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9）
端木瑾调理好自己的情绪，走到晨曦的房前，正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听到戚君邪的声音，这声音里面有无奈，有忏悔，有兴奋，有落寞，有伤感···端木瑾是了解戚君邪的，就如同戚君邪所说如果他一开始向他要晨曦，自己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一样。端木瑾不忍打扰现在的场面，转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夏末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端木瑾实在睡不着，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起身拿起一壶酒飞身前往院子外的凉亭。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好一个举杯消愁愁更愁！！”当端木瑾来到凉亭的时候轩辕云宇已经坐在凉亭独饮，口中念着有些抑郁悲伤地诗。
“哦？？南宫瑾这么晚了居然也没睡？？想来也和我一样来这里对月独酌吧！！”轩辕云宇看到已经坐在一旁开始喝酒的端木瑾开口说的。有人曾经说过男人之间本没有共同语言，都是因为有了共同的女人以后变得有默契了。
“与其睡在那里呆板的想着一些无能为力的事，还不如一醉解千愁！！刚才你不也说‘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吗！！！”
“哈哈哈···果然是人中龙凤！！南宫瑾我知道你现在想说什么，得！今天我们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用想，咱们今天就一醉方休！！！来，干！！！”
“爽快！！不醉无归！！干！！！”
两个大男人在今晚谁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心里的抑郁唯有手中的酒能知解。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端木瑾的头还有些疼，睁开眼便看到慕容少白紧张的坐在床前的圆桌边，“白，你怎么在这里？对了，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瑾，你醒了？我···我去看你的早膳怎么还没有端来！！”慕容少白躲闪的眼睛并没有逃过端木瑾的眼睛，端木瑾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看看慕容少白从来不会这样躲躲闪闪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了，说！我睡了多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瑾···瑾··我们只是觉得这样对你来说似乎很残忍，毕竟一边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一边是苦苦追寻的爱人！！瑾，你必须明白选择爱上晨曦这条路是邪自己选的，为晨曦付出生命也是邪自己选择的，与其活着看着你和晨曦幸福或者默默隐藏自己的爱，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晨曦，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或许这样对他更好！！死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一种解脱！！！”慕容少白说完就转身离开房间，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瑾需要的是时间来冷静。
端木瑾失神的望着慕容少白离开的方向，这么说自己已经睡了很久，原来自己的头痛不是宿醉，而是睡得太久了！Ｇ呵~~~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看来自己最不忍心面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自己最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
“瑾，你笑一笑好不好？老爷子说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六岁的戚君邪看着五岁的端木瑾说。
五岁的端木瑾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戚君邪，当然也不回答戚君邪的话。
六岁的戚君邪忍不住上前拉住端木瑾的手，那只被端木瑾一把推倒在地！！
········
“瑾，你不要再顶撞老爷子了，不然就像今天一样没饭吃，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大馒头，你快吃吧！！”十岁的戚君邪小心翼翼的拿出藏在怀里的馒头递给正在墙角倒立的端木瑾。
端木瑾兴奋地拿过馒头咬起来，含糊不清的说：“这就是兄弟！！！我没事儿！！”
········
“瑾，你没事吧？放心，我们几个会永远在一起，永远是朋友！！”在南宫澈派端木瑾出去游历江湖的前一晚，戚君邪对着心情有些抑郁的端木瑾说。
“兄弟！！！我们一起加油！！”难得端木瑾第一次露出真挚的笑容。
·········
小时候的一切就像一幅连绵的画卷一样展现在端木瑾面前，从母后过世太公带自己离开皇宫的那天，太公也将年纪比自己大一岁的戚君邪一并带走了。其实小时候戚君邪的身体一直都很不好，所以那时候戚老将军就将年仅五岁的戚君邪托付给太公。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很不习惯这个比自己大一岁，脸色总是苍白的戚君邪，他苍白的脸色总是会让他想起自己母后最后苍白的笑脸。
后来的一年，陆续来了和自己同岁的慕容少白和蓝逸轩，还有冷夜凛。那时候他们三人总是喜欢和戚君邪一起玩闹，而自己却孤零零的蹲在一边，每一次戚君邪总是毫不犹豫的拉着自己一起和他们一起玩，而自己讨厌别人的触碰也讨厌和陌生人一起，总是趁戚君邪拉自己的时候毫无预警的将他推倒，然后跑开。
自从母后死后自己就很少说话，更无法自在的和其他人沟通，后来自己是怎么适应的呢？好像是每次在大家面前太公都故意激我，而邪总是抢着替我受罚，慢慢的和邪熟悉起来，渐渐也适应了他们这个大家庭，一起练武，一起学习，一起玩耍···
邪，这是你的选择，我应该尊重你，对吗？其实当我知道只有你可以救晨曦的时候我真的希望晨曦能活，可是代价却是用你的命，我真的不敢面对。少白说的没错，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最爱的女人，自古忠义难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我想我还是没有你勇敢，小时候什么事情都是你来替我抗，而我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那么这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