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覆水难收
麻友男已经厌烦了他目前的生活,工作上也是总出错,好在所谓的老丈人的权力在那里支撑着,别人也不敢说什么。他给胡晶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处于关机的状态,他想把自己换回去,再也不想继续扮演星光的角色了,虽然物质极大丰富,但是他终于感悟到了,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物质的东西,这也是区别于动物的地方。他找了个出差的机会,直接来到胡晶居住的城市,敲响了她的门。
是钟婕开的门,麻友男一见到钟婕,两只眼睛就放着亮光,他忘记了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好象正负两个电极偶尔相遇一样。钟婕也吓呆了,她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张大了嘴,半天才喊出来:“妈呀!”胡晶和任珂听到喊叫声,一起冲了出来。胡晶也很惊奇,看到麻友男突然出现在面前,不自觉地说:“怎么是你?”麻友男苦笑着说:“不欢迎?”钟婕就扑到了妈妈的怀里,浑身还在打着哆嗦。胡晶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小婕,别怕,这是你麻叔叔,你忘记了?”钟婕还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只是不敢抬起头,紧紧地抱着妈妈。任珂也走到她的身边,摸着她的后背,说:“小婕,跟姐回屋吧,让妈妈和麻叔叔说说话吧。”钟婕在任珂的拉扯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关好了门,仍然拥抱着任珂,两个女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想你!”麻友男低声对胡晶说,身体也向胡晶靠近,胡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向后退着,说:“我男人还在屋子里。”麻友男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想替换了,我想恢复我的本来面目。”胡晶说:“已经不可能了,你还是回去吧。”麻友男快速冲向胡晶,一把抱住她,嘴唇就贴上了胡晶,胡晶用力挣脱,没有他的力气大,只好放弃努力,任凭麻友男狂热地亲吻着,她已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抚爱了,她有些感动,体内的活性因子被激发出来,她开始主动迎合着,麻友男见胡晶没有了反抗,更加放纵了自己的行为,两个人就在瞬间忘记了一切,当麻友男的双手开始脱胡晶的衣服之时,胡晶才从沉迷中醒转过来,她挣脱出一只手臂,用力向麻友男的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麻友男也被打醒了,他木在那里,象个瓷人一样,胡晶见到这种情态,心中又有一丝不忍,马上把麻友男拉到沙发上坐下,为他沏好了一杯香茶,关心地问道:“你来这里,你妻子知道吗?”麻友男随嘴说道:“她不知道,我跟她说到外地出差,其实是专程来看你的。”胡晶心里也有些感触,她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只是把滚烫的茶杯端起来,递给了麻友男,麻友男接了过来,用嘴吹着热气,喝了一小口,然后就放下了杯子,深情地看着胡晶,小声说:“你过得还好吗?”胡晶听到了,终于流下了眼泪,她从茶几上抻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擦着,两只眼睛没有勇气看麻友男,只是死盯着自己的脚丫。麻友男用余光看了一眼关着的卧室的门,心想,她的男人一定不会在家,不然这时候早就出来了,看胡晶的情景,她们是不是在一起生活合不来,闹离婚了?如果是那样,我还是有机会的。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人觉察到的笑意,他大着胆子蹭到胡晶的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拉起胡晶的手,见她没有反对,就把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又用嘴温柔地亲着,眼睛的余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胡晶的脸上。胡晶终于控制不住了,扑到了麻友男的怀里,任凭泪水奔流而出。麻友男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他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里暖融融的,好象又找回了当初和胡晶相爱时的感觉。
