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男性朋友

伟强支吾地说:“Lucy,我……”

那位千金小姐怒斥道:“你什么你,和我交往的同时你还勾搭小妹妹,给我好好解释!”

“Lucy,你误会了,若雪是我死党李彬的同乡,我是把她当成小妹妹关心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伟强连忙解释道。

Lucy气愤地说:“你当我是白痴呀!蓉蓉刚在电话里明明给我说的是若雪的男朋友请吃饭。”

伟强讨好地说:“Lucy,我只是若雪的男性朋友,不是男朋友,是她们误会了,不信你问若雪?”

Lucy盛气凌然的看向若雪,质问道:“是这样的吗?”

若雪不知道有什么词语可以用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强装自然地说:“是呀!你误会了,我和他在C城也不过才见第二次面。我们寝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谁有男朋友了都要请寝室里的人吃饭,以往都是她们请我吃饭,我实在过意不去,本来是请彬哥帮忙的,可是彬哥不在C城,他就让伟强哥帮这个忙。”

Lucy还是不信道:“是吗?那我现在给李彬打电话!”

“李彬,我Lucy,你老乡若雪有请你假装当她男朋友,请她们寝室的同学吃饭吗?”Lucy求证道。

“这样呀!哦……没事,你忙!我不打扰你了。”Lucy挂上电话,刚才还一脸怒气的脸,此时已经堆满了笑容,温和地说道:“伟强对不起,都是我性子太急了,李彬已经告诉我确实是他让你帮忙的。不过也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烂好人一个,这种事情也可以随便帮忙?这顿我请,你们别客气,喜欢什么尽管点!”

伟强也附和着说:“误会,全是误会!”

Lucy笑骂王春蓉道:“我说蓉蓉呀,你一堂堂名校大学生,怎么连男性朋友和男朋友都要搞错呢?”

王春蓉瘪嘴道:“樱樱,不是我分不清楚好不好?我哪里晓得若雪会找个假男朋友来糊弄我们!”

随后王春蓉还说道:“若雪,你也真是的,什么人不好找,竟然找樱樱的男朋友。”

文雯幸灾乐祸地说:“这人就是不能做坏事,谁晓得春蓉的好朋友樱樱就是Lucy呢?”

陈春香不赞同地说:“若雪,好歹你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你想找男朋友,勾勾小指头还不是一把,怎么就糊涂的去找人冒充男朋友呢?”

杨柳劝说道:“好了,你们别说若雪了,若雪不也是怕欠我们人情嘛,才找人帮忙的。既然是误会大家就别谈这个了。”

伟强不敢看若雪,可是他可以想象她此时的心情,他能做些什么?就是快点让她结束这炼狱般难堪的尴尬。

伟强低头给Lucy耳语几句,就起身走出了包间,叫服务员上菜。

若雪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来的,从来没有这么难过着吃过饭,脸上还要带着感激的笑容。

吃完饭,伟强就和Lucy回去了,她们几个则是打的回学校。

若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她们告别的?也不记得回寝室后室友们都问了她什么?只记得王春蓉怒斥她:“若雪,没想到你骨子里看起来清高,背地里竟然找个假男朋友,来满足你的虚荣心。”

其他三人那轻视鄙夷的眼神,也叫她难受。被他们误解成虚伪的女子,总比让她们知道,她被骗了感情让人同情来的温柔。

当天晚上,若雪下午才收到伟强送的礼物,那部没有一个电话号码的新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若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原谅我!过两天我来找你,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若雪看着短信,嘲笑地骂道:“若雪,枉你长那么大对眼睛,这就是你第一次喜欢的人。”

若雪颤抖着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解释?我的男性朋友,你有什么需要给我解释的?”

水滴的短信铃声响起,若雪又收到一条短信:“雪儿,别说气话,是我不好,我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错了……”

若雪觉得这些文字很刺眼,像尖酸刻薄妇人嘴脸,让她看清楚了她的可悲。

“男性朋友请自重,以后我很忙,就不联络了。”若雪发完这条短信就关了机,并且把手机锁到了密码箱里。

接下来的日子,若雪好像压根都没认识过伟强这样一号人。每天像颗陀螺,忙专业课程,备战英语6级,参加资历证书的培训。

某天晚上10:30了,若雪才从图书馆回寝室,放下书包,正准备去床上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若雪住的是8人间的寝室,不过她们寝室只住了5个人,她选择了上铺,每次就是拿衣服有点不方便。

自从上次大蓉和吃饭回来以后,寝室其他四人都不理她,她也知道她们在王春蓉的指示下有意孤立她,反正她每天在寝室的时间也短,倒不在乎。

王春蓉看若雪拿了睡衣,刚爬下床,就拿出一张喜帖道:“若雪,这是樱樱结婚的喜帖,她老公还是你的男性朋友。这不,她们想的周到吧9带给你一张。”

若雪平静地说道:“知道了,到时有空我就去,你放桌子上吧!我先进去洗澡了,快熄灯了。”

那天晚上,寝室灯都熄灭了,若雪还在浴室里面。

杨柳担心若雪会出事,敲了敲浴室的门喊道:“若雪,你洗好了吗?热水器里的热水恐怕早没了,你快点出来,别冷到了。”

过了好一会,浴室的水声才停止了。杨柳听到若雪压抑的声音:“今天晚上去操场锻炼多跑了几圈,一身臭汗,我洗的久了点,你去睡吧!我马上出来。”

若雪躺在床上,裹紧棉被,蜷缩着颤抖的身子,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泪水就那么不听使唤,泛滥地流着,无声地,顺着脸颊,润湿了枕巾。

以为忙到没时间去思考,心就不会疼,原来特意封存的记忆,会在某个时机倾巢而出,用力撕裂刻意忘却的伤痕。

要会多坚强,才可以让人感觉不到脆弱?要用多大的力气捂紧悲伤的唇,才可以让它不痛哭出声?要有多大的自制力,才可以保持冷静不让心为之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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