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陨石,这种威力强悍的东西,人类从来都不敢小瞧它,随便一颗带给人类的都将是成百上千的伤亡。
有人曾被陨石砸到过,没有死。即使是很小的一颗,它也是轻易地就穿透了他的房子然后砸进了他的身体,威力依然不容小觑。
此时一颗汽车大小的蛋形陨石已经对千石市的人虎视眈眈,极大地威胁着他们的生命和健康,但没有人发现它的存在。
玉珊瑚看着这个“风暴”,再看看自己的伤。这允音哲的的战斗方式显然是克制自己的,这将是一场比输局。
秋泽逸仙一边和关郁瞳对骂着,一边留意着玉珊瑚的状况,他愈发觉得自己该出手了,于是狠狠地骂着关郁瞳,让他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秋泽逸仙抓住机会,极速飞向允音哲,想要给玉珊瑚解燃眉之急。
关郁瞳更快,一手围魏救赵攻向躺在地上的霜白。
他刚刚来到千石市就注意到了这个强到另类的年轻人。以仅仅晋级中位天使的实力就将中位天使中期巅峰的幽怨重创成这样,如若不是看见幽怨躺在地上,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孩子的天赋绝对不是一般的强,把玉珊瑚,幽怨和他放在一起比一比,他们两人都是有些不够看了。
眼看关郁瞳就要得手,半空中那个中年男人慵懒着缓缓抬起右手,猛得握成拳。
千石市市中心猛得空间震动,整个千石市的空间霎时就凝固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动弹,包括拥有上位天使实力的秋泽逸仙和关郁瞳两人。
两人都十分震惊,两人的认知中,即使是传说级恶魔圆满期都不能在凝固空间的同时禁锢他们。更何况这人施展这招就像吃饭一样简单,这人很强,他真正的实力更强,强到令人发指。
“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这位大人,在下在这里赔个不是,望大人给个机会,让在下清楚明白,也不至于有些冤屈。”秋泽逸仙率先开口,虽然心里很憋屈,但笑容却是堆积了一脸,仿佛他将后半生的笑脸都搭进来了。
“是啊,阁下能否给个解释。”关郁瞳也是附和着,但语气要稍微强硬一些。
中年人看了关郁瞳一眼,没有说什么。握成拳的手突然张开,翻过来狠狠按下去。
一股磅礴无匹的威势轰然传来,强势的威压将在场的众人全部死死地压在地面,丝毫动弹不得,完全没有反抗和挣扎的余地。
由于这极强的威压,这两边的战斗自然是立刻停下了,连远处的蒋琴霖两人也是被压在地面上,无法动弹。
那中年人收了气势,缓缓降到地面,径直掠过秋泽逸仙两人,突兀的传来:“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完全没有一丝强者应有的模样,如果这次没有我,看你们怎么抵挡即将来袭的猛烈‘冲击’,用命去拼?释放感知,探查探查你们的头顶吧。这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他的声音充满中年男人应有的雄厚的磁性,仿佛是某个历经沧桑的成功人士。
此时,这颗星球的大气层外,空间狂野地震动着,一道白光闪过,空间传送门迅速打开又闭合上了,只消片刻已经突破到大气层边缘了。
强大的威压瞬间就传入秋泽逸仙两人的脑海里,恐惧和压迫轰然一股脑传入两人的脑海里。
两人皆是满脸震惊。到了两人这般境界,感知范围已经可以覆盖三分之一个星球了,自然是轻而易举就知道了那个“鸡蛋”以及它的外貌等各种情况。两人都是清楚明白,以它现在的速度,只需极短的时间,它就会降落到这个城市的市中心。届时,整个城市都将毁于一旦,现在应该为抵挡它而做准备,而不是相互“内斗”,两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中年男人来到霜白面前,此时霜白已经意识清醒,察觉到了他的到来,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你丫的,老子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要么你就乖乖呆在那个破笼子里,不要出来,只要不放出气息,等这件事平息了,你再出来就好了;要么就早点出来,带着他们一起走,早早离开这个祸乱是非之地。”他缓缓蹲下身:“偏偏不听老子的,偏偏不听老子的,你咋就这么欠呢?你个臭小子。”他伸出右手狠狠拍在霜白的身上,连续拍了三四次,然后将他扛在肩上,慢慢向公寓的方向行去。
一股股狂野的绿色的气快速融入霜白的体内,快速的修复着霜白破败不堪的身体,刺激着霜白体内的源晶体,让它更快得生产着本命之气,使他可以更快地恢复。
霜白静静地听着他的话,没有说什么,不仅是因为这确实是他的错,还因为他现在还没有恢复到可以说话的程度。
砰的一声,空间解除凝固,众人得以恢复自由。
这短短的两分钟,这几个人就像度日如年一样,不能仅仅用难受来表达了,是非常难受。玉珊瑚,允音哲这些中位天使级别的还好。倒是苦了关郁瞳和秋泽逸仙两人,他们有一定的能力可以对抗这个威压,但是越反抗,威压越大。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以这样强大的实力都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如此简单的就被“收拾”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面子上就很难受了。
两人起来,都是一脸红透。
“呵,老妖怪!”霜白满脸不屑。
“哦,这么快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中年男人十分惊讶。
“怎么可能,只恢复了六成,我要是恢复得那么快,那么刚才那场战斗就不至于输掉了。”霜白眼睛瞟向别处,似乎很在意自己刚才输掉了那场战斗。
众人也是一惊,这么快就恢复了六成,这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了,换作是他们自己,自己认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他们在打斗的过程中我就醒了,所以算了,在这之前我已经有半个小时的恢复时间了。”霜白扭了扭身体:“玄宗,你把这些本命之气输给我,恢复应该要些时间吧,那你怎么应对接下来的‘那个’东西?”
