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凶狠

他，如同一个发疯的猛兽，在战场上拼命的厮杀。枪在他的眼中如同羽毛。角落里的玉琳，吓坏了。秀美的脸上没有血色。但眼神却一直追赶着那个牵动她心的身影。

“小心！~~”

远处的玉琳看到这样一幕，歆辄身后的人手执长刀劈向歆辄，而他此时正纠缠于其他几人。随着玉琳一声喊，歆辄虽身形一闪，但后背还是被深深砍了一刀！

衣服撕裂，血肉横翻。

“不要！！！！~”

玉琳惶恐大喊。

歆辄转身躲过那人第二刀，但是，其余人纷涌而至，原本受伤的他，太累了啊！身败却尤勇，歆辄几处受伤。玉琳挣扎着起来要冲进那厮杀的人群。

“走开！~”

歆辄看到她奔来的身影，大声喊住她。

却停不住她的脚步。

身后那如鬼魅的人影出现，举刀正欲向玉琳头上砍去。忽听，砰，的一声。玉琳回头一看，双手掩口，双目大睁。

意是那人额头一洞，血流如柱，执刀的手抽动两下便倒地而死。

歆辄的养父，‘从天而降’，双眼微红，喃喃的说着什么，如刚刚走出地狱的魔鬼。震慑着所有人。他不知用了什么武功，使那些人瞬间倒地，死状狰狞。当然，包括肥哥。他死后，歆辄拿起大刀，在他身上深扎数刀。终于，不支而倒……

玉琳不顾一切的飞扑在歆辄满是鲜血的身上，用颤抖的双手慌乱的按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求求你，不要死……”

寒凌风，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幕，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温柔任何人无法扑捉。

“小仙女，我还你一命。”

轻声说完，转身离开。不久，歆辄二人也被送进医院。

玉琳太虚弱了。晕迷不醒。李康文一直守在她身边。轻轻为她擦拭着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

“歆辄，歆辄，不要死，不要死……”

晕迷中的玉琳喃喃喊着，泪水，悄悄滑落，她不知道，在她心中，那珍贵的地方，已被歆辄占领。再无任何人可以走进。

听着那发自内心的梦呓，李康文拿起手帕的手停滞在那里，原本剩下一点希望之光的眸子黯淡下去，“玉琳，无论我怎么做，你爱的，永远是他。对吗？但是，无论我为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后悔。”

散去希望的眸子，盯着玉琳，依然那样温柔如水，怜爱不舍，仿佛在守护着他唯一的至宝。

赫颜#8226；歆辄的加护病房内，寒凌风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已苏醒的歆辄，（虽然他身受重伤，但是，寒凌风自有办法让他快迅恢复。）

“玉琳，还好吗？”

歆辄醒来后的第一句便是询问玉琳的情况。

“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你再次为她舍弃生命，哪怕你只有那魂飞魄散的下场？”

寒凌风质疑，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如此痴迷吗？他不相信。那个已经为这个女人死一次的小鹿，在明知无路可走的时候，还会不顾一切的自取灭亡。

“我愿意。哪怕明知飞蛾扑火下场惨重，但是，我依然义无反顾。或许你不懂，这，便是人类的感情。”

歆辄放眼远眺。坠入那遥远的回忆中，有苦涩，有快乐，有希望。

“那，你还恨我吗？”

寒凌风静静说出心中的疑问。有点忐忑，有点紧张，这，不像他的作风。但却小心的掩饰着。为了千万年前的血腥冲动，他，已忏悔无数次。他不知道，自己怎会如此在意小鹿的态度。难道，是自己年纪太大，失去了当年的勇气与狠绝？还是，与人类接触久了，沾染了他们的习气？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便是人类的情感。

沉默了许久，歆辄缓缓开口。

“我恨。”

寒凌风眉头轻皱，眼中难抑失望，但只一刹那。

因为，歆辄接着说道：“我恨当年冤死在你刀下，不止一次的诅咒过你。但是，岁月悠悠，今生又让我遇见了你。全心栽培我的你。当年那个冷血狼精，已经变了，如果，我的死，可以改变你，我愿意。重要的是，如果不是我死，粉儿不会有生命，更不会陪我三生三世，就算我们不知自己今生之后的命运，但是，足矣。所以，我对你有恨，也有情。那矛盾的混合体，全当，现在，我已经不再恨你了吧。你，只是我的养父。对我，有养育之恩。”

歆辄认真的看着寒凌风的眼睛，没有欺骗，没有伪装，只有诚恳。这，几乎让‘冷血’的寒凌风感动的流出泪。但是，他是狼精，现在代狼族的首领，怎能轻易流泪呢？不过，心底涌起的丝丝甜意还是让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迷倒千万女人的笑容。

恨，与爱，只一念间，不是吗？

纠缠了万年的恨，已化解成缕缕春风，吹进这二人心间。

最难做到的，不是永远的恨一个人，而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