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冷寒霜篇

二楼阁楼,一间布置温馨的房间里,三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而他们的目光、一直都放在面前床~~上陷入昏迷的人儿,一个个的眉头皱得老高。

前晚出事后、自己(宇哥)便带着他们匆匆的来到了这个总部里,一进屋就立马找来了黑道里两个医术最好的医师来为冷寒霜(Aaron)和韩博宇两人整治。

那边经医师查看后,说韩博宇伤势真的很严重,不仅被打到了头部、还伤到了很多处的骨骼,所以才会体力不支、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而且如今必须得尽快做手术,不然伤势会越来越严重。

而且、就算做完手术,也不可能完全的痊愈,但要是韩博宇的运气好,手术醒来后或许只会留下轻微的脑震荡和肋骨痛的病根,可~~要是情况不好,运气也不好的话,就很有可能无法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因为他的肋骨不仅被打断了两根,就连脊椎骨、膝盖骨、手肘都受到了严重的残害,而且还有许多细小的、检查不出来的内伤,而这些伤、都被铁棍打伤的,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康复的。

可铭泽宇他们现在根本不能将韩博宇带出去治疗,因为从昨天中午过后,那该死的炎晨曦便四处在查找前晚的事,要是他们这时出去,很可能会引人注目、所以要做手术他们就只有出国去。

但麻烦的是,霜霜(Aaron)从前晚到现在、已经昏迷了有一天又十六个小时了,在这一天十六个小时里、就这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前晚医师临走时、把自己的得力助手留在了这里看护韩博宇,而他则要出去取一些必需品,要不然等他们答案出来了,韩博宇恐怕就真的要成植物人了。

铭泽宇和其余两人现在都很愧疚,他们居然还不如霜霜(Aaron)的一个同学,霜霜(Aaron)有危险的时,他们竟然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才赶到,让霜霜(Aaron)受这么大的伤害。

最最可恶的是,霜霜(Aaron)的那个同学完全抛出性命的保护霜霜(Aaron),可霜霜(Aaron)的丈夫啦?居然还在与其他女人躺~一起~滚~床~单?真是该死的男人!

前晚医生检查霜霜(Aaron)时,说霜霜(Aaron)是因为小产、外加中了黑道里少用的迷药、又强撑着与反击,所以才会导致晕倒,而现在她的身子骨还很虚弱,还在输营养液、也必须要有人在一旁照顾才是;而且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霜霜(Aaron)以后再也不能受孕了。

看着床~上昏迷了依旧一脸痛苦的人儿,他们的心里很是难受,霜霜(Aaron)就像是他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另一半,怎么可以受这样的苦?那些王~八~蛋、居然对霜霜(Aaron)下毒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来、要不是霜霜(Aaron)在回来的路上、奇迹般的醒过来那么一会、冷静的吩咐他们那些事、又特地命令他们、让不许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擅作主张做任何事,恐怕那些个王~八~蛋早见阎王去了。

而最该死的就是那两个女人,居然敢串通起来设计霜霜(Aaron),还动手将霜霜(Aaron)的脸划伤?真是TMD活到头了;现在霜霜(Aaron)脸上的刀痕还是那般的触目惊心,看得他们都快发狂了。

还有就是霜霜(Aaron)小产的事,真的特别让他们气恼,气恼得他们都想要去把那个炎氏集团总裁、炎什么晨曦的男人给拉出去剁了,可回想起昨晚霜霜(Aaron)醒来的时候:

···

一辆黑色的跑车奔驰在黑夜里,里边坐着昏迷冷寒霜和韩博宇、还有鑫磊、鸿涛、铭泽宇,铭泽宇负责开车,而鑫磊和鸿涛两人、则负责照顾冷寒霜和韩博宇。

他们原本是准备把两人送往A市的分盘去,因为那里有黑帮里医术最顶尖的医师,可就在快要进入A市的区域时、冷寒霜却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停、停车。”冷寒霜虚弱的说。

