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传说中的款爷哇
华瓷看到阿飞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又恢复他平日里雷打不动的假笑,温柔地问春姑娘,“你认识他?”
阿飞给华瓷使了一个眼色,“我们前几天认识的嘛。现在咱是合伙人,正霸山为王呢,华王爷有空来坐坐啊。”
春姑娘扶地,“你为毛深更半夜要来我卧房?”
“不是你叫我来的嘛。”
“我什么时候叫过你了?”
“你白天喊的啊。大妹子你这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
靠,我什么时候有喊过你。你胡掰也得有个限度好不好。
“哎呀,大妹子看来你现在挺忙的啊,我就不打扰你了哈,记得帮我找媳妇呢。我先走了啊,再见哈!”说着,阿飞就向来时那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
华瓷看到他走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半晌才冷冷地转身对春姑娘警告道:“你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末了,又补充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华瓷也不纠结她抢他的事情,扬长而去了。
只是,这之后的几天,春姑娘都处于奇怪当中。
那夜之后,阿飞居然就一直没来找过她。像消失了似的。不过,春姑娘这几天忙得毛飞,往她山头下走的车队倒是挺多,常常刚抢完一拨,另外一拨又来了。而且,还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一打一个散。打着为阿飞抢媳妇的口号,女人一个没抢到,银子倒是抢了不少。她这贪财的性子,他不来找她,她也没太当回事儿。
这不,兜里的银子还没捂热,狼哥又打鸡血似的冲进来把春姑娘拽出去了。
狼哥指着对面地马车说道,“寨主,又是这家的。”
“靠,这么有钱。抢了四次还敢往这走。兄弟们,上啊,再抢。”春姑娘最近抢得太顺,抢上瘾了,不由分说指挥众人就操刀奔过去。
只是,这一次,春姑娘失败了。
当对方把刀架到她脖子上的时候,她很狗腿地大喊,“大侠饶命啊!”
听到她的求饶,马车里许久才走出来一个人,不过,看清来人的瞬间,春姑娘就开始泪奔了……
“把人都押过来。”马车里一个尖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春姑娘等人把目光放过去,只见许久后,一个黄色锦衣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手持黄金算盘。摇来摇去地啪啪做响。
黄衣男子一双大大的眼眸流光异彩。深刻的五官长的比女人更秀气,却也比男人更刚毅。腰间一块黄金雕玉,更是衬托的贵不可言。他一出现,所有人鞍前马后,下马架,扫灰尘,扫障碍物,刚才没有发现,现在才注意到,他居然有那么多小厮跟随。
黄衣男子慵懒地朝春姑娘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举手投足间的富贵之态显露无疑。
靠,就这衣服,这质地,这排场,你大爷的,有钱人哇。传说中的款爷哇。
春姑娘看到黄衣男子的瞬间,泪奔的厉害了。这爱显摆的款爷,太给力了。
“在下金聚财。”黄衣男子对着春姑娘说道。
狼哥听到他的介绍,顿时就尖叫起来,“山大王啊山大王,这可是天下爱第一首富哇。”
春姑娘白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扭过头看着对方喊道,“哟,财迷兄啊。我叫春天。幸会幸会。”
听到她这么喊,金聚财悚然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我不知道啊,随口喊的嘛。”
金聚财怀疑的看着她,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这个小名,天下间唯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听闻寨主一连抢了在下的四批货,不知可否还予在下?”金聚财很客气的说道,在弄清楚春姑娘的真实身份前,他还不想打草惊蛇。
谁知春姑娘就是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家问东,她要答西,直接无视脖子上的大刀,很兴奋地问:“你成亲了没?”
金聚财一愣,“还没。”
“你有小妾没?”
“还没。”
春姑娘激动的抓住他的手,“呀,这多好的事情啊,男未婚女未嫁,美哥,要不咱俩婚了吧?”
