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各奔东西

任珂突然感到了失落,心头也有一种被人遗弃的滋味。她总想哭,泪水就总是干不了,眼眶也肿了,眼皮象一帘厚厚的棉被。她回到父母身边,刚好全家人都在,只不过多了一个娇媚的女人,后来才知道这是自己刚过门不久的嫂子。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不断地拥抱着她,不断地流着眼泪,年轻的嫂子也被感动了,加入了流泪的行列。人的泪水真就是好东西,它能冲刷人们心中的苦恼,也能表达出人们复杂的情感。当人们痛苦的时候会哭出泪来,当人们高兴过了头的时候,也会流下来,当人们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情怀的时候也会流下来!

“孩子,妈妈对不住你,在外面,你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妈妈头一次满脸泪水地抚摸着任珂的脸说着。任珂却象被触动了机关,放声大哭起来,她全身抽搐着,泪水浸湿了妈妈的衣衫。爸爸见女儿哭得这样伤心,害怕哭出毛病来,马上擦干双眼,说:“好孩子,一家人见了面是高兴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哭了,”没有说完话,自己又控制不了,眼泪反而流的更加快速了。哥哥跑到厨房蹲在地上捂着嘴哭着,女人也跟了过来,拥着自己的丈夫,因为泪水而泪水,也搞不清楚为了什么,只是任由泪水奔流。

任珂开始抽筋,倒在妈妈的怀里,爸爸大声喊着:“儿子,快叫救护车,你妹子抽过去了!”哥哥疯子一般跑到屋子里,抓起话筒,拨打了120,返回身来跑到妹子的身边,手脚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部位。

麻友男换上了星光的衣服,又经过一天的培训,来到了星光的家。妻子叫月儿,见到丈夫提前回来了,高兴地迎上去给了他一个深深地吻,说:“没伤到你吧?”麻友男说:“没事,我不是完整的站在你的身边了吗?”月儿突然说:“你的眼神怎么变了?”麻友男说:“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可能车祸的原因吧。”月儿马上笑起来,说:“不过,我喜欢这种眼神,色色的,就象又换了一个老公一样,真刺激!”麻友男抱着月儿疯狂地亲吻着,月儿也来了激情帮着麻友男脱衣服,两个人滚到了床上,麻友男正处于兴奋之中时,月儿的锋利指甲就抓破了他的后背,他忘记了星光的嘱咐,下意识地打了月儿一记耳光,月儿狂乱地叫起来,喊着:“好爽啊,快,打我!再打我啊!”麻友男清醒过来,他吓得爬下身子,跪在月儿的身侧,说:“月儿,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用皮鞭子抽我吧。”月儿说:“不吗,你抽我,快,抽我啊!”月儿从床头柜子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皮鞭交到麻友男的手上。麻友男向自己的身上抽起来,嘴上还在说着:“是我不好,我该死,我该死!”后背出现了道道红印。月儿生气地喊着:“你混蛋!我的命令还不听啊!你真是被车撞糊涂了!快抽我啊!”麻友男傻了,他想,星光只是说月儿先是用手指甲抓后背,过后就会用皮鞭抽全身的,怎么今天情况发生了变化。月儿急促的声音又传出来,“你听到没有,快抽我啊!”麻友男没有了意识,只是顺着她的话把皮鞭子抽到了月儿的胸前,一道浅痕出现了,月儿说:“好舒服啊,原来被人抽竟然是这样爽,难怪我抽你时你那样受用。”她反转过身来,洁白的背部冲着麻友男,说:“抽,用些力!”麻友男见了月儿的白净的后背,心中又有了一股冲动,他想俯下身来亲吻,月儿又加大了分贝,喊着:“快呀!你今天怎么了?”麻友男有些不舍,他举起皮鞭轻轻地抽了一下,月儿大吼起来:“你他妈的,用些力啊!”麻友男突然升起一股怒火,举起皮鞭很劲向她的后背抽下去,月儿“啊!”的一声,半天才回过声来,说:“好舒服。”麻友男看着月儿的后背,深红的盂象是要裂开一样,里面的污血随时随地都要喷出来,月儿说:“好了,该轮到你了。”麻友男说:“不,不用了。”月儿从麻友男的手中抢过皮鞭,用尽全力向他的肩膀抽下去,麻友男一声残叫倒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月儿乐了,说:“看把你享受的。”麻友男心想:还是饶了我吧。月儿又一皮鞭下来,麻友男强忍住疼痛,没有叫出声来,月儿说:“怎么没声了,叫啊!”又是一皮鞭,麻友男真就大喊一声,舌头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月儿更加兴奋了,举起皮鞭不断地向麻友男的后背抽去,直到累得倒在麻友男的身上为止。