“啊,宇哥、Aaron醒过来了,叫你停车、停车。”鑫磊激动的朝着前面开车的铭泽宇叫道。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刚才被吓坏了,因为在废屋门口时、Aaron走着走着就‘碰’的一声倒在地上,吓得他条件反射的把手中被打晕过去的韩博宇扔掉、朝着Aaron跑去,好在当时鸿涛在他身后、反映快的伸手把韩博宇给接住了,要不然、韩博宇现在恐怕已经死翘翘了。

为什么要说被扔掉就死翘翘啦?因为他扔的方向,刚好有一块竖起的尖木棍,要是韩博宇当时就那样倒了下去,立马就得被戳穿了,就为了这事、刚才他还被宇哥给训了一顿啦,所以现在才会让他照顾Aaron,只因为宇哥怕他一会又来一个脑筋短路,把人家给扔下车去。

因为泽宇哥说Aaron很重视这个人,要是这个人除了什么事,Aaron恐怕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中,而他、廖鑫磊的下半辈子、则会被Aaron记恨一辈子,永远都不能得到Aaron的原谅。

这个啦,他是知道的,可当时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嘛,他也只是出于着急,所以才会丢掉韩博宇跑去接他的老大Aaron啊,怎么会知道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不过看得出来,Aaron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叫什么韩博宇的,就刚才在废屋里看见Aaron拽着宇哥胳膊,求宇哥救救韩博宇那焦急的模样就看得出来,而且这叫韩博宇的,也算是个男人,居然不顾自己的性命、用身体保护了他老大Aaron,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答谢他一下才行。

可是,Aaron居然、居然流~血~了,而且还不是上身、是下身,想想就尴尬得很,不过好在她现在晕倒过去了,要不然非得把他们三个的眼珠挖了不可。

铭泽宇和鸿涛听见鑫磊的话,都朝着冷寒霜看去,铭泽宇见冷寒霜真的醒来了,立马踩了刹车,回头来关切的问:“霜霜、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现在送你去A市的分盘。”

“泽宇哥,现在不能去A市。”

“不去A市,那我们去~~~?”铭泽宇有些不解。

现在他无法让自己在冷静下来了,看着霜霜流了那么多血,脸色也白如雪,还有那个霜霜的同学、伤势看上去也很严重,自己刚才说他只是体力不支才导致晕倒的、而其余的就没什么大碍了,可那样说只是为了不让霜霜担心,现在霜霜的情况又这么不好,他如何能如平常一般的冷静?

、、、、、、

“我们去‘淼庵’,还有今晚这事,除了刚才在场的那些手下、绝对不许在让任何一个人知道,所以吩咐下去,让他们都把嘴给闭好了,要不然只有一个下场。”说道这里冷寒霜顿住了。

想起刚才在废屋里看见的画面,她的心便隐隐作痛,那个伤害了自己的男人,她真是恨不得立马过去费了他,可现在她不想就这样结束了,她要慢慢的、慢慢的报复他们,让他们一个个都过不得安宁的日子。

“泽宇哥、那炎晨曦是一个精明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的,所以现在只有‘淼庵’是最好的去处。”说道这里,冷寒霜停了一下,呼了一口气继续道:

“泽宇哥、我一会把事说完后,你就把我和韩博宇送去淼庵安置好,然后你在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袁叔,让他在我不在这段日子、替我好好的看着商界的一切举动,但不许透漏有关于商界的口风给其他任何人,还有、你告诉他,要是炎晨曦找他问我的事,就让他自己看着说,只要前后不出现什么矛盾就行,至于rica那边,你只要去通知了袁叔,我想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我一会就去办。”铭泽宇不可置疑的答应道。

见铭泽宇点头了,冷寒霜便把目光放在了鑫磊和鸿涛身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的语气:“廖鑫磊、祝鸿涛你们两个臭家伙,是不是见了我晕倒了就虐待我?还不快把我身子扶正,还让我十八岁了还夭折吗?”

