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风绝与青墨南的争斗

药王山的厢房里,一双纤长的手轻轻地抚摸过屋子里的家什,目光眷恋地从一地,缓缓挪到另一地。深深呼吸,似乎都能嗅到居住在这儿的人,曾经留下的气息。风情流转的凤目微微上挑,整个人所透出地邪魅不言而喻。

“主子,这是密报。”阿貌敲敲门走进来,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还在地灵城么?”风绝的笑容一敛,她是有了新欢就不打算回来了?以为她顶多去玩几天,怎么着也有点自觉性回来的。她倒是胆子大,居然去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的倾向。她就不怕他去地灵城宰了她?

阿貌看风绝的脸色一沉,补充道:“风主子,青墨南已经开始怀疑春天的身份了。”

风绝将手中的信捏碎,似笑非笑地说:“我倒希望青墨南真把她杀了,这样,他一辈子也不会得到西浮。我得不到,他也休想哪。”

阿貌听到风绝的话无奈的摇摇头,忙去扶住眼前的人,“主子,你又吐血了。”

“嗯,没事。多吐点我心里畅快哪。吐吐更健康。”

“……”

风绝随意地抹了抹嘴角,站起身来道:“走,我们去地灵城哪。”

“不可以。”阿貌忽地拦在了风绝的面前。担忧的看向地上的血迹,然后更加坚定地拦住。

风绝冷冷地问,“你想死?”

阿貌知道风绝生气了,可是,不管他如何生气,她也要誓死挡住他,“风主子,你为了春姑娘好不容易挨到这里,你要是现在去找她,很容易就功亏一篑了。治疗不能断,你要去了,那么你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为他做的一切,而且,而且……”阿貌说到这里,无法接下去了。

风绝挑眉一笑,“而且什么?不过就是一死罢了。我何曾在意过这生死?”

阿貌的眼神里有痛楚,风绝为了春天所忍受和承担的一切,她或许这一生都不会知道。她总觉得风绝是在整她,她却不曾想过,为什么每当她需要帮助需要呵护的时候,在身边的人都是他。她总是无视风绝对她的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可是,他却一如既往的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她的身上,风绝啊风绝,你这又是何苦。

她真值得你如此吗?

风绝叹气不再坚持,坐回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徐徐地说:“我困了,阿貌你下去吧。”

阿貌领命退了出去,可是,还没有一会儿,她又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风绝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儿了,手中的青瓷杯用内力捏碎,旋即起身问:“什么事儿?”

阿貌有些慌张地说:“风主子,青墨南来了。”

风绝听到青墨南三个字,嘴角的弧度不禁越扩越大,“杀了我的人,还有胆量来药王山?勇气可嘉哪。走吧,去看看,他又想玩什么。”

风绝换了一身衣服,待到看不出任何病态才朝会客厅走去。

阿貌阿钩隐在他的身后,两人交换眼神的时候,都对风绝的身子比较担心。这两人一见面就要你死我活,以前倒没什么,可是现在风绝的状况着实令人担忧。

风绝走到大厅里就一眼看到了一袭白衣的青墨南,正轻轻地扣着桌面,面无表情的脸扬起,直接奔向主题:“西浮的镯子为什么会在春天身上?”

“我有那个必要告诉你吗?”风绝不以为意的说。

没有人看清楚青墨南是如何出手的,但是,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风绝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柄青色的剑。

风绝挑眉,无所谓地笑着,“青墨南,你打得过我吗?嗯?”

青墨南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手下用力,风绝的脖颈间立马就涌出了血来。

风绝依旧无所谓的笑着。似乎正在流血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西浮在哪儿?”青墨南冷冷逼问。

“死了。”

青墨南的手上再次用力一划,“葬在哪儿?”

“哈哈哈哈哈,”风绝突然大笑起来,“青墨南,我想你是不是忘记了,当时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现在已经下去陪葬了。”

风绝地轻功一向了得,青墨南压根不可能制止住他。稍微转动身形,他已经脱离开了青墨南的挟持。

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如玉般的细剑,张狂的笑挂在嘴边,压根不把青墨南放在眼里。

在偏房的阿貌阿钩心下一凉,“完了,又要开打了。”

“哦?那朕倒要再试试,到底当初是谁手下留情。”说罢,青墨南身影一转,手中的青剑迅速的出手,直接向风绝刺去,就这样,两人很快便纠打在了一起。

青墨南的武功并没有风绝口中那么弱,或许从前风绝会有些胜算,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却不能经受住长久的纠打。青墨南明显感受到了风绝如今大不如前的气势,停下来远远地看着他,“你受伤了?”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风绝收回剑笑着。青墨南看到他的笑,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多疑了。或许他是装的也不一定。

青墨南淡淡地说:“不要告诉朕春天和西浮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好笑哪。当初你答应西浮,此生只娶她一人,后来呢?娶了一个皇后现在又娶一个妃嫔,你以为人人都是西羔傻到你说什么都信你吗?春天是我的人,你要是想打她什么主意,抱歉,我从来不在乎这世界多一个死人。”

“朕对西浮以外的女人没有兴趣。”

“那最好。如果你今天是来问我镯子的事情,可以,我告诉你,那个镯子是我从西浮身上拿下来送给她的,你要是真想要那个镯子,杀了她不就有了。”

“朕不需要你来教。”青墨南冷冷地在他脸上扫过。没有过多停留拂袖离开。

青墨南一走,风绝“噗通”一声,毫无征兆地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阿貌阿钩从偏堂立马飞奔出来,阿狗背起他就往药房里冲。

经过一番倒腾,阿操在里屋进行抢治,阿貌阿钩被轰了出去。

“你说风主子这不是有病嘛,为了春天何必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阿钩一出来就愤愤地说,“找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已经够受的了,现在还要接受这种扯淡的治疗,风主子这又是何必呢!你看看,青墨南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你闭嘴。”阿貌脱下鞋就朝阿钩拍过去,然后又把鞋子穿上,幽幽地说,“我只是希望春姑娘能稍微理解一下风主子,他要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春姑娘陪在他身边而已。可是……”

彼时,在地灵城某地的春姑娘“阿嚏阿嚏”,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不停地在打喷嚏。真不知道好端端的搞什么呢。

“山大王,买卖来了买卖来了!”

原本在屋子里的春姑娘一听到外面的呐喊,立马从椅子上跳下来,“嘭”的一脚踹开门,火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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