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痛哭

当乔桥再次醒来却是第二日的下午,已经两天没有进食的她,虚弱得可怜。俯卧在床上的乔桥犹如做了一场恶梦般,她无力地抬起头,希望她四周所呈现是她寝室的样子,可她的希望却被眼前的实景击破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还在这里啊?穿越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啊!只有在小说里才可能出现的杜撰,而她则是一个真真确确的现实生活中的人,怎么可以将小说里面故事情结挪移到她的身上呢!

虚弱的她动了动,但腿、屁股及后背上的痛却使她马上停止了,原来她真的挨板子了,昨天发生的一幕幕犹如放电影般又重新在她的脑海里回放了起来。

停!她怎么恍惚中记得昨天晚上有一个黑影曾出现在她面前,当时她因痛而疼醒了,她只是依稀记得他是一个银面罩脸的人,至于他是男是女,被打成那样的她哪有力气与精力去辩别啊!当时那个莫明其妙的人好似在看她,不准确地说是看她身上的伤,而后又往她受伤的部位抹了些什么,虽然不知道他给她抹是什么,但当时乔桥只知道他抹过后的地方变得清凉了许多,而且也不再那么疼了,只是当时她太虚弱了,虚弱得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她便又昏了过去。

乔桥又猛地摇了摇了头,她应该是在做梦,因为现在身上依旧是很痛,如果说昨晚真的有神秘的骑士帮她,为她上药,那么他为什么不把她带走啊!只有那样才算是真的帮她啊?……啊!这一定是自己虚幻出来,是想慰藉一下自己伤痛的身体吧!乔桥自嘲地嘴角弯了弯。

“好……渴!……好渴啊!有……有人……吗?”

昨天大声的哀嚎,再加上两日未喝过半口水的她,嗓子已经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原本温润而甜美的声音此时已变成一盘年久未用的磨,涩得吓人,就是如此,乔桥喊了两声便再也喊不出来。

“你醒了?”

听到室内异常的小碧马上推门而入,当看到床上的人双眼微睁的时候,她的脸闪过一丝丝的厌恶,冷冷地问道。

昨日如果不是因为她,她又怎么会受到王爷的怒斥与责罚呢!三年了,她已经三年未受过责罚,但昨日却因她自己的不小心,而被王爷责罚,这未勉不让她心中对乔桥有股强烈的怨气。

“水!……水!”乔桥一见有人进来,她连连虚弱地说道。

“想喝水_!”小碧鼻子轻哼一下,然后慢悠悠地向桌子走去,倒了杯茶水送到乔桥面前。她可是王爷的贴身护卫,今日她却成这眼看这个要犯的专职丫环,小碧心里有气,又但不好对已经重伤的乔桥发泄,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而伤了她,到时她更无法向王爷交待,可让她侍候她,她又怎么能心甘,所以小碧从进屋后便一直对乔桥摆脸色。

“谢谢!”

喝过茶水感觉好多的乔桥知道小碧一直对她不满,只是她更不愿意让别人侍候她啊!如果她现在能行动自如的话,她肯定不会麻烦别人的,这种看人脸色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很不好受。想来她是家里的独女,从小到大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宠爱,就连在寝室的室友对她是百般的呵护,可现在……!想到此乔桥眼里已经变得湿润起来,微微眨了眨不睁气的眼睛,不让自己懦弱的一面表现出来,乔桥尽量地吸了吸气,颤颤地对小碧说道。

“喝完了!……你……你是不是饿了?”小碧一脸怒色地看着乔桥将空空的茶杯举递给她,哼!没有想到她还真的以为她是奴吗?她在使唤她吗?小碧刚想愤愤地对乔桥发火,却却听见乔桥用微颤的语气对她说‘谢谢’,这时她懵住了,她难道不是哭了?

小碧虽然是一个烈性的脾气,但她却是一个外冷内柔的姑娘,所以当她敏感地查觉到乔桥的语气不对,她竟有些慌张起来,她是最见不得眼泪的人,因为早在十年前她进王府的那日起,她就已经把眼泪流干了,所以现在看到别人流泪时,她知道那是一种心酸的痛楚,于是小碧冷硬的语气马上变得有些慌乱而带有一丝的关心地问道。

“我……我是饿了!而且是很饿!呜!”

被小碧关切的一问,乔桥好似被压郁了很久的痛此刻她终于敢发泄出来,于是她说完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是啊!这才几天就让她天之娇女一下子从高高在上天上一下子便跌落到冰冷而又可怕的世界里啊!她是现代人啊!而且还是XX大学里的名列前茅的学生,不久她就可以被保送去读研,在种种光环照耀下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莫明地穿到这个文化落后的种族里来。如果她是学考古的,那么她会欣然接受,但她不是,她是学理物的啊!眼前所不能解释的一切对于她这个物理系的高材来说是莫大的讽刺啊!想到此的乔桥更加伤心起来,她的哭声也变得更加的悲婉。

“别!……你别哭了!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别哭……”一见乔桥梨花带雨,泪流满面,一副柔弱悲怜的样子,小碧一下子慌了手脚,此时的她早就忘了她对她的不满与愤然,站在一旁是不知说什么好,而乔桥悲惨而又凄婉的哭声则彻底打败了小碧。她自进府便受特训,而后便一直跟在刚烈性子的王爷身边,与耶律休哥出生入死,所以经过多年的磨练与捶打,自然使她变成如耶律休哥一样刚毅性格的人,而今天遇到乔桥这般柔弱如水的女人,却是她跟随王爷以前第一遭,这又怎么能不让她无措呢!

“好了C了!你别哭了,你不知道我是最受不了这个的啊!你不是饿了嘛!那么我这就去,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C不好啊!……”

看着乔桥并未因她的话而安静下来,哭声依然凄惨,急得她最后无法,只好仓皇地逃出屋去,躲避让她感到心碎的哭声,亦不想让自己变得心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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