魂灵在任珂的体内洞察了一切,他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他以前是有过把麻友男送回胡晶的身边的想法,是为了不使胡晶寂寞,但是,麻友男今天的出现,他又突然感到了气愤,他几次都想冲过去惩治他,最终还是克制了自己,因为他看到了,胡晶内心还是接受了麻友男,他觉得,只要胡晶能够过得好一些,其它的都不显得重要。它和任珂也做了交流,任珂总觉得麻友男很好色,有些靠不住。而魂灵却说:“麻友男是好色,但这不是大的毛病,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的好色表现在表面,有的却是在心里,喜欢自己的女人是正当的,只是必须要有责任感,不能喜新厌旧。虽然麻友男不是个理想的男人,但是,对于胡晶来说,他却能给她带来欢乐。”任珂说:“就怕过了新鲜感后,他又会去找别的女人了。”魂灵说:“到时候再做决定吧,只要胡晶没有表示出反感,就随它去吧。”任珂说:“你的思绪真是不可理解,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骚扰,你却能心安理得。”魂灵说:“这你就不懂男人的心了,准确地说,你还不懂爱情。”任珂生气地说:“你道是懂爱情,把自己的爱人丢到了一边。”魂灵没有了话语,它听出了任珂的话中之意,它更觉得对不住任珂,只是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任何人也是无能为力的,包括神灵。
这时,钟婕也说话了,“姐,你说该怎么办啊?”任珂说:“由妈妈自己处理好了,我们应该相信妈妈,你说呢?”钟婕说:“我看到麻友男,心里直发毛。”任珂说:“有我呢,他不敢对你怎么样。”钟婕说:“我一看到他的眼睛,心里就狂跳个不止。”任珂笑着说:“那就不去看了,眼睛是长在你的脸上。”钟婕说:“有时也控制不住,他的眼神好象像个漩涡,不小心就会有被吸进去的感觉。”任珂看着钟婕的眼睛,笑着说:“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啊?”钟婕用手打了她一下,说:“你坏死了,人家把心里的话跟你说,你却来取笑我!”任珂说:“我也说的真心话啊。”钟婕说:“你的意思就是在笑我吗!”任珂笑着说:“好了,别想的太多,我陪你出去逛街好吗?”钟婕瞪着大眼睛看着她,说:“把妈妈和麻友男单独放在家里?”任珂说:“有什么不妥吗?”钟婕说:“我可不放心!”任珂说:“妈妈是成人,她会处理好的。”钟婕说:“但是妈妈毕竟是个女人啊,我们要保护她的!”任珂就笑着说:“这回你就不怕了?”钟婕就撒起娇来,搂着任珂象个蚯蚓一样扭动着,手还不断地拍打着任珂的后背。
客厅里,胡晶就把星光为了救她被车撞成了植物人的事和盘托出,麻友男就说:“你也别太伤心了,他先是有负于你,你还记得吗?当时,他向你发过的誓言。”胡晶马上用手捂住麻友男的嘴,说:“我不许你再说星光的坏话!”麻友男用舌头甜着胡晶的手心,胡晶马上把手缩了回去,那种痒直传到了心里。麻友男说:“还有我爱你呢!”胡晶说:“你少做梦吧,星光还在屋子里躺着呢,我要照顾他一辈子的!麻友男说:“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他。”胡晶说:“你还是回去吧,你要突然失踪了,你妻子的能量你是知道的。”麻友男说:“我是个冒牌货,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新鲜,更重要的是为了你,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处出一点感情来,我干吗还要死守着她啊?”胡晶气愤地说:“麻友男,我可要警告你,你不能胡来,你这么大的人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麻友男说:“我爱你,这就够了,我要为你负责,晶,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当时,我们年轻,都不懂得爱情,现在,经过这么多的事事非非,我终于明白了,我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你啊!”胡晶说:“我看你现在还是个孝子,想问题怎么这样幼稚,我们彼此都有了家庭,以前我承认,我是做错了,现在,正象你说的,我们都经过了风雨,心理都更加成熟了,所以做事就不能再感情用事了。你要还看重我们曾经有过的那段感情,就听我的话,回去好好对待你的妻子,不能再让她也跟着受伤了,我觉得同是女人,这样对待她是不公平的!”麻友男说:“晶,你听我解释,现在我们就不能再为以前做过的事而辩论了,我们应该把握住现在,让自己生活得好一些,你也知道,我现在生活无忧,但是为什么还来找你,不就是因为我还爱你吗?”胡晶马上说:“我已经没有再爱的权力了,我做过了错事,现在清醒过来,就不能再明知顾犯,你不管怎么表白,我是不会改变主义的。”麻友男说:“你不会改变主义,那我也不会改变主义的。”胡晶愕然了,她感到了麻友男的那种倔强,她重又陷入了茫然之中。麻友男见胡晶不争辩了,以为她妥协了,脸上重又显出振奋来,说:“我们可以再做一次假的车祸,把星光返还给月儿。”胡晶突然大吼起来:“够了!你给我滚出去!”任珂和钟婕听到后马上跑出来,异口同声地喊:“滚出去!”麻友男气愤地对胡晶说:“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绝情!”胡晶说:“对了,我就是这样绝情,怨你自己瞎了眼,你还不给我滚出去!”麻友男看了一眼钟婕和任珂,也都是面带怒容,好象随时都会象猛虎一样扑过来,不过,他还是很留恋钟婕的俊雅,尽管钟婕一副怒容,在他的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他觉得钟婕在发怒的时候,更有一种独特的姿色,他恨不得马上抱住她,只求短暂的一欢,然后就在欢愉中死去。而任珂的目光却是寒冷的,他在无意中掠过,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说任珂是美丽的,但是对于麻友男来说,却感到了寒意,那种内在的威严逼走了刚刚升起的对钟婕的眷恋,他的心里就先退却了,他慌乱站起身来,还要和胡晶说些什么,胡晶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喊着:“你听到了没有,快滚!”麻友男觉得没有了希望,只好灰溜溜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