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志维
莫祁也没强迫她。两人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过来,莫祁已经站在床下穿衣服,白色衬衫,西装笔挺,在年少的时候,掌珠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没有比莫祁更帅的男人了。
他的英俊是有内而外的,微微带着点男人的冷冽和深邃。就算是二十八岁的今天,他依然英俊的锋利,熠熠生辉。掌珠趴在床上看着他,心情异样地平静安宁。经过昨天的绑架事件,她如今胆子小的可以,温顺如白兔。
“醒了?”他心情似乎不错,声音愉悦地上扬:“再睡会儿吧,下午的飞机。”
掌珠没有说话,她可没同意跟他一起回去呢。
忽然,他扭过身来,目光细细地落在她的身上,忽然轻描淡写道:“你还记得你父亲么?”
废话,怎能不记得?不提不代表不记得。
掌珠愣了好久,才呐声道:“他住在独岛监狱,我每年年底才能见他一次。”他提父亲,是什么意思?心脏骤然收紧,不会是拿爸爸来威胁她吧。
莫祁俯下身,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抚在掌珠肩膀上:“我可以找到他罪名减轻的证据,兴许可以从无期徒刑改判为十年,或者更短。”
掌珠神色恍惚,喃喃道:“他都在监狱这么多年了……”
其实,她想说,如果他早为她办这件事,就好了。
莫祁似乎猜到她想什么,就解释道:“以前我没机会接触莫家机要文件,近两年我私自发展TML,老爷子气得不轻,可惜他使了浑身解数也堵不住TML,再加上莫言那小子出了事故记忆全失,老爷子手下无人,便让我回莫氏核心管理层。这也是我来香港的原因,香港可是莫氏亚洲分部的总部啊。我前几天查了香港分部当年经济官司的资料,发现你父亲的罪名其实可以减轻。”
没想到他对她父亲这么有心,掌珠心底涌起浓浓的感激。这姑娘就这样,多少年一直如此,谁对她一点好处,她都会感动。
“那你帮我父亲,是不是还对我有条件啊?”掌珠看到他正打领带,就对他招了招手,他俯下脖子,她侧身躺在床上,纤细的手指伸出,帮他打领带。
她的手指灵巧,很快就打好领带,手指按了下他鼓鼓的喉结,对着他抿嘴笑,好像以前的隔阂都不存在了,她又恢复成那个听话的乖巧的,唯他莫祁是从的况掌珠。只是笑容有点假,有点小心翼翼,仿佛是故意讨好他一样。
他既然搬出了她父亲,她怎能不讨好他?
她如今有求于他,不得不对他俯首称臣。
掌珠也没什么被他强迫的感觉,其实,他说到他和苗苗的婚姻有名无实,说他爱她,两人抱在一起在浴室里哭的时候,她的心就软了。她毕竟深心里毕竟爱他,从小就爱他。即使反抗过他,即使伤心过,这份爱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莫祁亲了她的额头,“只要你乖,我什么不能为你做?回去你撤诉吧,如果你实在不想去法国,就搬来蒙特利尔跟我和宝宝一起住,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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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这人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志向,只希望上头老人过得舒服,下面的孝受到好的教育,她这随波逐流的性格,碰上莫祁这样强势的男人,便显得有点窝囊。
掌珠窝囊地跟莫祁一同回到A城,莫祁说她一个人住不安全,便让她搬到了蒙特利尔,跟他和孩子一起住。她想想也就同意了。
在台里请了假,因为心绪没从绑架事件中恢复过来,没法安心工作。
没想到联系朋友,也没什么亲人,掌珠白天在别墅里窝着,傍晚去幼儿园接儿子。过着家庭主妇的生活,虽然她没有莫祁的一纸婚书。
如是这般,过了将近一个星期。
这天掌珠打扫了房间,其实别墅一直很整洁干净,没什么打扫的。她有些百无聊赖,心中更是空虚和寂寞,便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根烟,然后歪在沙发上小睡。
朦胧中,她听到敲门声。今天是周末,佣人都打发回家探亲了,没人开门。她以为是莫祁,他有钥匙,她便不作理会。后来那敲门声越来越大。她穿上睡衣去开门。透过猫眼,他看到了那一张英俊深邃的面庞,嘴角勾着一丝不管发怒还是开心都会带着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聂志维?”掌珠只觉得心脏的血都倒流了。她后悔自己明明不爱他,却跟他保持了很好的关系,让他对她存着幻想,以至于现在感觉有点对不起他。
她迟疑了好久,终究是决定开门。刚打开锁,聂志维就推开了门,力气又大又猛。掌珠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聂志维穿着一套黑色的骑马装,靴子上都是泥水,眼睛是黑色的,头发是黑色的,浑身都是黑色的。金丝边眼镜上染上了寒气。
他刚和朋友骑马,然后飘起了漫天的细雨,他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掌珠,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提示此号已经停机……他这才打电话给香港的朋友,香港的朋友愕然道:“况小姐不是已经回去了么?已经一个星期了。”
他去掌珠公寓,发现没人,他是知道掌珠和莫祁过往的。当下衣服也没换,就赶到了蒙特利尔。
果然,况掌珠又跟莫祁混在一起了。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掌珠。
掌珠看到聂志维浑身潮湿的样子,这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然后她心里分外难堪。她可真是没出息啊,又回到莫祁的身边了。
有她这么爱做人情妇的女人么?
聂志维站在门口,荧荧漆黑的眼睛看着掌珠,看了半晌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问道:“莫祁不在?”
他喘着气,声音却很冷静。在什么时候他都很冷静,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的心涌起波澜。
“出去了。你,你有事?”掌珠搂紧衣服,生怕他看到自己脖颈上的痕迹,那个男人每晚都狠狠折腾她,直到她尖叫着求饶才放过她,所以脖颈上那痕迹粉红得很扎眼。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做别人情妇的样子。
聂志维默不作声走进来,然后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