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子照常的过着,一天复一天。春去秋来……
小心离没有稍作改变。
窦美仪也始终没有再找到来。
而在这期间,她有多了一个朋友。
那是一个比她稍大一点儿的男孩,他叫叶启荣。
他身上什么缺陷没有,更是个绝顶聪明的小家伙!而且,家境富有。
只是,他调皮捣蛋得很!
还有就是——他有一对绝爱吵嘴的父母!
而,跟小心离的相识也就缘起他那对爱吵闹的父母。
那天,两个人本来是拖着他逛街的。不知为着什么,又吵了起来!
小启荣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终于不耐了起来,干脆就甩开了两个人的手自己走。可两个人还是在吵!这时,小启荣看见了坐在街角讨吃的小心离,忽然灵机一动的,跑过去,站在小心离的旁边,指着她对他那对宝贝父母大叫道:“你们再吵,再吵我就学着她讨饭去!”
那对父母先是一愣,看到儿子的话引起的周遭目光,两人有羞有急,忙喝着儿子:“混说些什么?”忙忙拖了他走人。
小启荣看见父母这个反应,知道他这话是奏了效的,可得意着。
以后,他就三不五时的拖着个佣人来嚷嚷着说要跟小心离学讨吃的,来唬他那对活宝似的父母……
一直,他总是一身西服皮鞋,光鲜整洁的。好长一段时间没再见着他,再出现,头发没梳,脸也没有洗。衣服只穿小衬衣,而且,脏脏的,只束着一边衣摆。裤子也是脏脏的,还高一边低一边,并皮鞋里面只一边是套了袜子的。
他走到小心离的跟前,口气有些冲的:“我这个样子就可以讨饭了对不对?”说着,也不理会小心离怎样,往她旁边一坐,夺过她面前的讨钵往自己面前一搁,抱起双臂就只等人掉钱给他。
等着等着,忽然,他‘哇——!’地一声便哭了起来!
小心离先还奇怪着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听到他的哭声,她吓愣了一下,见他正用双手揉着眼睛哭喊起:“呜!妈咪!爹哋!我不是真要讨吃的,我是骗你们的啦,我是怕你们有一天会不要我了,才拿这个骗你们,哄你们玩儿的!你们快回来啊!不要不要我!呜——!”
哦,是他的父母不要他了?为什么?
那不是要跟她一样了的?小心离只拿奇怪并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过半日,来了两个打扮入时的女人。
她们都要小启荣跟自己走。
“荣荣,跟姑姑走,姑姑会很疼你的!你看姑姑一向都很疼你的,是不是?”
“不!跟姨妈走!要不回你外婆家去!我们才是真疼你!”
“才怪!你们有那么好心的吗?要不是我爹哋、妈咪快死了的时候说,你们谁要肯养我,他们的财产我就跟你们平分的!你们有这么好吗?”
“呃,你、你这孩子……”
“这孩子!在说的什么呢?怎么说话的……”两个女人只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小启荣‘哼!’了一下,却不再理会她们的,又自己一溜烟走了。
那两个女人更只气得直跺脚。一会,有各自埋怨起:“哼!这都是你们凤怀生的好儿子!没家教!”
“呵!这难道不是你们仁平生的了?要这样,你还好意思跟我争的?”语罢,两个人都气呼呼的各向一边走了。
而这一走,那小启荣直有好半年的没有再出现过。
当他再出现时,却已长高了好些。身上虽再没有以前的西服光鲜。但也又整整齐齐了的。
他习惯的又往小心离旁边一坐,反枕双手靠在墙上。象是跟自己,有象是跟小心离说的:“我还是跟她们回去了!因为她们说,我要过得不好了,爹哋妈咪会死得不安心的a又在地府里吵架!我不要他们不安心,也不要他们吵架9有,她们说,讨吃是会让我的爹哋妈咪没面子,我会没出色,也填不饱我肚子的!我们以后再见不到了,因为,我要上学了!我想要变成爹哋那样棒!可是,她们说,我没有知识,是不能变成那样的,要有知识,就得去上学……啊!我带你去看个地方……”他说着说着,想到什么?忽然拉了小心离就走。
小心离还在吃惊并替他难过着原来他父母已死的事实,便也就由着他拖了自己走,没有在意的。
原来他说要带小心离去看的,是一间私立学院。
面积宏大,围墙高筑。巨大的紫色镂花大门内,花木扶疏,楼宇隐映……
小启荣告诉她,这是一所贵族学校,只有官员子弟跟很有钱的人才能在这所学校读书的,他以后就是在这所学校就读。他的那些亲戚说,他们可是托了很多的关系才能让他在这所学校里读书的呢!从这所学校出来的人,将来都会是很棒很有出色的!
“我要变成爹哋一样,我要象他一样的棒!”
他还要带小心离进里面去看的,可惜门卫不给。小启荣只好承诺,等他进了这所学校读书了的时候才带她进去看。
小心离却也不在意。
两个人有回到对面马路去。回转,再看了一会,便要离去的。却就在这时,一件意外发生了!
一个身穿深宝蓝绲浅蓝边制服的少年,居然从那间学校那高高的围墙上跳了下来!
那动作是娴熟的,着地即起,动作迅速而灵敏,飞快的便朝一边行人道奔去!
小心离跟小启荣两个都直看得张口惊呆了住!
而也就在这时,那学校里忽然象炸开了锅的闹嚷了起来!跟着,便见那道紫色镂花大门[哗啦啦]自动开启。五辆崭新的黑色轿车迅速鱼贯而出,分左右两边马路而去。紧跟着,是十数名穿着黑衣墨镜男子奔了出来,听见身后跟着一涌而出的那些或穿着袍服,洋装,或如刚才那少年一样服式的少年孝们,纷纷或问:“在那里,在那里……?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或:“在这边,这边……”
“那边,那边,一定是往那边走了的……”
众黑衣墨镜男子对视了一眼,有默契的立即分头往两边行人道奔去
一个看似教师模样的中年男子看见小心离他们两个,想了一下,立即指了他两人叫的:“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就站在这里,刚才发生过什么,他们必然知道,问他们就行了……”
话犹未了,早有反应得快的,立即便奔向小心离他们,还没走近,就问:“嗨,你们两个,刚才就一直站在这里了吗?那有没有看见一个大男孩——一个大哥哥从这学校里出来了?应该是从那墙上跳出来的,你们都看见了吗?看到他是往哪边走了的?”
“大哥哥?有啊……!”小启荣本着凑热闹的心态才大声应道的,那知,小心离忽然拼命的拉了他就走,往刚才那少年,并他们来处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些人见了他们这样,立即认定他们是知道的,便那里肯错过?立即叫着追赶起两人。结果,把本来是追对了方向的那些黑衣男子也吸引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