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
以前司徒盛和上官墨都是那种难以亲近的主子,大臣和下人们虽然信服与他们,却也觉得太高高在山令人难以接近。但这些日子以来,这两个男人因为牡丹怀了孩子的关系,最近变得好温柔好爱笑,那两张不是绷着就是阴笑的脸,现在看起来好像比较正常了。
宫女和太监们很喜欢现在的皇上和墨王爷,显得很亲切了。贵妃也很好说话,不从刁难下人,向来腥风血雨的宫里显得是那样温暖。
这天天气不错,牡丹坐在院子里看着绣娘们缝制小鞋子小衣服的,觉得很有趣。便要了些料子和绣线来让绣娘们教她做点小东西,绣花她是学不会的了。给司徒盛和上官墨一人做一双手套还是有可能的,牡丹刁着针不敢缝的太快,一针一线仔细的慢慢缝着,她做的并不讨巧,是最简单的那一种,剪下两块手掌形状的羊皮,然后慢慢缝合起来。就是这样简单的活,她做起来也有些困难,可能是因为从小没做过绣活的原因吧!
“贵妃娘娘。”一个声音悦耳动听的来到她的身边。
牡丹没有抬头的继续做着针线活:“雪儿你来了,快坐。我正在给墨和盛做手套,你帮我看看。”她看着手头上的东西,丑就丑吧C歹她也做了要是那两男人刚不穿,她今晚就去和雪儿睡。
司徒盛和上官墨这一会儿还在御书房商量国家大事,她昨天告诉他们今天一定能做好的,可不能食言了,这其中一副已经做好了,第二副也在收线了。
雪儿看了眼那副已经做好的手套道:“贵妃娘娘,您这手套虽然比不得老师傅,但也还是能看的。而且皇上和王爷有了您这份心意,会很高兴的。”嘴上这么说,但雪儿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副手套,简直就是几块拼贴起来的羊皮,裁剪的就像狗啃的一样,真丑。就这样一个女人皇上和墨王爷却宝贝的和什么似的,真是想不通。想她雪儿针线活做得那虽然不能说是一流,那也是上得了台面的。那么上等的一块羊皮被她做成了这个样子真是糟蹋了好东西,
牡丹也无所谓:“他们两要是不戴,就给我等着。”口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笑的好幸福,司徒盛一定不会说什么,上官墨肯定会说她笨的。
“是么?皇上和墨王爷不会生气吗?”雪儿假装关心的问道,谁都知道女人要温柔才够可爱,谁会喜欢老发脾气的女人,牡丹真蠢,男人不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吗?
牡丹没有回答,她在专心的收尾工作,没有挺清楚,想到待会盛和墨看见这两双手套时的惊讶表情,牡丹没来由的就想笑。他们一定很惊讶,万能的牡丹居然不会女工吧!不过都在一起了,他们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雪儿见她没回答,心想皇上和墨王爷一定还是在意的吧!那两个男人子之所以宠牡丹应该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更好的,那她雪儿就要表现出来给皇上和墨王爷看看。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温柔和可人。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走到她的背后,对着大家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正要行礼的大家会意的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各自低下头继续绣东西。
过了好一会,牡丹挑着线准备下最后一针的时候,那站在她身后的黑影挡住了光线她才抬起头来反过去看着来者:“你挡着我的光了,稍等啊!马上就好。”
被忽略的某人不满意的蹲下身子来,他依然穿着墨黑色的袍子,面容依然妖娆的如女子一般。刚才解决了一件大事,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她昨天说差不多了,所以他开看看。“娘子,累吗?宝宝乖不乖。”
牡丹点点头,咬下最后一个线头,好了。“宝宝很乖,你试试,虽然很丑,但我做了很久的。”
“恩。”他伸出双手,让她帮自己带上,在别人看来这多么平常的事情。却不知他用多少努力才换来了这样平常的一天,拥有着她,让她帮自己如家常一样的带上手套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牡丹一只手换一只手的给他戴上,仔细的看了看:“好像有些大,我明天再帮你改改。”
“好啊!”他动了动手,手套都快掉下来了,真是好松。她应该很少做女工吧!难为她了:“以后会慢慢好的。”
“哎,我就是学不好,可能没这个天赋吧!”牡丹叹了口气,但并不气馁的继续改着。
司徒盛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走到她的身边:“学不好没关系,你若是学好了,那这一堆的人就只能回家吃自己的了。”他的女人不用学会那些,只要能给他快乐就够了。
牡丹甩给他一双手套道:“你自己看。要是不能带,明天帮你也改了。”
司徒盛接过来也不生气,试了试:“合适。”刚好合适不过就是太丑了一点,但再丑都是她做的,这就很好了。“爱妃,朕喜欢。”
“啊!”牡丹猛一抬头,手却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缩了回去。
“哎!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司徒盛低吼了一声。执起她的手指,含进嘴中吮去微渗出的血渍,那动作再自然不过了。雪儿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笨手笨脚的蠢货,连个针都扎不好。
“不小心就是不小心了,你咬我啊!”牡丹白她一眼,却抱着他的腰身,盛的身子很温暖了,抱着他会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这是她的相公,墨也是她的相公,这种感觉真好,被疼宠着和自己爱的人。
司徒盛狡猾一笑:“如你所愿,朕今晚一定咬你!”
雪儿端庄无比的站在一边,听着两人放荡的情话,心想自己这会的姿势这般优雅笑容这般温柔这两个男人怎么丝毫没有注意到了?真是奇怪。
牡丹一直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但此时她的厚脸皮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让后紫了。再让后某暴君的脚丫子被狠狠的踩下。“色狼,墨我晚上去你那睡,哼!”
