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宫奴,一辈子的暖床奴
沙漠中一袭青衣飘然,看着那长长的队伍,看着弩族大王后的那一座轿辇,那里面有他牵挂的人儿。
她现在好吗?风沙阻路,怀着孩子身体是否有不适?在宫内的那些日子,他有伤害过他吗?那个她深爱的男人,现在有能力保护她吗?
不!一个没有能力的男人,根本不可以保护她!手中的拳头紧握,那一张银色的面具下,双眸里盛满了不甘!
一袭黑衣飘来,手拍他的肩,冷冷道:“宫主,你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与巴图布赫抗衡,你救不回你心爱的女人,所以你不能轻举妄动。”
他的手打落黑衣女人的柔荑,摘下面具,扔至地上,那一张丑陋的脸暴露在烈日下,看起来有些狰狞,“用这张脸换回来的权势,我一定会好好的利用!”
黑衣女人的眼里闪过了忧伤,她拾起银色面具,那日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想要有权有势吗?”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我能给!只要你拿你美丽的面容交换!”
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犹豫,她知道,他害怕失去那一张容颜,那么再次见到他心爱的女人,肯定不认识他!
“你有了权有势,你才能夺回你心爱的女人,才能给她幸福的生活,更何况她的容颜也不美!”她知道自己的话有用,因为那个女人是他心头永远的殇,从小到大都是!
“那我愿意用容颜交换权势。”
他虽然同意了,但是她却不高兴了,愣住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真的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忽而,一颗晶莹的泪水滑落至银色的面具,这是她第一次为他哭,以前她有衰老的容颜,现在她容颜美丽了,是那个男人的面容。她若有许琴裳幸运,能得到他的爱,那么她是不是便不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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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炎热,烈日当空,马车颠簸不平,颜汐在里面也吐个不停。慕容清心疼的为她抚背,低眉瞧见她的小腹越来越隆起,心里不免担心,看着她劳累的模样,着实心疼。
突然眉心的水珠闪出晶莹的水光,灵力聚于右手,将自己所有的真气灌入她的身体。
颜汐缓缓闭上双眼睡去,慕容清收回手,整个人软在了榻上。
巴图布赫见天气炎热,便让队伍在驿站停下来休息。他跃下马车,走向颜汐与慕容清的轿辇,撩帘望去,两人斜躺在小榻上。
他的嘴角勾起满意的笑意,一个是他欣赏的女人,一个是美到骨子里的男人,这中土的皇帝还真大度,这礼物惊喜到让他满意。
忽而耳边传来些低咒声,转身侧耳听去,几个兵卒坐在一起闲聊,其中一个兵卒满面鄙视道:“大王这次访中土居然只为了两位佳人!”
“可不是,还要对那个中土皇帝毕恭毕意,真窝囊!”
“中土新皇登基,国基未稳,是夺下中土的好时机,大王竟为了佳人放弃了这个机会!”
他手中的拳头紧攥,指关节泛白,眼里闪过噬血的光芒,抛袖踏上自己的马车,良久才冷冷吩咐道:“拖下去乱鞭打死,弃尸荒野。”
身畔的大统领明白巴图布赫的意思,眼里闪过丝为难,“大王,全部吗?”
“本王身边从来不留那些如女人一样烦燥的男人!”冷声说道。话里是不容置疑的霸气,阴狠!
将酒樽放在小几上,静坐不发一语,额角的青筋却犹为的突出,突然他起身跃下马车,走至正在挨鞭的兵卒抢过长鞭,恶狠狠的一鞭鞭打在兵卒的身上。
兵卒痛苦的叫喊声,没有令他减速,反而带起了他残暴的烈性。仍旧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一鞭鞭抽打在兵卒的身上。
“给本王记住,本王最痛恨不守军纪的人,若有人再犯,后果会比这个严重。”说完,扔下长鞭,再道:“把他们的衣服全给本王扒了,绑起来,拖在马后面,本王要让他血流尽而亡。”
“是!”众将士领下命令,用可悲的眼神看着几个兵卒。人人都知道这个掌管整个弩族的大王,生性残暴,但带兵打仗却是奇才,他的优秀,他的能力让所有的弩族姑娘疯狂喜爱。
他的后宫,暖床奴数百个,但王妃之位却至今为空,他的女人多如牛毛。好美男,好美女!
