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当我再次为他擦拭身上的汗时,却见他的唇角溢出些血来。心一惊,抬眼望去,他的鼻孔、眼睛、耳朵也都悄无声息地慢慢地流出血来。
顿时,我手足无措了起来,大声道,“阮姑娘,他是不是快撑不住了?”
阮明月一惊,走了过来,手一扬,只见素白的两道银光一闪。两根银针飞向他的太阳穴和发际穴上。
“一个时辰,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她喃喃道。
“一个时辰?”我别过脸,看向已被止住流血的耶律楚,心里一阵酸涩。
走过去默默地为他拭着已凝固的黑血,轻声道,“耶律楚,你一定要撑下去。知道吗?他们一定会找到血琥珀与仙人花的。”
我想,他一定听得见我的声音,就正如那次我受伤时也迷糊地听得见他的声音。我想透着这话传达出对他的关心,我要鼓励他的斗志,让他坚持下去。
“对,多和他说些话,或许可以让他多坚持些会儿!”阮明月的声音在我身后缓缓而起。
“嗯!”坐在他的身边,我握住他的手,可是一时却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直到手心沁汗。
第25章有我爱你
正在此时,门被打开了。
“阮明月!”阴柔而又疲惫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是邬天齐所有了。
我扭过头,对上他倦极了的双眸,心里涌起一阵喜悦。
“好!现在就等仙人花了。”明月的嘴角也勾起一个不易让人觉察的弧度,然后她的笑意一闪而过,因为邬天齐已经晕厥了过去,而握着装血玲珑袋子的手,用白布紧扎着,却青紫得厉害。很显然,他中了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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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北宫宏也赶了回来,拿回了仙人花。满身的风尘,告知此去的艰辛,但好的是不象邬天齐那般差点儿赔了性命。
听说,他是以手作饵,才抓住血琥珀的。
心里暗自赞叹,明知是奇毒无比的东西,还用如此极端的方法,可见他对耶律楚的情谊之深。不过这家伙也命大,服了清心丸能够撑到回府,而明月在上次捉到血玲珑时又提取了它的血清,作为最佳解蛇毒的解药随身放在身上。所以,才逃过一个命劫,此时,晚纱正照顾着他。
而这边儿,解药也已经喂耶律楚服下,阮明月把了他的脉,说毒已清,便离开了邬府。
“公主,你去休息吧!”自阮明月走后,暗香便在我身后陪着我,“太子已经无碍了,但是你,几天未合眼了。”
“好吧!”紧张的神经一松驰下来,便有了倦意。先前在极度担心他中,未觉得疲倦,但现在经暗香一提醒,似乎真的累了。看着床上的耶律楚,脸色已经有了好转,心里有了些放心。便把这里交给暗香,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许是累了吧!沉沉睡去,再无梦纠结。再醒来时,见外面仍是一片墨黑。
这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天怎么还未亮?摸了摸醒得有些发疼的脑袋,习惯性地叫道,“暗香!”
但喊出口后,才想起暗香不是被我留住照看耶律楚了么?
“公主,你醒了?”熟悉的身影在推开门后,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我轻皱起眉,有些不悦,“不是让你照看太子的吗?”
“是邬公子让我回来照顾你的!”低下头,暗香有些委屈。
“邬公子,他下床了?”他的伤也不轻啊!
“嗯!就刚才,他让我回来照顾你,哪儿由他看着。”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站起身问道。
“过了子时了。”暗香道,“公主,你这一睡,睡了一个对时了呢!”
噢!这难道是第二天晚上了么?
“太子他怎样?”都一天了,他应该醒来了吧。
“太子他还未醒哩!公主,你定饿了,我去给你熬些粥!”说完,她便转身走出了房。
“还未醒?”我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地道。毒不是除了么,难道是几天未进食,身体变虚了。不行,我还是去看看他。
已是子时,四处的灯烛已灭,想必都熟睡了吧!独独安置耶律楚的屋内,闪着一室烛光,是在焦灼地等着他的醒来吧!
推开门,但却看到了令我尴尬的一幕。与其说尴尬,不如说我震惊。
邬天齐的唇正对着耶律楚的,那眸子似乎是在看自己深恋的爱人般痴痴绵绵,在听到我开门的声响时,却变得冷狠起来。
一下子我明白了,初次见他时,他的不屑与愤怒来自何方?
“找死!”他的眼如同火焰般想要吞噬我,而他的身影瞬间移动到我的身边,大手已经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从屋外拉直屋内,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
我扫了一眼床上的耶律楚,仍是一副安睡的样子,看来他还未醒来。
“你想杀我么?”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要杀人灭口。
“你说呢?”他的话冷得足以冰冻我。
“那么,你就杀吧!”我淡淡一笑,仰起脖子,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你不求我?”他愣掉问,或许他未想到我会如此轻松就范吧。
“求你有用吗?”
“当然不!”他邪邪一笑,答案是肯定的。
“那就对了,因为你认为你对他的爱是见不得光的!”
“胡说!”他的眸子一冷,手上用力了三手,他将我抵至墙,而他那受伤的极痛的眼神却灼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