上官墨点了点头,恶趣味道:“好啊!我今晚一定不咬你。”
这下牡丹气急了,指着他们两兄弟破口大骂:“哼!你们两兄弟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雪儿我今晚回上舞院和你睡好不好?”
雪儿心想这下机会来了,但还未点头,两个男人刀子般的眼神使过来,她一个舞姬哪敢点头啊!“贵妃娘娘,奴婢可不敢让您在那过夜。您还是别去了吧!”
“也好,那你过来陪我睡,陪我说说悄悄话。”睡习惯了牡丹阁的软床和墨宫里的金丝被褥,其他的地方还真不习惯了。
“更不行,朕不许。她要是来了,朕睡哪啊?”他已经八百年没在皇上专用的寝宫休息了,媚雨她们都被他叫到这里来伺候了。司徒盛凑过去,挨着她脖子暧昧的吹了口热气,不怀好意的笑道,今晚非让她陪自己不可。
牡丹无语只好妥协……
转眼间,一年的约定时间已经到了,挺着大肚子牡丹心情很好的问司徒盛:“盛,你说是你输了还是我输了?”
司徒盛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是我输了,不过你也没赢。所以你既没有自由,也不许去当尼姑。你得一辈子陪在朕的身边。以后我们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上很幸福很幸福的日子。也只有你能想出这个办法让朕一次又一次的留住了你的小命。”
牡丹赖在他的怀里跟着笑道:“是啊!你还记得你那时候有多狠心吗?我掉在池子里,你不但不马上救我,还说风凉话。那次甚至要杀我的头,还有冷宫那次。有次可见你有多可恶啊C在我花牡丹福大命大没让你给整死。”
“其实哪一次整了你,苦的不是朕。你还记得你泼朕的那盆子水吗?真是大冷天的朕那时候正在宠信女人了,你一盆子倒下来,差点没断了全天下女人的幸福。”想起那件事他现在还意犹未尽了。那时候他正热情高涨的亲着美人了,她一盆冷水浇过来,什么欲望都没了。
“还有那次你掉进水里,还不是朕去救你的。但杀你头那件事情确实是朕做错了。”那次如果不是皇弟救了她,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在有心了。他忽略了牡丹的感染力,没想到会爱的那么深那么疼。
“我现在想起来都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把天牢给烧了。”她大笑。当时好在没伤到一个人,否则罪过了。
“天牢算什么,朕的八百里加急的信鸽都被你给吃了。”她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在冷宫里烤起了信鸽吃。从吃两种信鸽到信鸽十八吃,她哪样没尝过。
“说来你和墨还没吃过信鸽十八吃吧!今天我叫御膳房给你们做一回,咱们就去冷宫吃,让你们也体会一下我当时的委屈和可怜。”牡丹一拍桌子定了下来,真是好主意啊\有纪念意义的。
这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过年的时候都很小心。大冷天的终于熬到了来年的三月份。
“娘子,今天感觉怎么样?”上官墨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司徒盛在上朝。就在这几天,牡丹应该就快要生了,所以他们两个大男人越发紧张,轮流二十四小时守着她,就怕她万一要生的时候身边没人,产婆早已在隔壁房间待命,烧水的炉子什么的东西也早已准备好,就待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牡丹安抚他的微微一笑:“别那么紧张,我想吃橘子了。”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最近变得越发的懒惰了,站在窗边对小桃唤道。
“只许吃半个。”那么冰凉的东西,怕她吃了不好。上官墨皱着眉头亲自剥了一个递给她一半,他从不知自己竟然有这般好的耐心。遇上她,什么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的。现在已经到了预产期,皇兄更是紧张的每天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去。每天和皇兄一左一右的安分的睡在她的身边,深怕她有什么不适。
太医说过因为曾经小产过,其实她的身子现在还是比较弱的,随时都有滑胎的可能,牡丹好笑的接过来:“墨,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会平安生下来的,全皇宫最好的稳婆都在这里了。你扶我去院子里走走吧!太医说偶尔走走宝宝会更健康的。”
“外面还冷了,不要去了。”上官墨皱着眉头上来扶她,她的肚子大的吓人,太医说有可能是多胞胎,那就更要注意了。说实在的他现在都有点恨宝宝了,怎么还不出来,难道不知道他们这些做爹的回有多当心吗?按说也该出来了,预产期都快过了。这段日子除了必要的公务,其余的他一概不理,什么都不会比娘子和宝宝来的重要。
这时司徒盛下了朝走进屋来,有些挫败地捶了下木门,说了上官墨没说出口的话:“这兔崽子怎么还不出来,它是想折磨死咱们三个吗?”他这个做爹的简直是夜夜煎熬,睡觉都不敢睡的太着,怕她要生孩子。
牡丹趁着他们两眼对眼的时候,悄悄的挪到门边,既然他们两不赞成她出去,那她就自己偷溜出去也,嘿嘿!
上官墨眼神一晃,看到了皇兄背后那个正要偷偷跑掉的大肚子孕妇,叹了口气:“娘子哪个孕妇像你这样不安分J兄把她拉回来。”
牡丹还没来得及狡辩,突然肚子一阵阵的疼起来。笑容瞬间疑固住了,她弯着腰蹲下身去,嘴角抽搐着,呼吸也有些缓慢的回过头来:“盛,扶我。”
“怎么了?”司徒盛看她脸色不对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上官墨扶住另外一边:“怎么了?宝宝又踢你了吗?”
牡丹皱着眉头恨恨的看他一眼,转而笑起来:“好像,宝宝快要生了。”
“啊!小桃快把稳婆叫来,牡丹要生了!”司徒盛对着门外大吼。
上官墨甚至比牡丹还紧张握着她的手,手心上全是汗水。“牡丹你撑着,皇兄快,我们扶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