“啊、哦,好、好。”鑫磊惊慌的伸出手把冷寒霜扶正。

这种感觉真好,这才是他老大该有的气势嘛,刚才那样要死不死的,看着他就心揪。

“Aaron,那我们做什么啦?”鸿涛虽然也很激动冷寒霜醒来了,但他却不像鑫磊那白痴家伙。

“你们两要做的还有很多,你们不是喜欢玩火药吗?那一会你们就去把刚才那栋废屋彻底的毁掉,特别记住、在那之前、要先去找两具体形与我和韩博宇完全符号的尸体仍里边。”

冷寒霜说着说着头便有些晕眩的感觉,于是她使劲的掐住自己的掌心,让自己不要这么快又晕过去,努力的平复着内心里要睡过去的意念,继续开口说道:

“我想今晚过后、明天废屋爆炸事件便会传出,而那两具尸体也必然会被找出、接着被抬去太平间等人前去认尸,到那时、你们两个就得想尽一切办法、让那两具尸体自然而然的成为我和韩博宇。”

“什么?Aaron你的意思是你要向外宣布你自己去世了?”鑫磊惊呼。

“该死,你闭嘴。”冷寒霜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鑫磊。

这家伙总是这样性子急,不管你怎么教、都教不会让他学冷静。

“这不是我要向外宣布自己死亡,而是借炎晨曦的口,让他向往宣布、他的夫人冷寒霜已经死亡,而至于外面要怎么传就随他去,因为我要的只是是冷寒霜以死的结果。”

“还有,你们两个死家伙、最好不要再我不知情的状况下、做出任何一件欠揍的事,要不然我知道了、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鑫磊和鸿涛两人被冷寒霜这么威胁了,还敢做什么?说什么?他们可不想领教Aaron的本事,因为怕到时候没命逍遥了。

冷寒霜接着又吩咐了一些事,还特地把炎晨曦送她的戒指取下来,让鑫磊他们给女尸带上,现在的她对于这枚戒指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因为现在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恨,至于今晚伤害她与韩博宇的那些人,她会亲自去惩罚他们,让他们自己所做的事,更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把要交代的一切都交代完后,冷寒霜便大大的吐出一口气,缓缓的再次昏睡过去,她相信、她刚才所交代的一切,泽宇哥和鑫磊、鸿涛三人、会做得很好,虽然说鑫磊和鸿涛两个小子性子急了点,但办事能力还是极强的。

···

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儿,几人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有种快要抓狂的感觉。

现在他们唯一希望的,便是霜霜(Aaron)能够尽快醒来,这样他们也不至于这么闲着没事做,再者那韩博宇的伤势也不能再拖下去了,都过去差不多快两天了,也都一直昏迷着,而且什么反映都没有。

虽然说霜霜(Aaron)也是昏迷状况,但好歹有的时候也小声的嘟嚷一下啊,可他啦?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安静的躺着就躺着,让他们心里那个着急啊。

“宇哥、那医师不是说Aaron只是有些虚弱,很快就能醒过来吗?可怎么都快两天了,还没醒啊?”鑫磊总是那个最先忍不住的人,他宁愿Aaron起来骂他、揍他,也不愿意看着Aaron这样昏睡着不醒来。

“在等等吧,应该快醒来了。”铭泽宇有些无力的靠在一旁的柜子上。

那晚过后,外面便闹得沸沸扬扬的,恐怕接下来外面还要接着闹腾一些日子,现在他真的没什么好主意拿了,他的脑子里全是霜霜的事,其余的都被扔一边去了。

鑫磊见铭泽宇的模样,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在他们几人中,就数宇哥和Aaron走得最近了,如今宇哥担心Aaron的又怎么会少于他们啦?只是宇哥这个人冷静一些,把什么事都是放在心里,不像自己和鸿涛两人的直肠子、急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就在几人都各怀心思想着事的时候,床上昏迷的冷寒霜眼珠不停的转啊转、转啊转,转着转着,便猛的睁开了,接着‘啊’的一声整个人反射性的坐直了身子。

边上的三个男人听见这声音,都齐齐的把头转了过去,当看见冷寒霜时、心里无比的激动。

“霜霜(Aaron)你终于醒了。”三人激动的上去一致的说道。

听见耳旁的声音,冷寒霜有些茫然的别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三人、没头没脑的问:“怎么了?”

