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再起
晓雪到郑红涛打印部上了不到三个月班,又被一位制药厂的田老板盯上了。这个赵老板人很狂妄,很自以为是。他三天两头往打印部跑,不是审报新药上市的材料就是别的什么表格。一次在坐飞机之前,急忙赶到复印部,手里还提着个大袋子。晓雪与小甘当时还很奇怪,心想他提个袋子干什么?正疑惑着,便见他打开麻袋取出三扎钱,扔给晓雪与小甘、小孙。三个人哪里见那么多钱,都吓了一大跳。晓雪拿起钱还给田老板说:“这个我不能要。”小孙与小甘也急忙把钱还给田老板。田老板没办法只好很尴尬地把钱收了回去。
过了几日,晓雪下班后,与小甘在书店无意中碰见赵老板。刚想跟他打个招呼,就发现赵老板的小老鼠眼正在她身上转来转去,说不定打量多时了。晓雪想躲开,又觉得不大好,只好跟他打了招呼。见晓雪买了一本书,他也赶紧拿了一本书。结帐时,赵老板非要把晓雪选的书一起结了。两个人争执不下,收银员有点不耐烦了说:“你们父女两个,谁结不一样啊?”晓雪一听脸就红了。
赵老板乘机结了帐,把书塞给晓雪。晓雪刚要把钱还给他,被他堵住了。还是小甘机灵,见晓雪手足无措的样子就替她向赵老板道了谢。赵老板说:“小意思。”然后说:“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吧。”小甘毕竟是城市里长大的,见的世面比晓雪多,觉得吃个饭也没有什么,人家非请吃饭,不去不礼貌。晓雪就像个傻子一样,跟着小甘上了赵老板的车。车在闹市区七拐八歪的,来到一个大酒店,车一停,一位男宾迎了上来,打开车门把他们迎了进去。刚点好菜,动了两筷子,小甘的呼机就一直响个不停。小甘站起来道:“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了,我老妈神经病,非要让我回去,我再不回去,呼机就炸了。”
“好,好,有事你先走吧,我会安全把王小姐送回公寓的。”赵老板一双鼠眼在晓雪胸前飘了飘,笑嘻嘻嘻地说。
“我也走了,回去晚了,宿舍的姐妹会担心的。”晓雪站起来说。
“王姐,你急什么呀?你多好呀,在这里又没有人管你。你看我妈这个神经病,一直呼我,我不能呆了。”
赵老板也说:“怎么?不给面子,我点了这一桌子菜,还没有吃多少,你们都走了,菜怎么办?我可是没有少照顾你们郑老板呀。”
晓雪迟疑了一下,小甘忙给晓雪使眼色,让坐下吃。
晓雪想到郑红涛对她们都不错,现在接这么个客户也不容易,要是因自己没吃完他的饭,得罪了他,他不去打印资料了,对自己老板也是个损失。晓雪又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赵老板马上又转怒为喜,椅子往晓雪跟前移了移说:“王小姐,咱们俩个干个杯吧,这种机会难得呀。常去你们部子,很想和你聊一聊,只苦于没有机会。没有想到王小姐,也喜欢文学书,我呀,从小就喜欢文学,只是苦于事业,没有时间看,明天要去香港,我说买本书在飞机上看,没有想到也碰到王小姐了,真是缘份呀!”
晓雪礼貌地笑了笑,碰了一下杯。
“王小姐,去过香港吗?”
晓雪摇了摇头,不知怎么回答他。
“王小姐,改天我带你吧,香港那地方真的很不错啊!”
“不,不,我这人不爱玩。”
“没有事,我给你老板打个招呼就是了。”
晓雪冷笑了笑,没有吭声。
“王小姐,把这酒喝上呀,只碰杯,不喝怎么行?”
“噢,不好意思,我对酒过敏,一点酒都不能喝,请见谅。”
“噢,我厂子有脱敏药,改天送你两瓶。”
“不用。”晓雪说着心里想:真不该吃这个饭。就很想找个借口离开,可是赵老板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晓雪一直插不上嘴。最后赵老板说他想出资十多万元,给晓雪办一个现代化打字复印部,条件是晓雪认他为干爹,复印部赚钱是晓雪的,赔了算他自己的,只是晓雪答应他终身不嫁,永远做他干女儿。
晓雪一口就回绝了。她不禁在心里骂:“狗屁,什么干爹,明摆着是想用钱控制我,让我当你的小情人!我宁可去扫大街,也不作哪见不得人的事。”
赵老板借着酒劲,废话更多了,海誓山盟地表着心态。晓雪听得浑身只起鸡皮疙瘩,心里一阵恶心。正想站起来走人,服务员进来倒水。晓雪借机说方便一下,悄悄溜出了酒店。
回到自己的屋子,同室的小姐妹也等急了,都在想着联系晓雪的老板时,看晓雪气呼呼地回来了,都围着晓雪问出了什么事。晓雪把事情的经过细说了一遍,这才知道同室的小姐妹也曾遇到过相似的经历。
几天后,赵老板又送来资料,走时,给郑红涛说:“小郑呀,我过两天要去香港,想带王小姐去办点事。”
晓雪一听,脸红了,停下打字站起来道:“赵叔,你怎么能这样,你问过我同意了吗?”
“哎,咱们不是那天晚上说好了吗?”
赵老板话一出口,屋子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晓雪说:“我那天晚上,只是与你吃了个饭,什么都没答应你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怎么能是乱说呢?”
“那要不咱们把那个服务员叫来问问?”
“别激动呀,这有什么呀,我是给你说了,可是后来我喝多了……”
“那就不要在这里乱说!”晓雪想到他平时打印点东西,总要在自己与小甘身上拍一拍,让人做呕,再加上那天令人作呕的山盟海誓……晓雪说着气得直抖。
郑红涛与小甘慌忙过来给赵老板说好话,总怕把他得罪了,小孙也在一边劝着晓雪不要生气,人家是财神爷啊。
晓雪看着那一个个狗嘴脸,转身去了厕所,蹲在那里哭了一会鼻子。
从那以后,赵老板有几日没有去郑红涛的部子。郑红涛虽说心里不悦,但晓雪毕竟是他挖过来的,发生那件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晓雪见郑红涛这样,心里反倒过意不去了,觉得就是一句话的事,弄得整个部子里这么沉闷,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
那两天,印刷厂好像也接不上多少活,一直也没有送稿子过来。部子里就很闲,闲得人心惶惶的。这使晓雪更加不安了。
正在晓雪想着要不要向赵老板赔礼道歉时,赵老板又来了。抱了一沓材料慢悠悠地走进来,仍是嬉皮笑脸的,好像压根就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晓雪忙低了头,什么也不敢说了。
赵老板像是很宽宏大量似的,时不时的总要跟晓雪搭上几句。晓雪只好强忍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上几句。
晓雪怎么也没想到赵老板竟然明目张胆第向郑红涛说出了他对晓雪的想法。郑红涛没办法,只好是侧面劝了,帮着分拆了一下市场。
田赵板对晓雪还是不死心,总想再次请晓雪吃饭。有了上次的教训,晓雪就是饿死也不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