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情浓时候的请求
若蕊很快就觉得,自己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被禁锢,从大而深的皇宫,换到了这偏居一隅的小院。除了少去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争,还真没有什么不同的。
“在想什么呢?”洛玉宇在她的身上撒完了野,满足地搂住了她。
“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够走出去逛逛集市。”若蕊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里难言的郁闷让洛玉宇一阵揪心。
“以后会有机会的,最近不要,好吗?”他玩弄着她鬓边的一缕碎发,声音轻柔。
“不好也得好啊,两尊门神往那儿一竖,我还能怎么办?”若蕊泄气地说着,把头支了起来,乌黑的发便落到了胸前。
乌发雪肌,这样的诱-惑谁能抵挡?
“若蕊……”他低叹一声,一个侧身,就把她继续压到了身下,让若蕊未竟的话,不得已地被堵在了喉咙口。
“别……别……”她恼了,“我跟你正经说话呢!”
“这样就很正经!”他一声低笑,根本不顾她的反对,就连脸带鼻地压到了她的颈侧。
呼出的气,已经开始变得灼热,让若蕊又笑又气,却因为他手指的挑逗而失了力气。只得娇喘连连,媚眼朝他横了两下,却是更增情趣。
院子里的槐树,已经年代久远,这时候飘进来槐花的香气,竟是在鼻端逡巡不去。其实槐花已经谢得差不多了,可是那香,却仿佛一直萦绕在小院似的。
这时候看出去,枝繁叶茂,黑影涌动,倒像是集市上那人挤人,人挨着人的样子。
一时间,又失了神,想到跟着裴沛生手牵着手,挤进人群看杂耍的情形,顿时觉得这样的日子索然无味起来。
洛玉宇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耐心细致地抚过她细腻的肌肤,一下又一下,透着细致的欲-望。
若蕊忽然地便恼了起来,像一只发了情的小兽,扑到了他的身上。身体如蛇一般灵活,缠住了他,又咬又啃,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疯狂。
仿佛是被关进了囚笼的绝望,在刹那之间爆发了出来。
洛玉宇倒有些呆怔,头一回看到女人还能这样的主动,有几秒钟,他忘了该怎么反应。然而,当若蕊的双腿裹住他的腰时,他的脑袋便“嗡”的一声,眩晕了开来。
他低垂了头,像是倾诉着什么似的,带着绵长而温柔的低叹,让若蕊在瞬间便炸了开来,再也没有办法去主动地要求。
任由了他的喘息越来越重,额上的汗,凝露了黄豆那么大的点,落到了她的颊边。
这时候才知道那些三级片里所谓的技巧,都只是一种理想的状态。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余暇去顾念技巧,只是随着他的韵律,一遍又一遍地攀上快乐的巅峰。
然而,在云收雨歇的当儿,她的眼泪,还是从眼角滑了下来,带着无望的失落。
“若蕊,只有你才能让朕这么快乐……”洛玉宇叹息着,凑到了她的耳边。
这么快乐,是因为带着绝望吧?若蕊心里想着,却闭着眼睛装睡。
一声雁鸣,带着失群的孤音,在小院的上空凄凉地徘徊。
“真是个傻丫头……”洛玉宇宠溺地叹了声气,把她的头硬是扯向了自己的胸膛,“整天就想着出去玩,嗯?”
若蕊鼻音深重:“被你塞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院子,跟冷宫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时候,也许现代的自己正踩着迪厅里激越的节奏,就越加觉得伤心欲绝,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叭嗒叭嗒”地打在他赤-裸的胸口。
“好了好了,算是朕怕了你!”洛玉宇无奈地替她拭干了泪,“看你,哭得像只楔猫,朕可就不喜欢了。”
若蕊不明白,怎么一回到焰国,他就整个儿都变了呢?明明在烈国的时候,在北疆的时候,他温柔体贴得像是可以荣获“最佳情人”称号似的。
一口一个“朕”,就把他与她划清了距离。
他是焰皇,而她只是他妃子中的一个,还是见不得人的一个。
“好了,你要是实在想了,等下回朕来,陪你同去,好不好?”洛玉宇诱-哄着,对他来说,倒是别样的新鲜经验。
后宫这么多的女人,环肥者有之,燕瘦者有之,可是敢他她这样肆无忌惮发着脾气的,却也唯有她一个。
“谁媳!”若蕊把他的手一甩,“倒不如不回来呢,还自由自在。”
洛玉宇立刻沉下了脸:“是啊,裴沛生倒是对你百依百顺,牵着你的手去逛集市呢!你的心里,可有一点想到是朕的淑妃么?”
若蕊有些吓着了,不敢再口无遮拦。明明他们没回焰国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让她觉得,她是被深深宠爱着的,而不是……
原以为少了宫规宫矩,自己住在这里拥有最大限度的自由度,谁知道也不过能坐在院里,自由地看着头顶的一片天空。
看若蕊扁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洛玉宇心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就是喜欢热闹,过两天,我陪你去逛逛好不好?”
还能不好吗?
若蕊只得强打了精神说“好”,偎在洛玉宇的怀里睡下了。
耳边听着洛玉宇倦极而眠的均匀呼吸,若蕊却反倒睡不着。明明身体已经被折腾得很累,恨不能一睡千年,可是脑袋却偏偏又清晰得要命。
清朗的月光,从槐树的枝叶里清朗地洒了下来。仿佛是洒了一地的碎银,却把洛玉宇的五官看得十分清晰。
鬓发间忽尔银光微闪,若蕊的手指尖便不由自主地抚了上去。他不过是三十出头,鬓边竟有了几根银丝。
一个国家压在他的肩头呢!
心里便又怜悯了起来,手指头在银丝上抚了又抚,到底还是心软了。
“睡吧,瞎想什么呢?”洛玉宇许是被她逗得醒了,这时候半睁双眼,把也搂到了胸前,“我会让你如愿的,过几天……”
若蕊倾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渐渐地像听了催眠曲似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