夕阳与晚霞为沙漠渡上一层美丽的金薄,它金黄灿烂,颜汐起身,静静地靠在窗上看着那美丽的夕阳。身体好了很多,炎热似乎也减少了许多,身体凉凉的很舒适。
转过头看着在熟睡中的慕容清,她浅浅一笑,她的清好美,犹记得第一次见他,她是无比的震惊,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可以美到骨子里去。
但……
现在她知道,她与他的命运连在了一起,似乎两人的心注定靠在了一起。
轿帘被掀开,一个兵卒看着颜汐冷冷道:“大王叫你去他的帐篷。”
帐篷?难道他要?心里不犹得害怕,但转念一想,只保清平安,她愿意……
点点头,提裙下了轿辇,“麻烦小哥带我去大王的帐篷。”
兵卒点头,便带着她走向巴图布赫的帐篷,离时,她看了看慕容清,勾起一个温暖的笑容,清!汐儿一定不会让弩族碰你,哪怕自己一辈子为宫奴。
巴图布赫帐篷。
他静静地斜躺在地毡上,看着手中的兵书,颜汐撩帘踏莲步走进帐篷,轻福身,“许琴裳见过大王。”
巴图布赫抬头,看了看颜汐一眼,“原来你叫许琴裳。”
“是……”颜汐点头应声。
巴图布赫掀开锦被,冷冷的甩下一句话,“替本王暖床。”
暖床?两个震惊的词闯入她的脑海里,一向高傲的她哪里愿望,站在原地迟迟不肯动。
他见她未动,扔下兵书,不悦道:“难道不知道暖床需要做些什么吗?”
“不!琴裳知道,只是我有一事……”她的话未说完,将被巴图布赫一把抓进了被窝里。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他抓过她,手脚竟没有不安份,只是让她静静地坐在自己身旁。
抬手慢慢地撕开自己脸上的面具,转过头看着巴图布赫,“大王,琴裳实为丑女,根本不是所谓的妖娆倾城。”
巴图布赫两眼呆呆的看着那张丑颜,她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完全沉醉在回忆中。
狭窄的小巷,那个清丽丑陋的女人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她救了他,他还未言谢,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颤抖地抚着那一张丑颜,“你是那个执着的丑女人。”
“有幸,大王记得奴婢。”
“哈哈,苍天给本王机会,裳儿,你是属于本王的!”他眼里闪过了激动与高兴,仰天大笑,粗鲁的搂过她的纤腰。
颜汐轻推,看着巴图布赫平静道:“大王,琴裳可以做你的宫奴,女人,但是我请求你放过清!”
“清?那个随你一起的美男子?”
轻点头。
“不可能!那是中土皇帝送于本王的佳人,你他都是属于本王的!”
“大王,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明白,琴裳斗胆讨价还价,我曾救你一命,今日我想要回这个人情,放过慕容清。”她的脸上是坚毅与执着,眼眸如一汪绿水,见不底,想要让人去探究。
他的大手紧捏她的下颔,眼里闪过冰冷,他痛恨威胁,更痛恨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求他。
细细打量了这张脸,心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她真的很吸引人,非常的吸引人,但是他仍旧冷漠无情,“他、是、你、什、么、人?”一字一顿,让她知道他的不悦。
“许琴裳心里的人!”她直言不讳,她的爱欠清太多,她不再逃避那段感情,现代那样负心的男人她都用了心去爱,清这个于她如此痴情的男人,她又怎么会不珍惜。
愤怒与男人强有烈的自尊心一涌而上,扬起手不管面前的女人是谁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怒道:“宫奴,一辈子的暖床奴,你别想逃出本王的掌心!”
血丝从嘴角溢出,火辣辣的疼痛从各处传来,但她仍旧咬心忍住,突然小腹好疼,好疼,手紧紧地捂住,真的好疼!
