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氏86°:她是谁?
他带着惶恐一张张打开,那是谁?
夏悠念风情万种的跟另一个男人调情、她在酒吧、她在饭店,不同的场景跟这个男人卿卿我我。
锦渊一时怒火攻心恰巧看到桌角放着的水晶天使,用手臂一扫而过,带笑的天使飞落到墙角摔碎了一只翅膀……
那一夜后锦渊一直处于怨愤当中,没有再打过“夏悠念”的手机、周一他坐上了飞往异地的飞机,用出差来麻痹自己。
心绪是会渐渐平复的,等再次有打开邮件的心思时,已经是一周以后回到办公室。
他屏佐吸想在看个究竟,也就是在那时他发现照片的日期不对,上次太气急攻心没注意,这次细看才发现那日期不就是他跟她和平共处、甜甜蜜蜜的日子。
带着那抹侥幸锦渊再次拨打熟悉的电话,这次变为您拨打的电话已经暂停服务,他通过关系追查机主姓名,名字陌生而熟悉:“尹悠寂。”
锦渊放下电话就即刻回家,门轻松的打开,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
衣服没在椅背上、梳妆台上的木梳子不见了、甚至是浴室里女性化的毛巾也不知踪影,唯有床头柜上留着的一张信用卡,那是与他联名他给她的,静静的躺在上面。
下面压着一叠子钞票,而之后锦渊在书橱的一角找到被他摔出去的水晶天使,确怎么也找不到它的断翅……
一年了,足矣让锦渊记住与他度过难忘岁月的是尹悠寂而非夏悠念。
他知道了照片的女主角是夏悠念不是尹悠寂,他见过了照片上的男主角是风腾的总裁名叫旬柯,人们口中夸赞的少数富二代中的佼佼者,钻石王老五……。
可谁能告诉他,不论是夏悠念、尹悠寂、尹悠寂、夏悠念,她们到底在哪里,至少可以给他解解情惑。
忘不掉了,就算相见亦属偶然,但世间是有一见钟情的。
***一年以后飞机场
悠寂扬起一头清爽短发,接听来自德国孟凡的电话,再次确定飞机到达时间,临了她半开玩笑:“孟凡,要是我家悠念回来还是这般傻傻的,我一定劝她从了你啊,你还要不?”半是玩笑半是试探。
要是以她的眼光孟凡当妹夫自是好过劳什子她的那前任总裁旬大少爷,那该死的男人!
悠寂眼前回现那个永生难忘的一天,她不顾一切的来到医院,咋见到急诊室被一群人围着的悠念。她就像头裂开了一般不能思考。
尹悠寂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夏悠念命悬一线,血染红了雪白的床单、支离破碎的躺在那儿像是一尊断了线的娃娃,毫无生气、让人触目惊心。
可傻丫头手里还握着一张沾染血迹的照片都不肯撒手。
悠寂的心犹如撕裂一般,手机从她手里滑落直接在地上反弹一下被路过的人踩了分身两半,这个时候这一切都抵不上夏悠念的安慰让她揪心。
不分昼夜的几天几夜,她无从思考她自己的事情,等到想起来要什么时,她才发现手机已经不知去向。
悠念在第五天稳定了下来,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从未有过的,仿佛是大难不死后对世间看透般的感受回到了那个家,锦渊的家。
一点点收拾了行李,这个家跟若干天她走时一个样子。
当路过书房时被墙角的天使吸引住,她拾起那只天使将它轻轻放到书橱一角,揣起断了的水晶翅膀,放下该放下的东西,拿走属于她的行李大步流星走出门。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至于锦渊,她不过是他生命里的过客,短暂的都不及那绚烂的烟花。
随后,时间是忙碌的,帮助悠念办理出国手续,顺带取消了手机号。
其实可以就那么搁着任由它作废,但她还是忍不住查过电话记录——无任何短信。
之后,尹悠寂又耻笑自己的“贪心,”即刻取消了电话号码。
一年了,她送悠念到德国复健,坚持不让孟凡出一分理疗费用,她不希望悠念因为愧疚去歉孟凡的情,而违着心愿嫁给她本不爱的人,着伤人也伤己,俗话情债也难还。
她们姐俩各自的财产加在一起用去了大半,她甚至默默唧唧的跟悠念说要节约过日子,呵呵,仅是吓吓她。
看到悠念稳定后尹悠寂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开始折腾她那剩余不多的尾款,一辈子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挥霍自己的钱,她打一生下来都是用别人的钱养好自己。
尹悠寂背上行囊游历了大半个欧洲,有时候洗盘子、有时候做家教、有时候给人家做饭炒菜打短工,总之大半年就在漂浮中度过。
她可比以前财迷多了,途中都坐的是最便宜的火车,可不知为嘛鬼使神差,她会花重金,后来吃了五天面包自己惩罚自己,把那个断了的翅膀找首饰工匠打磨好当起了项坠。
有些事该忘掉总忘不掉,那最好放在心口让自己时时刻刻记住,这是她要不起的。
她再也不是尹家的公主,她是平凡人尹悠寂,夏悠念的姐姐。
她有责任守护傻丫头让她平平安安一辈子,再也不出什么状况,如果她当时在悠念身边,也许,也许悠念不会出车祸。
多险啊,她家悠念差点一命呜呼,而她还有份不予人知的内疚。
***
机场广播悠念的航班达到,悠寂慢慢的收回思绪,背起双肩书包站到出站口,告别时悠念还走不利索呢,说是现在已经安然无恙,她是多么期待啊。
期待~~~,期待夏悠念出现,她还是那么默默唧唧,姐妹俩个相见后,悠念说是要喝咖啡,她就任由她去,只是悠寂转身时被人抓住了手腕。
悠寂回首眼前出现一张时常梦里相见的脸,熟悉、陌生,一时让悠寂头脑转不动。
他盯着她因转身在颈上跳动一下的项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丢失的翅膀。
锦渊收回刚才见到夏悠念后不能平复的心绪,缓缓开口:“我是锦渊,请问您的……,”他没主动跟人搭讪过,可箭在弦上要说的,不然她再走丢了该怎么办?
“芳名,可以告诉我吗?”声调低沉沙哑。
锦渊抬起乌黑的眼望着面前人,她变了样子,可那嘴角翘起的了然是让他认出她的法宝。
“呵,本人尹悠寂,后会无期,”悠寂冷笑随口说完挣脱开锦渊的手臂,一溜小跑去追夏悠念。
唉,这功夫她心里只惦记一个人,就是一母同胞的傻丫头,丫头瞎跑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证明她腿脚回复正常?
心,还是不明就里的跳啊跳,都是夏悠念惹的祸,要不心干嘛跳的贼快。
悠寂一边抱怨一边追,正当她左顾右盼招收打车时,面前停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车子,车子的主人探出脑袋,额头上渗出汗滴温温的问:“尹悠寂,原来是你好巧,可以搭我的车……”
不远处还有尚一波跟吴东喘气跑着叫嚣,“锦渊你小子……没良心。”
“还不上车,嗯,”他问的从容,探出身子给悠寂打开了车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