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畸形的爱

在宾馆里胡晶象一条白蟒蛇缠绕在钟原的身上，她的脸上写满了故事，表情复杂得不能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疲惫，满足，神往，都不是准确的，而钟原的表情却简单多了，那就是气愤。他气恨自己，做出了这种乱伦之事，他气恨嫂子胡晶，为什么长得这样漂亮，他气恨那个骚扰胡晶的男人，钟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对胡晶大声问道：“那个人是谁？”胡晶色迷迷地盯着他，问：“干什么？”钟原说：“你一定要告诉我，我非杀了他不可！”胡晶吓了一跳，马上稳下心志，在钟原的胸脯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把脸整个贴到了他的肚子上，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传遍了周身，她的声音更加温柔了，说着：“小原，别傻了，根本就没有那个人，是我骗你的。”钟原红了眼，瞪着她，吼起来：“你！你竟敢欺骗我！”胡晶也没有一丝惧意，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是的，在这件事上我承认是我骗了你，可是，你想想，我嫁到你们钟家，要为你们钟家留后，我这样做难道不对吗？”钟原避开了她的眼睛，说着：“可是你，”胡晶马上岔开了，说：“你不要总认为我是你的嫂子，我和你哥哥结婚这么多年，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我。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你放正良心评一评，你们钟家这样对待我公平吗？”钟原低下了头，他感到胡晶的声音就象一把尖刀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脏，他清楚地感到了痛疼，他不能忍受下去了，他想到了死，他想到了钟婕和他说过的话，和她一起去殉情，等待重新投生，不要再遭受这样的心灵的磨难，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ｚ晶看着钟原失魂落魄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可能心里在骂我，你也可能用世俗的眼光来审视我，但是我不怕，我不是封建时代的女性，我有独立的人格，我也有选择爱的权力，今天你也许不理解我，但是，明天，后天，或者不远的未来，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理解我的！”钟原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武器，他彻头彻尾成了胡晶手下的俘虏，他也失去了自信，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要重新塑造自己，这样，他又宽容了自己，觉得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错误，胡晶也是为他们钟家考虑，她所做的一切，也是付出了很大的牺牲，他突然又感到胡晶在他的心目中又伟大起来，他重新抬起了头，带着敬慕之情看着胡晶，胡晶马上就感知了，她的语气缓和下来，声音里又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小原，你知道吗，我刚遇到你时，内心深处就有了感觉，你是让女人一见钟情的那种男人，我当时就有预见，我们之间一定会有故事，因为你的眼睛告诉了我一切。”胡晶的眼神是暴炸性的，她正好跟钟婕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只要爱她的男人，见了她的这种眼神都会疯癫起来，为她冲锋陷阵，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为她甘愿做任何事情！

钟原又一次审视着这双诱人心魄的眼睛，水汪汪的，典型那种桃花眼，如果里面带着情愫，会让有情的男人陶醉不已。

“我哥哥他到底是不是，”钟原还有根神经在绷紧，他不能不在乎，他心里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嘴里还是要说出来，希望用耳朵来证实一下，心灵才会安稳。

“他是个同性恋！”胡晶心有灵犀一点通，她明白了钟原的意思，顾意大声说着，她看到钟原很满意的表情时，心理也安稳多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钟原过了片刻，问胡晶。

胡晶犹豫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两个男人的笑容，一个是她的爸爸，一个是她的公公，往事就象开了闸的洪水涌了出来。她从小就是一个开朗的姑娘，长得也很可爱，总是喜欢缠着爸爸，让他给自己讲故事，爸爸那时还不是老板，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业务经理，虽然工作压力很大，经常半夜回家，但是，每天早晨都会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陪她，给她讲童话故事，等她渐渐懂事的时候，又跟她讲单位上的事情，妈妈也忌妒她，说她一生下来就夺走了爸爸的全部的爱。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爸爸就做了老板，生活质量也提高了，房子变大了，汽车变漂亮了，家人的心情也变得愉快了。爸爸也不那么辛苦，有了许多空闲时间，有一天下午，她放学回家，用钥匙打开门锁，见爸爸的皮鞋放在鞋架上，她就知道爸爸回来了，她想吓唬一下爸爸，就轻手轻脚走到爸爸的房门口，门没有关严，里面有女人的喊叫声，她的心里很难过，心想，爸爸一定是找了别的女人回来了，她多少懂一些男女之间的事，于是就生气地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只见爸爸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画面上两个外国人正在光着身子在沙发上缠绵呢。她刚开始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走近前去才看清楚，她的血液瞬时活跃起来，电视里的外国男女肉搏的情景深深地夺走了她的神志，她被带进了忘我的境地。爸爸刚从惊恐中返过神来，他象一头雄狮一样扑向她，把她抱到床上开始解她的衣服，她被电视里的男女晃晕了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在一阵剧烈的痛疼下她从少女变成了女人，爸爸跪在她的面前，打着自己的脸面，求她不要和妈妈讲这件事，她流着眼泪点着头，眼睛还在电视机的画面上，从此以后，他们就无法自拔，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做出那种事情，刚开始彼此之间都有惭愧之感，到了后来就顺其自然了，直到她长到了二十三岁。

到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搞上了对象，有的已经结婚了，可是胡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的心全部都在爸爸身上，而爸爸也不想她过早地结婚。可是妈妈却很焦急，总是给女儿介绍对象，而胡晶见了一面后就说不合适，急得妈妈整天没个好心情。

有一天，爸爸心情很沮丧地回到家里，见到女儿也没了那种心情，胡晶就觉得很奇怪，就亲热地问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爸爸叹着气说，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他的公司很可能被别的大公司挤垮，胡晶见了爸爸这个样子很心痛，嘴里说：“可惜我帮不上你的忙。”爸爸突然振奋起来，对胡晶说：“对了，我的乖女儿，只有你能够帮助爸爸。”胡晶兴奋得两眼冒着光亮，说：“那太好了，只要能够帮上爸爸，让我去做什么，我都愿意。”爸爸抚摸着女儿的脸，怜惜地看着她不说话。胡晶就摧他说：“你说吧，让我去做什么？”爸爸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哀愁，神情里流露出不舍，他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胡晶本是个急性子，她用力晃动着爸爸，说：“你今天怎么了，婆婆妈妈的！”爸爸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开口了：“我是舍不得你啊！”胡晶马上明白了，她想，为了爸爸我一定会去做的，哪怕是做妓女，我也不后悔。她镇定自若地说：“爸爸，你说吧，我愿意！”

刘得利权衡再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胡晶去勾引钟和，然后再嫁给钟星光，这样，他不仅能够挽救自己的公司，女儿嫁给钟星光也是一个晃子，他早就知道钟星光是个同性恋，钟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为了掩饰，他也得娶个儿媳妇做个样子，这样，他一举三得，一方面公司得救了，二方面自己还可以保持和女儿那种不正当的关系，三方面胡晶也成了家，了却了汪媛媛的心事。没想到胡晶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在刘得利的按排下，一步步走得很顺利，包括上次骗得的七千万，如果没有钟和对他的信任，也是办不到了，这也要归功于胡晶。

当然，这些话胡晶是不能跟钟原说的，她只能在心里回想，而人心是肉长的，欺骗了别人可以，但是欺骗不了自己，她的内心一直都没有安稳过。胡晶嫁到钟家以后，马上就对钟原产生了感情，本想着让钟原主动，可是，她终于没有了耐性，今天还是主动出击了。钟原此时正把脸膛贴在胡晶的乳房上，露出的半张脸面显出了沉迷的样子，胡晶看着他的脸庞喜悦之情流露出来，她开心的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