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漫长的等待

曾露露的离婚案官司很快开庭了，简洁由于不是助理所以只能旁听。这次和他打对台的居然是他的师傅付一鸣，也是H市打离婚官司的“行尊”，师徒俩都没给对方留一点情面，甚至在法庭外碰面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绝不多说话。付一鸣很明显认定韩哲会输，从她不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不过也确实难怪她，空床费尽管在这几年的离婚官司中屡有出现，在国外又很多案例最终支持空床费，但在中国这既不合情又不合理，再说，夫妻又不是妓女和嫖客的反关系，不和老婆睡觉就要付钱，简直就是乱弹琴！付一鸣是个传统的律师，她坚持认为，从伦理道德和我国的风俗习惯来看，空床费有悖公序良俗，一旦主张，势必会打破传统的婚姻价值取向。婚后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夜不归宿，如果人人都效仿，婚姻生活就乱套了。如果夫妻一方不回家而用金钱来为另一方的寂寞“买单”，那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她清楚韩哲的个性，他之所以会接这个离婚案，不是因为几万的律师费，而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出名，给他的律师事务所打响头炮。

简洁终于见识到了韩哲在法庭上的一面。他口若悬河、旁征博引，反应极度灵敏，几次将付一鸣逼到死角。而且他穿正装的严肃样别有一番风度，举手投足那股潇洒劲更是别提又多帅了。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在旁听，好像是在看他的个人秀。

最后，他铿锵有力地说：“陪伴妻子是丈夫应尽的义务，签订这个合同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丈夫做对不起妻子的事。签订的时候他有选择的自由，如果他不同意，完全可以不签这个合同。“空床费”虽不是法定赔偿范围，但该约定不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也体现了对当事人意志的尊重。体现了民法中“法无限制即为合法”的准则。”

法庭没有当庭判决，简洁开始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尽管这不是她的案子，但全程的参与让她对自己扔掉那么多年的专业开始重新有了新的认识，她发现自己开始真正对法律有了兴趣。只是等待判决的时间太难熬了。虽然韩哲说输赢并不重要，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其实非常在乎结果。

之后的日子，韩哲仍然是相当忙，几乎不大能见得到他的身影。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们谁也没有提起，尽管简洁心里很委屈也很难受，但是她还是决定保持自尊，绝不向他献殷勤，更不打算再给他机会做同样的事情。可惜，韩哲似乎一点再与她约会的迹象也没有，甚至看她的眼神和看安妮的一样，仿佛那天发生的事情就是她的一场梦，这让简洁生气地认为韩哲在玩弄她，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天自己明明也是很享受他的拥抱的啊。他的双手又大又有力，他的怀抱又温暖又甜蜜，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热辣辣的。一想到他的亲吻，简洁感觉就像发生在昨天，尽管只是在额头，但她的心还是像小鹿一样地乱跳起来。

她的睡眠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好了，经常梦到他拥抱和亲吻自己之后就消失了，害的她在黑暗中跑啊找啊，醒来简洁一身冷汗，心情压抑的极度痛苦。好几次，她一个人的时候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痛哭失声。她甚至在路上看到与韩哲相似的身影，都会停驻流连很久。有一次她逛街，她看到一个和韩哲一样高大的身影经过自己身旁，她居然跟了他很久，后来直到出现了一个女孩挽住了那陌生人的手，她忽然想起一本书上说的，“爱情，就是看到相似身影时候的反应”，她脆弱地跑进洗手间，又哭了。瑞秋要结婚了，处于要当新娘的狂喜中，而且她正在紧张地筹备婚礼，简洁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和她诉苦，去破坏她的好心情。她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之前的恋爱包括和大学相处几年的男友分手，都没能让她如此痛苦。她又一次想到了辞职。与其这样经常忍受他毫不在乎的样子，还不如忍受失业的落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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