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拓跋凌天

看着眼前犹如神女般意气风发,藐视一切的女子,东羽将士们的心里由衷的升起了敬仰,这样的女子,想不服都难,看着她身后那些个异兽,众人使劲的吞了吞口水,既然投靠了天齐,还敢背叛吗?在这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小动作都是徒劳。

…………

“齐驭辰,你输了!”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云水脉笑了,笑得很甜很甜。

“什么输了?”齐驭辰不解。

云水脉一瞬间变了脸:“你竟然敢忘了?”

齐驭辰一下子想了起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对对对……是我输了,你赢了。”

“是,我终于实现了我的承诺,把东羽送给了你!”云水脉靠在他的肩上,觉得是那样的安心。

“脉脉,我会带着大军前往东羽,你……。”

“我也要去,这次是五毒子带着大军前来,我问了鄂将军,拓跋凌天身中奇毒,被他们软禁起来了。”

“不行,我不准你去见他。”

“呵呵……放心啊,就是很早很早以前,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他其实是个可怜人。”

齐驭辰终是拗不过她,只好点点头:“好吧,不过,我一定要陪在你的身边,不管你去哪儿。”

…………

昏暗的大殿里,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这才一个月,这里已经变得颓败无比,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东羽皇帝的寝宫,曾经无上至高的所在。

“咳咳……咳咳咳……。”拓跋凌天一把擦掉了嘴角的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原来还是被他算计了。

这一个月里,他被软禁了起来,周围的宫女太监全部没了踪影,每日就只有一个小太监送了发霉的饭菜,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沦为了阶下囚,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在这殿里自生自灭,他不知道体内的毒发作了几次,虽然一次比一次痛不欲生,但是,他的心已经麻木了,没有知觉了。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推开了,一阵风吹来进来,帷幕被吹开了,偶尔有点点亮光洒了进来。

拓跋凌天费力的睁开了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两眼发疼,待看清了来人,眼中溢满了笑意。

“皇弟,你终于来了。”

“是——我来了,我亲爱的皇兄,我来看你了,看看你是怎样的凄惨,怎样的痛苦。”

“那么——你满意了吗?”

“满意?”拓跋凌辉蒙的一下冲到了拓跋凌天的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襟:“我怎么会满意,就算是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中的恨意,我恨你,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呵呵……这么多年了,皇弟你忍得很辛苦吧!”拓跋凌天自嘲的笑了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怨恨,但是,我毕竟只有你和思序两个亲人了,所以,我才放过了你。”

“放过我?哈哈哈……你以为我是傻子,当年你丢下我们后,以前的拓跋凌辉和拓跋思序就已经死了,你没有亲人了,没有,有的只是两个深深的恨着你的仇人。”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我也恨过我自己,但是我在弥补啊!”

“弥补?你怎么弥补?你的弥补就是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皇位,抢走了我的一切,还杀了我的母后,这就是你的弥补?”

拓跋凌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往事一件件的出现在眼前,他茫然了,为了天下,他不惜牺牲一切,然而,却没有得到这天下,没有得到喜欢的人,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毁了你,我想报仇,所以,我出卖了自己,我投靠了国师,我……。”

“什么?你说什么?你投靠了他?”拖拉凌天使出浑身的力气,抓住了拓跋凌辉的衣襟。

“对……我投靠了他,所以,我掌握了这一切,掌握了这皇宫,虽然我知道,等到他凯旋归来,或许会让我坐上皇位,当个傀儡皇帝,又或者杀了我,自己登上帝位,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死在我的前面,只要是亲眼看着你死,我就算是失去一切也心甘情愿。”

“你就这么的恨我?”

“不——岂止是恨啊!哈哈哈……这一个月以来,曾经藐视一切的皇兄,曾经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皇兄,你终于尝到了猪狗不如的滋味,尝到了失去一切的滋味,感觉怎么样?我要把我曾经受到的一切全部都还给你!”

“咳咳……咳咳咳……。”拓跋凌天不住的咳嗽,心一阵阵揪着疼。

“你中了国师下的毒,活不久了,哈哈哈……曾经的盟友,背叛了你,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的残暴,你的无情,注定了你会一无所有,这皇位,是你夺来的,我不过是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一切,而你,可以去死了。”

“咳咳……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你投靠他的时候,已经被他算计了,吃下了毒药,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和我一样,被这毒折磨的不成人样,你为何这么的傻?”

拓跋凌辉沉默了,这些日子以来,身体的不适他察觉到了,只是找到不到原因,原来是中了毒,不过这又怎么样,只要可以报仇,可以让他先自己一步去死,值得,值得!

“拓跋凌天,今天,我要为死去的父皇和母后,还有曾经被你差点害死的我和思序报仇,是你的狠毒,让我们永远活在哀伤之中,是你,因为你痛苦,便要我们陪着你一起痛苦,是你,毁掉了我们的一切,今日,我要你去死——。”

拓跋凌辉说罢拔出了手中的剑:“你去死吧——”

拓跋凌天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是他欠他们的,这些年,噩梦一直缠着他,死了或许是一种解脱。

“啊……”拓跋凌辉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犹如夏日的闪电,冒着银光,向拓跋凌天而去。

“住手——”云水脉和齐驭辰刚刚进来,便看见了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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