喉咙又一阵酸味,反胃,撑着身子开始呕吐,将肚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起来。小腹越来越疼痛。
巴图布赫冷眼微眯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手紧捂小腹,而且吐个不停,怎么有怀孕的症状。
掀被起身,一声怒吼,“给本王把军医叫来。”
兵卒一个应声连忙跑去军医帐篷。
半刻后,颜汐面色苍白的躺在地毡上,脸颊红肿,嘴角的血丝犹为刺眼。
巴图布赫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大王的话,这位姑娘已怀孕四月,刚刚是动了胎气,现下已经没事。”军医看着他的眼神,小心的说道。
巴图布赫饶有兴趣的看着颜汐,挥挥手让军医退下身,坐于地毡上,手轻抚她的脸颊,笑道:“你的丈夫居然将你送于本王,而你肚里却怀着他的孩子。若是本王硬要与你行鱼水之欢,你觉得你的孩子能保住吗?”
颜汐瞪了瞪巴图布赫一眼,她根本挣扎不了,全身被点了血,“两国刚修好,你没有必要如此做!”
“聪明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但是你不知道中土皇帝已经宣布恬妃病薨!”
恬妃病薨G!可笑,真是可笑,那个变态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一会儿于她的脖颈间哀求,一会儿又将她送上别人的床榻!
佯装镇定,无谓道““病薨不过帮助我摆脱许琴裳的束缚,我本就不是许琴裳!”
手粗鲁的紧捏她的下颔,“不要威胁我,收起你的聪慧,本王自有办法夺下中土的江山。”
“呵呵!一个好美男,好美女,生性残暴的人,夺下江山如何?”
手发出格格的响声,虽然人人都知道他是如此,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个女人简直不知死活,竟然敢当面道出!
“不要以为,你救过本王,本王便会答应不碰慕容清!”他仿佛在一瞬间便掌握到了面前这个高傲女子的弱点。
提及清,她语塞,她不应该如此冲动,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突然又开口道:“我虽怀有中土皇帝的帝裔,但那只是强抢的后果,大王有心得天下,我只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若大王愿意,我愿与你达成协议。”
转身,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眼里有精明睿智,这样子的她他喜欢,倏然一笑,“你觉得本大王会和一个暖床奴达成协议吗?”
“我是暖床奴,但是我的用处不只是一具身体,还有一颗脑袋!”
“好!本王喜欢!说吧!什么协议。”
为了清,她宁愿负天下,“肚子里的孩子便是资本,用他得天下。”
巴图布赫是聪明人,一闻她的话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低首轻啄了她的粉唇,玩味一笑,“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如同你这种,一个不止是身体有用,脑袋还有用的暖床奴。”
颜汐分明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那是一股雄厚的男人气息,她不喜欢那种味道,因为她的清是淡淡的清新味,凛是给人是舒心的味。这种男人的气息让她太压抑。
巴图布赫并没有动她,只是如同第一晚静静地拥着她入睡,那夜他的梦好美,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
他是温暖的少年王子,她是出尘仙子,他与她相爱,却遭族人反对,将他最爱的妻儿送走,至此他与他最爱的人相离。
他痛!他更恨!他由温暖变得孤僻,冷漠,甚至残暴,因为他妄想用那种疼来麻痹另一种疼。
清早从睡梦中惊醒,猛然起身,被窝里温暖一片,那个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他轻捶额头,脑袋里仍旧是昨夜的梦,为何会突然做起那个梦?
梦如何?那个思念的人儿早已不在了身畔,往昔却仍旧令他感伤,回忆。
他的灵儿在哪里?他的孩子在哪里?他分明记得那个可爱的孩子,银色的双眸,让人疼惜的银色……
银铃串的笑声回荡在悠荡山谷,他的孩子倾城绝美,银色双眸惹人怜,他的妻子如一汪天山的圣水,不美,但纯,不妖,但柔……
她是他此生的唯一,伸出手,在温暖的阳光下,他仿佛还能看到她美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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