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最后的不告而别
或许上帝只给了我这么多时间
这一刻我将离开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会带走有关你的全部记忆
我把我的心遗留在这个有你的21世纪
那么你的心会跟我走吗
还是不要了
就让你的心陪着你
在21世纪狠狠幸福——浅
“浅浅……”蓝可依伸出手在于清浅眼前晃了晃,她一起床就保持这个姿势到现在了,真怕她会石化变成雕像了。
“他要结婚了是吗?”缓缓地吐出几个字,空灵的飘荡着,虚无缥缈。
“是的,还有不到4个小时。”蓝可依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我们也走吧!”于清浅下定了决心一般,慢慢地重沙发上站了起来。只是以前她说话的样子是神采飞扬的、灵动的。可是现在她的剪水明眸都被冻结了一半,怎么看都像是无尽的忧愁全都凝固在了眼眶里,冰封住了。
“你真的决定了。”
“告诉我这次的通关密语吧!”于清浅恳切地哀求着。
“爱是一场劫。”
“爱是一场劫……”于清浅重复着,难道是命中注定,这一场爱不过是生命里的一称劫。
蓝可依不语,只是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决定。总是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她会回心转意。因为不想失去这个珍贵的朋友。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像极了雪花落地的声音,又像是冰融化的声音。只是此时此刻,多么希望它静止。不,多么期望它后退,停止在幸福的瞬间。
“走吧!”于清浅下了最后通牒。迈出了第一步,然后一步一步紧跟着。心中渐渐地明朗,还记得来时的穿越通关密语是“穿越是一忱赌,我只下注给幸福!”回去的通关密语是“爱是一场劫!”那么是不是没有这一场爱,自己会获得幸福呢!
算了,都不重要了。只是希望他可以幸福。于清浅努力安慰着自己,把自己所有的感受都忽略掉。
车滑过一道道21世纪的风景,就像匆匆别过的流年和快乐时光。于清浅的手轻轻地伸出车窗外,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只有冷风肆无忌惮地呼啸而过,一次次的解开心底的伤疤,好疼好疼……
“等一下,麻烦停一下!”就像是旅程的必经之地,又一次路过“光年”,于清浅本能地喊停。把张宇航吓了一跳,来了个急刹车。
“什么事啊?”蓝可依问于清浅,以为她收回了那个决定了。
“我想去那家店里看一下。”于清浅下了车,在光年前面驻足了好久,终究还是跨步走了进去。
一眼便望见那张7号桌。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坐下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微微一笑,仿佛他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还耍酷地摆着一张脸,想象那么真实,现实却令人啜泣。
转头看看周围,进行一次缅怀,手指有意无意的轻轻叩着桌面,却是一段或悲哀或婉转的曲调,与谁相听?谁与共鸣?
忽然想起了那本本子,于清浅从桌肚子里拿出,随手翻着,果然自己当初随意写的还在。明知道自己做不到“看天外云卷云舒”,为什么当初却还写得那么坦然。或许很多事都无法预知结果,人生,终究只能遇见,而无法预见。
一页页翻阅,现在忽然有些明白每个人的一字一句为何都蕴藏了些许的哀伤了。多少次说过的一起走到最后,那暖色的梦也变成冰凉的枷锁。
翻到最后一页,提笔,百转千回却生生只勾勒了一个字“痕”,好像失去了语言的组织能力,所有的文字都蜕变成这一个韵味无穷的字眼。字迹那么深,那么坚决,那么沉重,字形毫无瑕疵,无可挑剔,字意,有谁能懂么……
“永别了”只是三个字,不加标点,没有任何符号可以来阐释此刻的心情,想在标点的位置留白,却还是没有忍住,落下了一滴咸……然后还是淡然的一笑,却是永恒的妩媚。
“咦?浅浅?”凌蝶正准备着要去参加冷川痕的婚礼,却忽然看见了于清浅,怕是自己眼花了。
“凌蝶姐,再见了!”于清浅逃一般的离开了。
凌蝶愣在原地,好久回过神,拉着旁边的服务员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在这里?”
“对啊,老板娘,不是还跟你说话的嘛!她在7号桌坐了好久呢?我看见她还在记事本上写了东西呢?”服务员很详细的说道。人总是会对美丽的事物多一些关注的。
凌蝶木纳地点了点头。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往7号桌抽出了记事本。一页页翻过,一阵阵失落,却还是不断的坚持。她莫名地相信会发现什么的。果然,左后一页,所有一个醒目的“浅”字跃然纸上,却是由无数个“痕”拼凑而成,右下角“永别了”三个字那么不起眼,可是却让人触目惊心……
手在瞬间僵硬,记事本重重地跌落在桌上,显得软弱无力……
不好的预感如火山喷发般侵袭而来,凌蝶颤抖着摸出了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正在通话中或是无人接听。这个痕和志浩真是……急急忙忙地开车去教堂。
婚礼即将开始,教堂的人都已准备待续。冷川痕默然地站在主的面前,心很静很静,仿佛在等在一根针的坠落。她真的会来吗?她会阻止这一抽礼吗?
夏彤,亦是一片木然。为什么盼望已久的此时此刻,没有一点期待和兴奋。甚至没有一点细微的成就感,自己是胜利者不是吗?为什么有一种一败涂地的感觉。这一刻终于来临了,终于可以嫁为他妻了,自己应该是乐极生悲了吧,一定是。想着想着,眼角便湿润了,心里凉飕飕的,那么疼……
婚礼进行曲奏响,一步步地踏在红地毯上,一步步的向他走进,明明是在靠近,为什么却是像在远离,越来越远……
伸手挽住他,心又开始分崩离析,连他的温度居然都感受不到。
脑海中的画面交叠错乱,根本看不清听不见面前的神父在说着什么。
只是听得最后一句,“你愿意吗?”原来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竟这么不真实,撇过头看了一下旁边的他,依旧看不清他的情绪,没来由地爽快地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神父紧接着一阵絮叨,问冷川痕。冷川痕没有回头,沉默了良久,直到神父逼问了好几遍,夏彤也开始紧张起来,绝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在他的手腕上施加了些力道,以示提醒。
“冷川痕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神父的话是那样的庄严。
下面的宾客也开始窃窃私语。
“川痕,快说呀!”夏彤也有些焦急了,催促着。
“我……”惜字如金的他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