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
晓雪经过了好多天的努力,终于说服了小田,小田同意晓雪回老家开理发馆。让
晓雪对老家的理发更有市场的吹嘘,小田便做起了发财梦。
小田帮晓雪把原来的理发店的房子退了,理发用具能用上了,晓雪都打包准备带回老家。公婆看晓雪的举动,似乎明白了什么,晓雪说什么,他们都不同意让晓雪带上孩子一起回老家。
出发的前一天,晓雪只是随小田去看了看爷爷奶奶,并没有提自己要回老家的事,晓雪知道如果说出来,肯定会遭到二婶子的阻拦,再怕挑唆小田又变卦。
晓雪临出时,晓雪还没有动员通公婆的思想,。晓雪实在说不通,只好暂时放弃带孩子的想法,只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晓雪为了感谢小田的保密,讨小田高兴,临走时,破例给小田买了两条香烟,又给留了一千元钱。小田乐的一直把晓雪送上车,还给司机千叮咛万嘱咐。晓雪看着小田兴高采烈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车终于缓慢走出车站中,晓雪隔车窗,看小田迫不急待的骑着车子,急驰出车站,消失在车水马龙中。晓雪的心里有一种失落感。看着他急呼呼的样子,晓雪想:他不是不去找人打麻将就是找那位小姑娘,听村上的人说,小田还一直与那位小姑娘有来往。看来他们还真就混出感情了。
车缓缓地走出闹市区,急驰在宽敞的油马路上。晓雪忍不住流下了难以割舍的小泪水,孩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自己为了能活着,又一次选择逃离。自己为了能走出这一步,也是不知作了多少天的思想搏斗,自己也为了能有这一天,也不知做出了多少努力,三年多了,在这三年里,自己不知是流了多少泪水,付出了多少心血,一直想用真心打动小田,很希望和小田好好过日子,可是小田一二再,再二三的伤害着自己。晓雪觉得自己选择逃离也不算是逃避现实,而是现实逼迫无奈。自己虽说撒谎,每月按时给小田一千元线,可是老家的生意并不是晓雪吹的那样有多好,有多好,钱肯定不会是那么容易赚到手的。去一个月不给钱还能骗的过去,可是再骗一二个月是骗不过去的,小田那种人,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不给按时寄钱,再加上二婶知道晓雪回老家,又不知会出什么注意来对付自己。
二婶子这几年一直对晓雪不满也是嫌晓雪没有听她的话,和自己的父母来往了。小田能与她缠在一起,她也是为了报复自己与自己的母亲。二婶子是把对母亲的仇恨全加在自己的头上了。想想,自己这几年,受的二婶子的热潮冷讽对母亲来也说是一种人格侮辱。想到这,晓雪觉得自己很对不想母亲。一阵内久感浸上心头,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晓雪低下头抽泣着,不知过了多久,车到站了,晓雪大包小包的拖着行礼,去小汽车站转车。
从县到镇,每天只有两趟车,早上七点一趟,下午四点一趟。可离发车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晓雪提的行礼多,也没法去转街,只好坐在后车室等。
好不容易熬到三点多,车门打开了,晓雪又拖着行礼上车,又是一阵颠簸,晓雪拖着疲劳的身体,回到家里,父母亲一见晓雪,悲喜交集。
晓雪只是给父母说自己回来想在镇上开个理发馆,并没有多说与小男的关系。母亲给晓雪做着饭,一直在偷偷的掉泪。父亲看着又瘦又上的晓雪,心里已明白了几份。父母亲明知晓雪在小田家过的不快乐,但都没有明说什么。只是劝晓雪先不急找房子,在家好好养一养,等体力恢复起来再说。
晓雪绷紧的每一根神经,回到家里彻底放松了。晚上吃了母亲做的一碗合包蛋,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才醒来。
母亲的眼睛不好使,还没有看见晓雪头上的伤疤。手急眼快的晓凤在晓雪睡着在扫地时,发现了晓雪头顶有一片没有头发,便告诉了母亲,母亲细爬在跟前一看,便肯定说是让人打的。母亲在晓雪没有醒来时,都不知伤心的哭了几鼻子。母亲还叮咛晓凤不要问晓雪头的伤是怎么来了,母亲知道晓雪还在为当初因一锅黄馍馍挨打离家出走,一直在后悔。知道晓雪很要强,也很好面子。
可是晓凤看晓雪醒来,母亲不在屋子里,还是偷偷的问:“姐,我问你话,你可别千万别给妈说是我问你的,你说你这头顶上怎么有一片没有头发?”晓凤悄悄地问着,还偷眼看着门外,恐怕母亲回来。
晓雪一惊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扫地时,看见的。”
“妈知道吗?”
“知道,妈一看就偷偷地哭了。”
“……”晓雪长出了口气。
“姐,是不是小田打的?”
晓雪看着晓凤不知怎么回答。只是鼻子一酸,心里一阵难过。想着自己两次做出的决定都是因自己的头破流血才选择逃离。从这个家逃出去,并没有寻找到幸福。又逃回到这个家里,以后的路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姐,是不是?”
晓凤的话把晓雪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晓雪应了一声,只听见晓凤叫自己,却不知晓凤后面还说了一句什么。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姐,他拿什么打的,怎么这么狠呀,头上一片头发都没有了?”晓凤说着哭了起来。
母亲端着饭回来了,小声说:“给,快吃吧。”
“妈,我姐头上那个伤就是小田打的。”晓凤哭着说。
“拿什么打的?”母亲眼睛又湿润了。
晓雪强忍住悲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母亲已经和晓凤哭成了个泪人。晓雪像在做了场梦一样,讲着很平静,像是在讲梦的经过,没一滴泪水。
父亲回来了,看母亲与晓凤在哭。给晓雪倒了杯水问:“怎么才吃饭,你刚回来,又去哪里转去了。”
“才睡起来,那也没有去。”母亲抹着泪说。
“能活着回来的就错了,那次定亲去,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我当时也是身不由已,娃娃,人的命天注定,是人的,最终躲不过。”
母亲听着父亲的话,又睁圆了眼,像要和父亲争吵了样子。晓雪心里一衰,吃了口饭,嚼在嘴里发法下咽。
惊恐地看着父母,喝了一口水,强把饭咽下去,咳了一声说:“过去了,就不要说了,都怪我当时太任性了,如果那时有家里,能有在小田家三分之一的耐心,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爹,妈你们以后也别在吵了,想想,咱们现在的日子差啥呀,其实什么都不差,别吵了,吵多了让人笑话。凤和斌也大了,其实他们也不希望你们俩个吵。当初你们不吵架的话,我也不离家出走。”晓雪说着,已泪流满面,泪珠一滴一滴的掉在碗里。晓雪看父母都很尴尬的样子,吃着让泪水抖咸的饭,心里一阵后悔,觉得自己真不应该这样说,
父亲看了母亲一眼,揉着眼睛说:“你是不到黄河心不甘,可怪我们什么?”
“……”晓雪笑着说:“其实也不是全怪你们,都是怪我自己当时太傻了,现在想想,其实也很后悔。这了争这口气,想想我到那个家,真是付出了很多。”
屋子一阵沉默,晓雪吃着饭,心理千丝万缕,无法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