“……”
在春姑娘发情的时候,金聚财的目光停留在春天手上的那个镯子上面。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会戴一个黑成那样的镯子。
不过,金聚财天下第一首富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他只要仔细一看,就能大致辨别得出一件东西价值的高低。
对于春姑娘噼里啪啦的求婚宣言,金聚财充耳不闻,他手中的算盘暗中被递到一边,他也没有挣脱开春姑娘的手,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自己袖子里摸了一下,用沾满粉末地手摸了摸那个镯子。
很快地,镯子上的恶颜料开始褪色,当他看到镯子里流动着的那一圈红雾的时候,他被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金聚财猛地抓住春天的手腕抬起来问,“这个镯子你哪来的?”
春姑娘一看明明被自己涂黑的镯子居然又变回了颜色,很是诧异。好端端的怎么又掉色了,难不成又买到假货啦?而且,怎么不管是谁看到这个镯子都那么激动哇。
看到金聚财这副要杀人的样子,春姑娘还是老实地回答道,“别人送的。”
“谁?”
“一个死人。”春姑娘很想说是风绝送的,但是又怕万一惹什么事儿了,别人去找风绝麻烦。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所以干脆还是不提风老板了。
金聚财的眼神有那么一刹那的涣散,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尖利的声音里有些哀愁,“你最后一次见过她,是在什么时候?”
“谁?”
“送你镯子的人。”
“哦,两年前。”
金聚财犹豫地问,“她,真的死了吗?”
“嗯。”为了表现逼真,增加悲剧效果,春姑娘还添油加醋的补充:“当时是中毒而亡。死前被折磨的太惨,熬不住了。她走了,这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金聚财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西浮啊西浮,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金聚财挥手让守卫撤了刀,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进了马车里,“春天,以后别占山为王了,既然西浮把这个镯子送了给你,那么你就是我金某的朋友,以后你住我府上吧。这种勾当不适合你。”
春天眼前一亮,“你要和我婚了啊?”
春姑娘你还真会得寸进尺。
金财迷笑眯眯的脸立马冷了下来,“没这个打算。”
“那我住你那干嘛,我有地儿住的。而且,做山大王是我的人生乐趣。你不明白的。”春姑娘有些失望,为毛每次都嫁不出去。
“你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吗?”金聚财好笑的问,这世间恐怕没几个人像她这样逮个男人就要和别人婚了吧。
“我要把自己泼出去了。”春姑娘叹气说道。
“……”
金聚财静静地看着春天的眉宇,那里面的神态,不,不仅仅是神态,就连说话的方式,行为举止,都和西浮太过相像。这种相像的相似程度,除了那一张脸不一样外,其余的地方简直就是西浮的翻版。
看到她,他就不禁会想起西浮,想起他们曾经所一起走过的岁月。
“春姑娘,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金聚财说道。
“华王府。”春姑娘若有所思的回答,来不及好奇金聚财是如何看出她并不住山里头的。
此刻的春姑娘才真正发现,以前有这个镯子的妞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皇帝,首富,江湖大派,居然全围着她团团转了,这厮也太有才了吧。为毛喜欢她的男人这么多,而自己要找一个就难么难?
春姑娘在路上的时候问金聚财,“你也认识西浮啊?”
“认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以前也追她?”
金聚财想了想,才徐徐地说道,“不,我们是一家人。她是我的亲人。”
“哦哦哦哦哦。”春姑娘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平衡了,还好不是奸夫。看来喜欢那个叫西浮的人,也不算太多嘛。
金聚财把春天丢到华王府的门口就离开了。一点儿过多停留的打算都没有。
他那辆金碧辉煌的马车驶开后,在一处客栈停了下来。架马的侍卫掀帘问道,“老板,我们还走吗?”
金聚财闭上眼睛,手里的算盘被他拨的啪啪作响,“在地灵城留下来,回报谷里,查清楚她的底。”金聚财懒洋洋地吩咐道,心里还在回响刚才与她聊天的情景,西浮与她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吧。这样的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一言一行,仿佛是同一个人。这种感觉很不妙,虽然两年前就听闻西浮已死,可是,见到她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却有一种她并没有死的直觉。
看来,这一趟来地灵城,果真是要查出什么来才走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