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的琴声戛然而止，而我便在一个旋身之时舞袖落定。

他的眼便带着惊奇地看向我，正如我在听到他琴音时的那份表情相同。然后，他的眼泛起的点点笑意扩散开来。

他扬手拍起了手掌，而此时四座的人才从怔忡呆愣中清醒了过来，跟着鼓起了掌。

“吉儿的舞跳得真好！”掌声作罢，父皇由衷地道。

“哼！她的舞跳得有什么好？”雨韵不甘地道，“父皇，你倒是说说看！”

“嗯！虽然父皇不懂音律舞蹈，但是吉儿的舞让父皇看了觉得心里舒畅，好象灵魂也受到过洗涤般！”父皇的眼望向我，似乎还在回味先前的舞韵。

我低垂着头，微笑着听着，看来父皇也并未不懂单律舞蹈的。

“一个好的舞者，能够用她的舞去感染别人，她悲别人便觉得悲，她乐别人也觉得乐！”耶律楚接着父皇道，然后他握住我的手轻声问我道，“今天你的舞跟那天很不同，让我觉得从心里面渗出来一阵喜悦。吉儿，我想问你，我是你的快乐之源吗？”

我微微一笑，轻声回道，“我的快乐自是因你而起，献给你的舞，你喜欢吗？”

“你让我眼前一亮，与那天悲哀的舞相比，似乎是凤凰涅盘，烈火重生了般。”

“咦！车太傅怎么未来？”父皇的声音压过我俩的细语，望四下看去，有个空下的位置，想必是原本留给他的。

“皇上，晟阳他爹突然病了，我让他留在家里照看照看。”母后答道。

“国舅病得厉害么？”父皇微微变了变脸。

“太医回了，说是因操劳过度所致。我准备明天便出宫看看他，还望皇上批准。”

第44章仍是姐妹

“那好，待会儿让人到太医院哪儿取些上好的药材一并带过去。”

“谢皇上！”母后回礼道，礼貌得让人感到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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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铜镜前，细梳着发丝，有些略略地走神。昨天，耶律楚的生辰，母后本急着要提出纳妃一事的，可后来却因皇上的一句车太傅未来给搅乱了。但是，我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

“发什么呆呀！吉儿。”耶律楚的脸突然放大在近旁，吓了我一跳。

“没什么！”转过身，收起心中想起这事就会有那一丁点儿的不舒服，道。

“怎么啦！”或许我不自觉流露出的动作还是那么一点儿别扭，耶律楚别过我的脸认真地问。

“母后昨晚叫上白流苏，你知道为什么吗？”反正迟早他会知道的，不如索性告诉他。

“自然又是想着为我选妃子。”他连眼眨都不眨一下，自然就接了出来。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我试探地问道。而我的心也随着这个问题，提到了半空，微微地发疼。

“那你希望我是怎样的感觉？”他很平静，却看得我很心乱。

我忙扭过身子，不自觉地刮了几下头发，试图用这个动作平复那隐藏在心里的小小情绪。但是，我却发现心境怎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平静。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像赌气似地将梳子搁在桌子上，微微不烦恼地站了起来。这屋里面的空气太闷，我得出去走走才行。

“呵！”轻笑从他唇间逸了出来，他从背后搂紧我，声音也有着压制不住的激动，“你是不是在吃醋了？你是不是也开始在意我了？”

两个问题梗在了我的脑海里，待我回过神来，便沉浸在我爱上他的事实里。原来，在不自觉间已经有了他的痕记。

“说啊！”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肩，等待着我的回答。

“那一定是吧！”我老实地回答，唯有这样我才可以放开自己的心情。我的心又回到了那天对他所说的，只希望他能放我于一角的话，或许从那时起我的心里便有了小小的悲哀，只不过现在这小小的变成了大大的，终究不会被自己所忽视吧！

“只是，以后的你又会多出些新妃子装在心底了。”除了重重的叹，还是重重的叹。才发现爱上他的事实，他却要将那完整的爱分给别人一半。

“谁说的？”他轻呵了我的胳膊窝，忍得我欲哭还笑。

待我笑出苦涩的泪花来，他轻拥我入怀，温柔地道，“只要我不愿意，没人可以逼我纳妃！”

“可是有时纳妃却无关有爱！”我知道此刻的我拥有了他全部的爱，但我也清楚这爱在宫廷的政治斗争里算不了什么。

“我曾对自己说过，我不会纳我不爱的女子为妃，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付出了一定的努力。我相信，我不靠裙带关系也能够处理好某些事情。”他自信满满地道。

然后，回望了怀里的我，轻声地道，“即使和亲之事，若不是看到你的画像，我也决不答应！”

很幸运能成为他此时爱的女子，拥着他的爱，感受着他对我的留恋，心里涌出了一丝甜。

只不过，偶尔脑里会闪过一丝想法，他能爱我多久？

“呆会儿，我要出宫一趟。”耶律楚的声音自我头顶压过。

“是为暗联盟的事么？”我轻轻问道。虽然，觉得自己或许多事，但从现在起我真的很想多了解他，了解他在干什么、想什么。

“你知道暗联盟？”他惊谔地道。

“嗯！”我点了点头，微微有些担忧，“是我从晚纱哪儿听来的，她说暗联盟很难缠，你们还未查出些端倪。上次，你查他们的事儿，中了毒，想想便有些后怕。这次出去，不知又有怎样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