“‘那个’,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出手,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那个’东西主要还是得靠他们,这是他们应该面对的,我等会儿出手‘他们’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也不能不给‘他们’面子呀,你说对吧。”那个叫玄宗的男人轻轻拍了一下扛在肩上的霜白,眼里流露出些许笑意,似乎很关心他的样子。
“接近七成了,放我下来吧。”霜白满脸不在乎。
玄宗将他慢慢放下来,突然皱眉:“话说你这次架打得很吃力啊,要不是我教你的那个刀法,我现在就看不见你了。”玄宗满脸伤痛,实则是满脸嘲讽和得意。
“你现在是什么境界?”霜白轻瞥他一眼,岔开了话题。
玄宗没有回答他的话,依然咬住他不放:“那一锤威力还是不错,但还是没有学到手。”他有意没意地看了一眼被狡韫扶起的幽怨继续道:“你可真能输,出去可别说认识我。”
“我……”霜白十分无奈,但又无话可说。
“你以为刚刚晋升中位天使就可以和接近后期的人交手,太天真了。如果不是我教你那么多东西,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应该是一摊肉泥。”玄宗厉声道。
霜白没有说话。
的确,他确实是仰仗玄宗的老练经验和绝强战技。虽然还是输了,但他现在的战绩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天才来形容了,可为什么还会被骂,众人也是有些没有摸清头脑。
“那个,前辈……”秋泽逸仙,想要和玄宗商量商量陨石的应对方法。
可玄宗没有理睬他,继续看着霜白,表情极其严肃:“我告诉过你的吧,我教你东西是为了让你有自保和守护他人的能力,不是为了做这种事,你应该是明白你这样做会产生什么后果的吧?”玄宗脸色阴沉。仿佛霜白就是他的孩子,他做错了什么可能会葬送自己生命的事。
“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不会改变,这件事我会彻彻底底地做下去,没有一个人可以从心底里阻止我,包括你!老狐狸!”霜白脸色也是变得愤恨起来,眼神坚毅不移。
玄宗还想要说些什么,霜白离开打断:“无论你阻止我多少次,我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众人一脸懵逼,满头雾水,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迷
“算了算了,这事不提了,来吃袋薯片消消气。”玄宗知道霜白和他父亲一个德行,就是TM一头倔驴,敢情不去劝了。玄宗摆摆手,示意霜白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右手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薯片,直接撕开,拿出两片塞进嘴里,然后递给霜白。
霜白冷眼相对:“我自己有。”阴沉着没有给他好脸色,自己独自向温馨公寓走去。
“老实说啊,你这一架打得真的很不容易啊,你觉得呢?”玄宗。
“……”霜白一脸黑线。
“好好好,我知道的,你还有后招。”玄宗一脸讨好这个祖宗的样子:“可你当时有时间使出来吗?”玄宗转过头,凝重地看着霜白,:“你当时连逃跑都做不到,你还不够强,以后实力不够,就不要去招惹‘他们’,那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惹的人,如果这次我不在这里,你怎么办?你还怎么去做那件事?”
“老妖怪,如果你害怕他们,你就不要管我的事,不关你的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去做,也必须去做!”霜白眼神冷酷无情,透出丝丝寒意。
玄宗心头也是迸发出点点怒火。霜白是他最好的挚友的儿子,挚友将儿子托付给自己,挚友的死和他也有一定的关系。而现在他儿子却说不关自己的事,与他毫无关系。
他的这份怒意来自于当年那个力量薄弱毫无实力的自己,来自于这个少年沉不住气没有格局,来自于这个少女的那番自私不负责任的气话。
他几度张嘴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可还是没有这样做。对于这件事他也十分自责,没有人能体会当时他那眼睁睁看着挚友受到伤害却无力救助的无力感。
二十多年来,他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每当看见挚友的儿子,他就谴责着当年那个自己,也谴责现在这个明明有了一定实力却没有为挚友复仇的自己。
他怕死吗?不,他不怕。但,他又怕。
他已经活了几千岁,已经活得够久了。玄宗双眼怒意渐消,取而代之的是填满双眼的惭愧和失落。没有人不怕死的,只是对待死的态度不同罢了。有的很激烈,有的很沉稳释怀罢了。玄宗就属于后者。
他也怕。准确的说,他怕自己去为挚友复仇,自己死去倒也没什么,但现在的霜白对于那些强大的存在还是太稚嫩,在那些存在面前连自保都不可能做到,更不可能说什么复仇了,是万万不可的。
旁边的空间瞬间震动起来,两人都是谨慎起来。
空间传送门缓慢打开,里面的那个人还没有打开,现在紧凑的眉头就慢慢打开,他已经知道空间传送门里的人是谁了。
“抱歉,打扰二位的雅兴,在下翰文海。”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高大男人出了空间传送门就是微鞠了一躬,然后一脸淡笑。
他有着近一米八的高大身材,一头前本子国式的发型,三七分的刘海随意自然地分散着,整天感觉蓬松但条理分明,一副金丝眼镜和标准的绅士站姿风度翩翩,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文质彬彬斯文且帅气的感觉。
“你就是境之恶魔里的那个污秽的恶魔——翰文海?”玄宗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显得有些慵懒。
面对一只传说级恶魔,这态度算是极其的差,如若放在别人身上,后果将是十分糟糕的,但玄宗就是这样,实力说话,不服就打到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