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唯一的线索
中国，江西省南昌医院。
在六点刚过的时候，固长江和王宏俩人匆匆地赶到了南昌医院。
“怎么样？”
固长江一看见守候在医院里的马军，开口第一句话便问。
“美国人被一颗子弹洞穿了右肺，但是抢救过来了，还在危险期，至于苏联人。。。就危险得多了，子弹擦着他的心脏过去，现在生死未卜！”
固长江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
“送来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那不是开玩笑吗？”
马军表情吃惊地看向固长江，“他们要还能说话那真是太牛了！”
固长江立刻无语。
“回去睡会吧！”
马军看着他们叹了口气，“你们现在看起来都像个鬼似的！”
固长江和王宏俩人一怔，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果然看到对方都是惨白的脸上带着一对血红的眼球。
“好吧！”
固长江想了想后点点头，然后，他伸手拍了一下王宏，俩人并肩着走出大门。
中国，江西地方国安局。
固长江和王宏俩人回到局里的时候，太阳早就出来了，一片金光散向大地，初秋的早晨非常清凉宜人，街上人来人往，说不出的热闹。固长东抬手看了一下表，发觉居然已经过了八点了。
这时，汽车驶近了国安局大门口，俩人远远便看见有一辆自行车停在大门边，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长得非常清秀亮丽的小姑娘，这会正垫高着脚尖，通过窗口跟值班室里的警官谈话。
固长江一皱眉，扭头问王宏，“那是谁的家属呀？怎么这么早？”
王宏却双眼瞪着那位小姑娘，一张脸更加惨白，
“队长。。。那是张天达的‘家属’。。。”
固长江一听，立刻想起一个人来，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是她！她。。。她可真是痴心不悔呀！”
“可不是嘛！”
王宏的脸上立刻苦瓜起来，“她要看见我，可叫我怎么办。。。”
“我来开车，你躲起来！”
固长江立刻坐了过去，要让王宏钻到椅子低下，可是，队长才刚刚将身体挪了过去，便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呼叫，“你好！”
俩人立刻停止了慌乱的动作，双双怔怔地看向车外。
小姑娘一脸吃惊地向他们走近，慢慢地出现在他们的车窗前，有好几分钟之后才大皱着眉头问，“你不是张天达的司机吗？你是谁，为什么你要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我。。。我们。。。”
固长江和王宏俩人胡乱地说着话，脸上都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全都不知所措。值班的警官这时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一眼就认出了车里的两位长官，然后，他便狂汗起来，固长江冲他一瞪眼，他连忙一个立正，在拼了老命忍着想要暴笑的冲动。
“噢！我明白了！”
小姑娘这时用手一指他们，“你在教他开车？”
“对！”
俩人立刻反应过来，固长江说着，慌里慌张地从王宏的大腿上滚回副驾驶座，头上连撞了好几下也浑然未觉。
“嗯咳！”
王宏座正了身体，腾出双手来抓向方向盘，突然又发觉不对，连忙开门下了车，“那个。。。你找。。找张科长？”
“嗯！”
小姑娘连忙点头，弯下腰看向固长江，“他是谁？”
王宏连忙看了一眼狂汗的固长江，真恨小姑娘那壶不开揭那壶，
“那个。。。”
“我叫固长江！”
队长从另一边走下车，大大方方地看向小姑娘，“是张。。。张科长的助手，那个。。。张科长出任务还没回来，你看你是不是先回去，张科长一回来，我们马上通知你！”
“真的吗？”
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用手指了指他们，“怎么做领导的在干活，而你们一个司机，一个助手却都闲着。。。”她说到这里，看见俩人脸色不对，连忙喜喜一笑，“我瞎说的，你们别往心里去！”
“不是，你教训得很好！”
固长江由衷地大感惭愧，“我们会改正错误的！”这话说得一语双关，但是小姑娘当然听不懂了，她又开始眨大眼睛，固长江一看心里就发寒，“你还是先回去吧，张科长一回来，我们保证马上通知您！”
“噢。。。”
小姑娘很失望地嘟了一下嘴，却在原地打转。
“回去吧！”
固长江伸手指了指她的自行车，下了逐客令。
“噢。。。”
小姑娘又嘟起了嘴，很不情愿地转身去推自行车，却不断地回头看向国安局里头，可能想着张天达正在那一块窗户后偷看着她。可是，她在那一块窗户后面也不可能发现张天达的影子。
“他回来不告诉我你就是小狗！”
在经过王宏身边时，小姑娘猛猛地伸手一指他，王宏狂汗，
“你放心，我要是对不起你们，我们家老大会溶了我的！”
