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本公主,为何不跪

风风火火行至军营,却早见商振业已守候多时。

“父皇。”云昭深深一拜,又流下了泪水,上天是多么的眷顾她,让他们父女在这个世界还能有缘成为一家人。

“昭儿,父皇的宝贝昭儿,快让父皇看看,伤着哪儿了?”在商振业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十二岁乳臭未干的小娃儿,自然十分溺爱。况,商家一脉,人烟不旺,整个皇族只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

“昭儿并未受伤,父皇为何竟用12座城池,换昭儿一条薄命?”云昭起身,满心感动。

“为了昭儿,要父皇倾尽天下,父皇也愿意。”商振业把云昭揽进怀里,好一副父女情深图。却把受了伤的司马寒忘在马背上。

“司马寒,幸不辱命。”他迷蒙着眼睛,见到云昭平安,只说了这一句,便昏了过去。

军医尽数围进征西大将军帐中,只道司马寒伤在皮外,休养数日,也便无大碍了。云昭由小丫鬟们伺候着梳洗过后,和自己父皇一同来看司马寒,可巧他刚醒来,一行军医也都在帐中。

“皇上万福,公主万福。”军医丫头们跪了一地,司马寒因有伤在身不便起床,只半躺着点头说了句,皇上万福。

云昭确定司马寒已无大碍,心里霎时轻松不少,便向着塌前走了两步:“这屋里人人见本公主都要行大礼,却单单征西大将军不用行礼,随的是哪门子规矩。”利用身份之便,司马寒,她要使劲的整治整治他。

“昭儿不得无礼,征西将军今次为救你归国,身受重伤,你应当谢他才是,何故这般为难?”商振业只当是孝子开玩笑的话,便笑着故意指责自家女儿。

“他救了本公主性命,本公主就得谢他,难不成也还他一条性命,两相抵消了,岂不干净?”云昭回头凌厉的看向自己的父皇,也许他从来没见到自己的女儿这般为难人,俊秀的眉轻皱了起来。

司马寒闻言只得从床上下来,侍女上前搀扶,他摆了摆手道:“我没事,臣司马寒请云昭公主金安。”他还是谁也不看,双膝跪地。他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纵使皇帝他也只单膝朝拜,如今却当着许多人的面,跪拜未成年的小公主。

“征西大将军救驾有功,不必参拜。”云昭只说了这句毫无用处的话,参拜都参拜了,说不必参拜,又有何用。半晌却不见司马寒起身,低头一看,口中鲜血已然滴落在地,微瞌着眼。

“司马寒,司马寒你怎么了?你不会如此脆弱的是不是,军医,军医快看他怎么了。”云昭只不过想让他当着众人给她下跪而已,却不知惹了这样的事儿,也许她对他的恨,已经随着他们在那个时代的死亡,消失了吧。

“近日战乱,将军镇守边城,内伤累累,如今又深入敌营救公主殿下,劳损过度,适才又沾了地气,怕是要好好修养才会痊愈。”

云昭上前抓着司马寒的手:“司马寒,本公主命令你,以我商家王朝高贵的王室血统命令你,以我公主的身份命令你,你必须醒来。”说着泪水已然落在司马寒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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