“Aaron你刚才~~~”鑫磊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铭泽宇打断了:“没什么,霜霜你醒了就好了。”

?冷寒霜有些疑惑,她的头现在晕乎乎的,刚才她好像看见什么不想要看到的东西了,可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看见了什么。

“泽宇哥,我睡了很久了吗?”待头脑清醒后,冷寒霜才依稀记起之前发生的事,理了一下自己繁杂的思绪,不经意的问。

“嗯,已经睡了一天多快两天了。”铭泽宇这才没有隐瞒,实话实说了。

“呵、快两天了,我可真能睡啦。”冷寒霜的语气里有些嘲讽。

脑子清醒了,那晚发生的事便如洪水般闯入她的思绪里,让她平静的心开始有了波动,吴雅丽与Lucy的阴谋,炎晨曦在自己遇害时、与那个计划想要除掉他老婆的罪魁祸首偷~~欢。

韩博宇、这个在自己人生中具有特殊地位的男人,为了想要保护自己,拼命的想要走向自己身边走来,而自己、却为了这一切、失去了自己腹中无辜的宝宝。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他炎晨曦的存在才造成的,所以这笔账自己会毫不留情的跟他算清楚。

“泽宇哥、韩博宇啦?他现在怎么样了?”冷寒霜突然抬起头询问道。

“他~~~他还一直昏迷着。”说这话的时候,铭泽宇有些愧疚。

“还昏迷着、他的伤很重是吧。”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那晚的时候,她便知道韩博宇的伤势很严重,只是不愿去想而已,她是亲眼看见那两个男人、用铁棍狠狠的敲在韩博宇身上,每一次韩博宇被敲着时都会有些站不稳,可想那力道有多大。

看着那样的韩博宇,她的心都快要碎掉了,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她有困难、有危险,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总会是这个男人。

原本他就被那两个大汉打得有些体力不支了,却一直硬撑着,而且当他看见自己快要被吴雅丽挥过来的铁凳砸到时,居然想都不想的、就跑过来把自己圈在怀里,用他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一击。

当冷寒霜在铭泽宇的嘴里得知了韩博宇的伤势需要尽快动手术时,立马就着急的下~床、让鑫磊扶着她去韩博宇休息的房间。

看着安详的躺在床上、不断的输送营养液的韩博宇,冷寒霜的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她~~~似乎给面前这个男人带来了太多的不幸、对于他来说,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几乎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的什么。

如果说十二年前,他们瑞氏集团的企业没有被奸人设计,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那么她和韩博宇现在会不会是未婚妻和未婚夫的关系啦?

想到这里、冷寒霜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倘若真的有那么多如果就好了。

韩博宇对她付出太多了,虽然他一直都不求回报,但自己却无法在像以前一样毫无条件的接受了,因为此时在她的心房处、韩博宇这个人已经有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了。

虽然那位置依旧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PS冷寒霜的心声:因为自己心中依旧只有炎晨曦,但那以前的恩爱、现如今已经完全被仇恨所替代。)但那个位置在自己心中、是任何人都无可替代的。

韩博宇、他为了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对外还被传出已经死亡的消息,这消息传出、无意是让他的父母伤心难过,所以凭着这些、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先放下心中的仇恨,陪他去国外治疗啦?

再说、自己也需要去整治自己的身子和脸上的刀痕,最主要的是自己也需要出去好好的透透气,那么、就刚好趁着这次去国外治疗的机会、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

“泽宇哥,去帮我们雇一架私人飞机,我要陪着韩博宇去英国,直到他的伤势康复了在回来。”冷寒霜说话时,眼睛依旧只看着床上昏迷的韩博宇。

“嗯。”铭泽宇点了一下头,便转身出去打电话了。

其实在今早他就做了决定的,他想着、要是霜霜今天下午三点之前不醒来、那他便带着韩博宇去英国治疗,因为他知道,这个韩博宇对于霜霜来说很重要,所有自己不能让他有任何的意外。

看着转身出去的铭泽宇,冷寒霜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她知道、这才出国治疗需要花很长的时间,短则只需半年的时间、长则说不定就要一年。

趁着离开前剩下的短短两个小时,冷寒霜把一切要吩咐的都吩咐了,毕竟这边的事她还是不能够完全的放下。

下午两点、铭泽宇亲自送冷寒霜去了私人机场,目送冷寒霜上飞机,站在原地看着飞机徐徐上升,直到飞机飞远了、看不见了才不舍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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