小姑娘一皱眉，听不懂王宏说的话，还以为他的“老大张天达”交待过，却不知人家指的是陈明部长。不过这使她心里甜甜的，她美滋滋地“嗯”了一声后，骑车走了。
王宏和队长俩人顿时吐出口大气来，连忙钻进车里，进了国安局。
“今天的事不许说！”
在经过值班警官的身边时，固长江猛猛地瞪了人家一眼，那名警官立正站在那儿，拼命地点头，直到固副局进了院里，他才跑进值班室，抓了一件做记录用的笔记本咬在嘴里，躲在桌子底下狂笑不己。
--固长江坐在王宏大腿上的事，在不到半天里便在局里传了个路人皆知。后来队长一发觉有人偷偷议论时，就跑过去跟人家喊，
“没看见我开车那么牛呀？那都是王助理给教的！”
结果，这事后来让部长知道了，连着审了王宏好几次，问他固长江一连撞了好几台车跟他有没有关系，王宏是苦瓜着脸，直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中国，江西南昌医院。
固长江离开后不到两个小时，一辆挂着使馆牌照的汽车冲入了医院大门，接着，从车里走下两名穿着整齐西服的白人男子，他们一刻也没有停留，径直走向重症病房，马军想拦住他们，但是，对方出示了证件，表明了美国大使馆的身份，而且，他们明确表示要接受对格林。肯的全程治疗，并且出示了格林。肯作为美国使节工作者的全部证据，这样一来，对格林。肯的监控，全部落入了对方的手中。而且，对方很快便办好了手续，将格林。肯从南昌医院转了出来，直接送进使馆里独立医治。
这件事让马军深受打击，但是，所有的程序已经脱出了国安局的控制，转而由其它部门处理了，是否对格林。肯进行司法起诉，从现在起将会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就在马军连连叹息时，又有几位外国人冲进了南昌医院，随后，对方一样出示了证件，表明苏联国际刑警的身份，然后，他们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守在列夫。高明基的病房前，很明显，他们只要看到列夫。高明基有机会醒来，就会要他闭嘴。马军立刻傻了眼，这样一来，那格林。肯和列夫。高明基俩人之前做过的，要全面合作的承诺，岂不是白说了？
痛心疾首的马军心里骂着娘，立刻赶回国安局拍醒了固长江等人。
中国，江西省地方国安局会议室。
几个小时之后，固长江、张宁、马军、张长扬和王宏等人坐在会议桌前，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脸的不爽。
他们在召开行动分议，可是，没有任何一条消息能让他们振奋起来。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王宏和马军带人翻遇了整座南昌市，但是没有找到张天达，也没有搜捕到枪杀格林等人的其它嫌疑犯的下落，因为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找谁，在那晚的枪战中，杂草从中打死了两人，但是后来经过现场堪查，确认至少还有两人躲在草从中，从血迹中分辩，也能确认除死亡者外，至少还有一人受伤，可是在当晚没有追到他们，王宏后来带人调查了各大医院、药店、旅馆和大量的居民点，可是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这伙匪徒显然有备而来，作案手段专业而且凶残，作案凶器同样相当专业，他们一直躲在暗处，对格林等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比固长江等人还清楚。
--这是固长江的失误，他明明在较早前收到了张宁局长的报告，说“旁观者”已经跟了上去，但是，固长江没能掌握好这一点，这终于让匪徒逮着了机会，成功展开了射杀。
显然，匪徒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要干掉格林和高明基，还有那名叫做纽克的特工，固长江等人经过分析后，以为匪徒可能是在暗处听到了格林和列夫等人要合作后，才会开枪射杀的，他们显然不想美国人和苏联人手上掌握的情报外泄到中国特工手里，所以要杀人灭口，那么，这伙如此专业的凶手，倒底会是谁呢？
“我觉得，他们可能是美国政府和苏联政府派出的杀手，他们绝不能让格林和高明基泄密！”
马军在会上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你们想想，格林刚送进医院不到三个小时，美国大使馆的人就赶来了，另外列夫高明基也一样，他们在列夫还没抢救过来，就通报了列夫高明基国际特警的身份，那他们要人，我们也不能不能呀？结果，你看看，我们什么都没得到，就都得交人了，这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嘛。。。”
“他妈的！”
马军还没说完，就看见张宁拍起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