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氏90°:自负的妖女
她尹悠寂天不怕地不怕活了二十七载,吃顿久违的KFG又能怎样!
半个小时后,尹悠寂安然无恙的坐回办公桌里,慢慢的喝着一杯热可可。
此时刘姐饭后回来,顺手给她带了一块蛋糕,并随口絮叨:“咱家总裁真奇怪放着营养餐不吃,这一年来养成了吃KFG的陋习,工作那么辛苦,哎……,”刘姐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已婚妇女,这语气就像是感叹她家儿子不听话一般。
总裁还真是让人操心,悠寂这么想着悠哉的继续喝着温热的可可,啃着蛋糕。
她的眼前浮现总裁的身影,是啊,锦渊瘦了,整个人瘦了一圈,还整的满脸疲惫,让尹家大小姐心口微微一颤。
悠寂不想承认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关注锦渊。
她还给人家锦渊安插个瘦身理由,莫非是跟倪静淑旧情复燃,燃过头了……
悠寂哀怨她也是俗女子一枚啊。
真悲摧,不是说好不想了。
不是想好了不在乎了。
但是心里还是揪得慌,舍不掉,就跟天雷勾地火,一见到就触及了心底那抹脆弱。
他眼眶微红,他看她时的小心翼翼,他柔柔的问:“今晚我通知办公室请夏秘书吃饭,这是应该有的欢迎会,隔壁大厦的春秋日式料理,”问的谨小慎微,搞的她尹悠寂是总裁一般。
这是刚才那顿KFG大餐的结束语,悠寂如是在回忆里度过了半个下午,她发现自己感伤了,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
就是一般的迎新餐会,办公室主任刘姐还让悠寂别见怪,说是一般迎新总裁会露个个脸,这次突然有急事,每个新成员来公司都会聚餐,这次没有太铺张、不过是总裁点的地方。
听在悠寂耳朵里就是有点怪怪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锦渊特意跟她说有个聚餐,他还不来?
下午她大概知道,应该夏悠念那妮子早几天就跟锦渊见过面。
他没认出她是谁?
这里悠寂指的是内心,毕竟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从外表是无从辨别,就算说话悠寂跟悠念刻意起来也是一个调调。
那为什么会是吃春秋日式料理?
N久之前锦渊说过公司附近有家日式料理,很好吃要带她来,可惜总没机会。谁想到就一直没机会了。
悠寂这么一想似乎记忆里就是这个名字,难道是她想多了,可看今晚的情形确实是她想多了,总裁压根就没来。
一帮主妇之友吃吃喝喝,卸下OL的标准外壳,风扬高科的主妇们也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一阵子。
悠寂得出的信息跟悠念以前偶尔提过的对上了号,锦渊的内勤人员都是已婚妇女,而基本都在公司工作三年以上,她自然被排在最后一名。
更另悠寂平衡的是,在这个九零后都出来工作的时代,她居然是办公内勤人员里最年轻的那一个,一时激动悠寂差点用标准的扶墙姿势内牛满面~~~
顺带悠寂腹诽锦少爷有恋姐倾向,不然办公室怎么都是老妇女,不想承认自个这是对倪静淑。锦渊曾经名义上的姐姐敏感。
其实呢,她刚这么想完,人家办公室主任刘姐就说明了,大家基本都是公司刚成立就在,伴随公司成长,还一个劲的夸赞锦总裁通人情,她们都打算以风扬高科为家,要一辈子呆着的家。
瞧瞧都要以公司为家了,夸张了点!
悠寂慢慢品着清酒不多话,就是竖起兔子耳朵听听,说来也奇怪这一大批妇女都不花“总裁的”痴,都夸总裁人好,没人说总裁是钻石王老五。
提起另两位副总裁吴东、尚一波皆是撇撇嘴。
后来断断续续还是被悠寂听明白了,大姐们都觉得那两位太花心了……,不是好男人,这点悠念到是认同。
那她们口中的好男人锦渊呢,难道在心里都膜拜成神了!
听着听着,悠寂也听出点门道,她们都怀疑总裁是弯了,言语里一点不可惜,意思是她们总裁这世间还真没哪个女人配得起。
比如有钱而不张扬、事事倾力亲为、低调内敛、成熟稳重、谈吐大方……,那形容词把悠寂都淹没了,她还以为自己到了婚介所,周围都是媒婆。
嘿嘿,主妇们夸赞完期待的看着悠寂反问:悠念啊,你是不是快结婚了?
悠寂只好点头,她可不想挂着单身的名号,去被这帮主妇误认为要钓她们心目中的圣人:锦渊!
有点烦,这又关她屁事,烦着烦着尹悠寂一不留神喝的头有点晕,一直晕到九点。
诸位主妇依旧热情高涨,准备转战KTV,据说孩子都被公婆看着,夫君都在应酬饭局,于是乎,她们也放纵一把。
悠寂找了个借口,还是很合理的借口,她未婚夫刚出差回来,于是乎,主妇们放行。
初夏微风清爽、夜幕里星子眨着眼与街上的灯火阑珊相陪衬。
悠寂慢慢腾腾的往家走,拐过第一个路口,还是有点晕乎乎,她靠在灯柱旁准备歇一会。
悠寂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倒映在柏油马路上,街上的喧哗似乎都飘在异时空与她尹悠寂无关,顺手悠寂把项坠子从衬衣的领子里转了过来用手摩挲着,一边转一边看,看到了她的影子上被另一个影子吞没,覆盖。
悠寂没有抬眼依旧低着头,一旁锦渊递上一瓶水,她不接。
他用那只手轻轻的打开她紧纂的手,把水放在悠寂的手里,顺时又将自己的手掌包裹其上。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他总是跟在她身后,每次都是她要歪倒到一旁的时候会扶她一下,然后不做进一步举动,就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直到她走回不远处的暂居处。
悠寂在进小区大门时,转头定定的望着锦渊开口:“我到了,谢谢总裁。”
锦渊抿唇一笑低低回应:“我是锦渊,记住了吗,如果没记住,我会时时提醒。”
“那我是谁呢,呵呵,”悠寂冷笑反问。
“你是你,我从不当你是谁,尹悠寂也好夏悠念也好,我回去了,”说完锦渊转身而去。
悠寂一直望,妄想把那个背影看穿,可怎么也看不透,直到他消失在路的尽头、人群里,悠寂这才转回身,不自觉一滴叫做眼泪的分泌物落在她的手背。呵呵,酒喝多了这是另一种发泄渠道,她可没哭,妖女自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