,你怎么样了?”桑榆装模作样的奔过去,“姐姐,你怎么能出手如此狠毒呢?这不是犯了七出嘛。”

愤怒至极的丘官政一听,当即拍案道,“哼,你个恶婆娘,善妒且无所出,老子早该休了你!”

“你说什么?!”慧仪恼怒的抓起桌上的茶盏一并扔了去,“想休我?门都没有!”

桑榆不停的在丘官政耳边煽风点火,涨高他的气焰。不想,却遭来了慧仪更多的打骂。

丘懿宸冷眼看着这三人的闹剧,直到丘官政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后,终于站起身喝道,“够了!”声音虽不大,却震摄力十足,连慧仪都顾及的停了手。

“大哥,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踏进我园子半步!”丘懿宸寒光紧锁住他,“若是再找相思的麻烦,休怪我不讲情面!”语毕,甩袖出了官彤园。

“你个窝囊废!被弟弟当下人训,连个屁都不敢放!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废物!”此时,慧仪跟丈夫同仇敌忾的气着丘懿宸。

桑榆则若有所思的蹙眉凝思。

翌日,桑榆又带着丫环出府闲逛,行至半路说是最喜欢的丝巾没有带,又打发丫环回府取。她一人却来到了上次那间胭脂铺挑选胭脂。

老板看见她,不动声色的让进里间,自己则接着在外间看铺。

“属下见过主人。”桑榆上前一步施礼。

一身白衣的段孤寒,发上仅随意的绑了根丝带,神情慵懒,细长的眉眼轻轻瞟过她,“她怎样?”

“属下有负主人,请主人降罪。”桑榆跪倒在地,将丘官政如何虐打相思的经过说了一遍。余光扫到主人阴冷的脸色,桑榆微颤,却也只能自求多福。

“这么说,她伤着了?”段孤寒不紧不慢的问道。

桑榆浑身打了个冷战,主人越是如此态度,说明他此时越是气愤难当,“……是,属下失职!”

“桑榆,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段孤寒不再看她,转身望向窗外。

“是。”该来的迟早要来,桑榆咬咬牙,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匕首,深吸一口气后,朝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刺去。刹时,痛得她冷汗遍布全身。顾不得其它,忙扯出手帕,紧紧缠住伤口。

段孤寒慢慢转过身,“桑榆,下次她要是再伤到,你就不要来见我了。”温柔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怒意,却仍是让人不寒而栗。

“是!”

当小丫环找到桑榆时,发现她脸色苍白,颊上冷汗浸湿,忙问其是不是生病了。桑榆摇摇头,只说快些回府。

段孤寒盯着手中的荷包,轻语,“没人能伤你,谁也不能!”

晚上,整个丘府陷入一片慌乱之中,所有人都聚到了官彤园。原来是那位出去喝花酒的大少爷,因与人发生了口角,竟被打断了一双腿。

慧仪和桑榆还有丘夫人,不住的哭天抹泪,丘老爷更是气得誓拿打伤他儿子的贼人。唯有丘懿宸沉寂的盯住桑榆。

丘懿宸回到自个儿的园子后,打发了两个丫头休息。他则一人静坐在书房,似在等待着什么。

“门主。”

丘懿宸慢慢放下书,抬起头,“说吧。”

残影毕恭毕敬的回道,“桑榆确是他的人。”

“嗯。”丘懿宸点点头,结果是他意料之中的,“然后?”

“他在见过桑榆后,便彻底消失了。”残影有些自责,这是他执行任务以来,唯一的一次失败。

“消失了?”丘懿宸眼敛半垂,忽又睁开,慎重的命令道,“派人盯住丘府!”

“是!”残影,消失在黑暗中。

今晚,懿狂园好像格外静了些。只因少了相思那丫头逗嘴吗?丘懿宸微微一笑,也罢,他好久没有如此刻般安静的听着竹林中的风鸣,望着窗外那轮明月了。

他在找闻人翾舞。桑榆则是他的手下。她嫁进了丘府。接着他又消失了……

将一切串连后,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他要找的人,在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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