窗外的树木在向后疾驶着,星光不眨眼的盯着,已经坚持了五分钟了,他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定性,胡晶坐在他的对面,笑容可掬地看着他。突然两个人的眼前一片黑暗,火车钻入一个隧道里,胡晶说:“人生就象这列火车一样,明明是艳阳高照,冷不丁就是奇黑无比。”星光笑着看着车内亮起的灯说:“不管外面多么黑暗,我们身边不是很光亮吗,只要有你和我同行,我就是行走在黑暗里,心里也会敞亮的!”胡晶说:“你说话的样子也象钟原,真是不可思议。”星光说:“你还想他吗?”胡晶看了一眼星光,低下了头。星光继续说:“如果我们两个人同时出现你面前,让你做出选择,你会怎样选?”胡晶抬起头来,勇敢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会吃醋吗?”星光停顿了一下说:“能正面回答我吗?”胡晶忧虑地说:“我会没法选择。”星光又说:“那你当时为什么离开了钟原?”胡晶说:“如果和你处久了,突然有一天,钟原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好说,会不会跟他走。”星光说:“如果钟原死了呢?”胡晶气愤地说:“我不许你这样说他!”星光用奇怪的眼色看着她,胡晶又调整好声调,说:“星光,我是不是个坏女人?”星光还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没有说话。胡晶继续说:“到现在,我也不了解自己,我的心好象要破碎了,我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我心里很苦,我有时对自己也没了信心。”星光也被她的忧郁的心境所感染,他看着窗外绿油油的田野,那里生长着人类的食物,可以在饥饿的时候填满肚子,可是,人的精神空虚了,能用什么来填满呢?

火车到站了,出租车把他俩送到了胡晶的家门前。胡晶在楼下看着自家的窗户,时间久了好象蒙上了一层灰。星光爱怜地搂着胡晶,说:“我们上去吧。”胡晶马上机灵起来,说:“你不能上去!”星光说:“为什么?”胡晶说:“钟原要是见到你,他会杀了你的。”星光说:“我要陪着你,你一个人不怕见到钟原吗?”胡晶突然狂啸起来,“我真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坚持拉我回来面对他们。你想看我出丑吗?”星光温柔地说:“晶,听我说,为了我们的爱情,你必须要来面对,我也准备让钟原打我一顿,我的内心才会平静的。”胡晶说:“我可要提醒你,钟原一出手就可能要了你的命,你不想活了,难道也让我跟着你去死吗?我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胡晶又掉下泪来,星光小心地为她擦着,说:“你要相信我,好吗?”胡晶说:“不,这件事我决不!”不远处走过两个少年,一男一女,看相拥在一起的亲密劲,一定是恋人,他们被胡晶的喊声吸引了,眼光不约而同地投过来,女孩却大声喊起来:“妈妈!”胡晶惊呆了,她看到了女儿,也冲出声浪:“小婕!”母女两人抱在了一起,滚烫的泪水互相渗透着,钟婕说:“我爸爸死了!”胡晶说:“什么?你胡说些什么?”钟婕说:“我没有胡说,我爸爸真的死了。”胡晶说:“怎么死的?”钟婕说:“跳楼死的。”胡晶没有再问,回头看着星光,他镇定地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钟婕看到了星光,突然从妈妈的怀抱里挣脱,大声喊着:“他是谁?你是个坏妈妈!”说完跑到少年身边,抱着哭起来。星光走到钟婕的面前,说:“你妈妈很想你,她还是那么爱你,你不要伤她的心。”钟婕瞪着大大的眼睛恐怖地望着星光,头发开始直立了,她狂吼起来,又把脸埋进了少年的怀里。少年气愤的眼睛瞪着他,说:“请你滚开!”胡晶马上走过来,抱住钟婕的后背,说:“小婕,原谅妈妈,妈妈真的好想你啊!”钟婕又喊着:“鬼!鬼!”胡晶愣愣地看了一眼星光,星光说:“我的声音象钟原,女儿可能误会了。”胡晶马上对钟婕说:“小婕,听妈的话,星叔叔是妈妈的初恋情人,对妈妈很好的。”钟婕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星光,又对着妈妈喊着:“那爸爸呢?他对你不好吗?”胡晶的眼泪流得更加快了,声音嘶哑地说:“也好,是妈妈的错,你要相信妈妈,我会弥补的!”钟婕说:“我爸爸都死了,怎么弥补?”胡晶更加有力地抱着钟婕,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少年被两个女人相拥着,觉得自己是个强者,他大胆地瞪着星光,凶气逼得星光躲开了他的视线,心里翻江倒海,无法平静。

胡晶说:“带妈妈去看看爸爸吧。”钟婕说:“让这个臭男人滚开!”胡晶向星光点了一下头,星光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他又看了一眼少年,心中起了一丝寒意,他不想引起事端,只好一个人走开。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