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次日当乔桥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坐在她的身边,迷离的双眼,如浩瀚的大海般,深不可测得让人扎进,就再也出不来了。
“醒了?”看到乔桥瞧自己木愣得有些发呆,于是他的脸色一变,淡淡地问道。
他在她面前有那么可怕吗?自从她恢复记忆以后,她便不再是他温柔的小绵羊,而是变成一个怕他的小鹌鹑,每每与她独处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呆呆的,木木的,为什么她看耶律轸斜的眼神会满含春情,而看自己时却是这般的吝啬啊!
“好些了吗?”看着他脸还有苍白的灰色,乔桥不知不觉地问道。
“什么?”听到她小声的嘟囔,耶律休哥有些没有听清楚,反问道。
“哦!那个……那个没有什么!”看着他的脸凑了过来,乔桥脸一红,马上扭到一边,失措的回道。
自己为何要关心他?是因为前天他不顾他个人的安危来救她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难道对他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嘛!自己为什么在吓害?为什么心会跳得如此的快?为什么自己的脸会发烧?为什么她不敢再看他了?……
此时乔桥脑袋里乱成一锅粥,砰砰的心跳声,让她感到莫明的惊恐!
“既然醒了就吃药吧!”耶律休哥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生气地说道。
她现在连看他一眼不愿意了吗?为了她,他付了许多,难道她没有看到吗?难道她的心里只有耶律轸斜吗?那他又算是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又算是什么?至少那个孩子也许会是他的啊!不行!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将她从他的身边抢走。端起旁边桌上放的药碗,耶律休哥含了一口。
“嗯!谢谢!”乔桥边应,边准备起身,但不等她还没有起来,他的人却倾了来。“喂!你要……嗯!……”
看着他的大脸倾来,吓得乔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而耶律休哥看到她惊恐样子如一头受惊的小鹿般楚楚迷人时,他嘴角一弯,露出邪邪一笑,趁着她张嘴质问他时,他的嘴就封了过来。
偷香,他对她是时常,与她在一起,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想与她亲近,控制不了自己对她的需求,从来不知道迷恋一个人会如此发狂,如此发疯,幸好是她,是她这个善良温柔的、水做的女人!让他的余生沐浴在她的春水之中。
一股苦涩的药汁从他的嘴里渡到她的嘴里,但因他对她的渴望太浓太浓,所以喂完药后,他未没有放过她,依旧在她的小嘴上用力地吮着,好似在把这几天对她的想念在这一刻倾数找回般。
“嘶!”
挣扎的她抡着她的小拳头在他的身上的垂打着,此时正好打到他的伤口上,痛得使他眉头一拧,发出微微的嘶叫。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开她,相反更加用力,好似在惩罚她的不乖般。
“啊!”
耶律休哥闷叫一声,这回他终于松口了,因为乔桥刚才一拳正砸在他的胸口,他伤得最重最深的地方。
“啊!……痛……痛!”身下胡乱挣的乔桥也发出微弱痛苦的呼叫声。
“你!……”
耶律休哥低头看到身上的青衣已经润过一片片血红的花朵时,气得他想吼她,她是他的女人,他亲近她有什么错,她为什么要对他如此厌烦,如此的抗拒呢?难道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竟不顾他身上有伤,出手如此的重,她想置他于死地吗?
转过眼,他怒怒地瞪着乔桥时,却发现乔桥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你……你怎么了?”感到她有些不对头,耶律休哥慌忙地问道。
“痛!……好痛啊!”乔桥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襟,无力地说着。
“怎么?……这是怎么了?”
耶律休哥抓住乔桥的小手,不安地寻问道,此时他感到她身下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温温的、热热的,红红的,已经染到了他青的衣袍上。
“来人!来人!大夫!大夫!……”
……
五日后,烛火微光下,乔桥再次醒来,昏暗的烛光将小屋烘染得有些凄寂,满眼的暗淡,身体犹如被什么东西碾压过般,各个关节酸酸的,如不是自己的般,让乔桥感到非常的无力。
手轻轻地摸上自己日渐高耸的肚子,它还在!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它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战胜困难的动力,也只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啊!
咦!肚子一痛,乔桥感到肚子里的宝宝刚才竟踢了她一下,她的宝宝踢了她,她的宝宝竟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而且刚才还踢了她。
初为人母的心情马上使乔桥一扫往日的阴霾,此时她不再愁她何时能穿回,也不再去想她与那三个男人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现在她只想她与宝宝的未来,想着她们以后快乐的生活,只有她与宝宝两个人!
“还痛吗!”一个显得沧老而嘶哑的声音从暗处发现,吓得乔桥一怔。
其实耶律休哥早就发现她醒来了,但是他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那天他的无心差点害她流产,害得她死去活着地被疼痛折磨,但那决不是他的本意啊!他从来都没有想伤害她啊!
“对不起!”耶律休哥费力地从软榻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却是躬着腰走,显得有些虚弱,慢慢地走了过来。
对不起——对于一惯高高在上,冷然孤傲的王爷来说,说出口是件多么的难以启齿的事情啊!但尊严重要,她的身体更重要啊!想到那天她痛苦在床上哀嚎,想到床上腥红的血与她受的苦,这一句小小道歉,他又怎么可以吝啬啊!更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许是他的啊!
“不!不要过来!”
感到他一步步逼近,乔桥心惊地喊道。
“什么?……好!”
听到后,耶律休哥的身体一怔,淡淡的语气带着歉意与哀伤,轻轻说道。
而后他颓然折了回去,此时的他无力得好似一阵风刮过,都能将他吹倒般,一步三摇地回到软榻上,怕自己控制不自己自己,情不自禁地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所以他不敢躺在床上养伤。但他又不想睁开眼看不到她,所以他才命人寻了一个软榻,与她在同一屋檐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可她却不明白他的心!痛!原来心痛会这般的苦楚,它远远比身上受的伤,痛许多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