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还未结束

清晨,漫天飞舞的雪花渲白了整个世界,皇脯邪抓着床单,看着神彩奕奕的脯夜君洗完澡换了一身银色西装走了出来。

他的唇边有着薄如晨曦的笑容。

“小邪!”他将她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埋进温暖的棉被中。“我要出去了,外面下雪,还是不要出去了!呃?”

“哦!”她抓住了他欲抽开的大手。“可是我无聊怎么办?”

“那就让紫宇寸步不离的陪着你!”

“寸不不离?”她食指绞织在一起,皱着眉心小心问着:“如厕的时候也要吗?”

“他敢!”他好笑的大手覆上她调皮的鼻尖。“别走得太远,记得带着手机!”

“嗯!”

皇脯夜君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大雪纷飞的世界中。

世界里一下变得安静了,只剩下扑朔朔的落雪声。

百无聊赖之际,皇脯邪拿起电话。

“夜君,我现在正乖乖在坐在床上!”

她咬着粉嫩的戏唇,发了一条简讯,不一会儿,电话便响了几声。

“这么乖?在干嘛呢?”

“给一个叫皇脯夜君的帅哥发简讯呢!”

夜君扬着薄唇,片刻后,他将电话又交给了坐在前座的管家,淡淡地说:“关机吧!”

“可是邪公主她—”。

“让紫宇保护好她!”

“是!”栾忠夜恭敬地关掉了电话,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紫宇!按照夜君的命令,照顾好邪公主!不可有任何闪失!”

车室内陷入了极其压抑的安静,静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忠夜!”夜君突然开口。

“是!”

“老夫人最近都在做什么?”

“老夫人?”栾忠夜对于突然“关心”老夫人的夜君表示很不可思议,但是职责所矩,他立刻敛起惊讶的眸,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老夫人最近精神状态不错,偶尔也会提到夜君,而且—”他眼光不经意地掠过身边开车的小费。

皇脯夜君看向他欲言又止的脸:“旦说无妨!”

“老夫人她不知道从谁那儿得知邪公主回国,嚷着要亲手杀了邪公主!”

这么多年了,原来她一直嫉恨着他,即使父亲做了那么多来弥补她,却还是无法平复她的怨气。

以至于狠心地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往事不可追,难道她就不知道要学会释怀吗?”皇脯夜君阖上微熏的眸子,靠着舒适的车后座,陷入了沉思。

……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皇脯邪拥紧了自上蛋黄色羽绒服,一双蛋黄色可爱的及裸棉靴包裹着她纤细而笔直的双腿。

如此良辰美景错过了岂不可惜,诗兴大发了一番,皇脯邪拉下脑袋上的帽子,180度仰望着飘着棉絮般的天空,内心深处冒出了一个近似邪恶的冲动。

她俯下身,戴着厚厚的毛手套裹了一个雪球儿,待身后一直随着他默默行走的男人停下的那一刻。

她俏皮地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被雪花融化的唇瓣:“紫宇,你过来!”

她转过身,如搪瓷娃娃般的脸以及乌黑的发上,沾满了白色的花瓣,倾刻间带着一种神秘的光线落进了紫宇的心里。

可是他明白,如他父亲,他的职责是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哪怕他猜到了她的小动作,还是不由自主地加紧了脚步走到她跟前。

意料之中的,一团冰凉的雪球儿瞬间在他脸上绽开,她夸张地捂着嘴巴,笑得如梨花般可爱。

他一时间看呆了,只是任那棉絮般的雪在他坚韧的脸上化成细密的水珠。

从小,父亲就教他,作为君王身边的人,要做到非礼勿视。

从那时就明白,作为服侍君王的仆人,切不可窥视君王身边的女人。

可是,在夜君抱着奄奄一息的她出现在宅邸时,他的目光像发现了一道明亮的流星般,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公主,你很美!”

看着憨憨地连赞美都很普实的紫宇,皇脯邪有些罪恶地停止的嘲笑。

“哦!对!对不起哦!我只是和你在开玩笑!”她赤着手,一点点的替他擦掉了脸上的水滴。

紫宇吓得连忙退开了几步,“不劳公主!我自己可以!”他扯着衣袖自己擦干了脸上的潮湿。

“呵呵!”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手臂挽住了他的手臂,开心地说着:“啊!我突然觉得这下雪天也蛮有意思的!紫宇,我们一起去压马路好了!夜君哥哥这么坏,不但不接我电话,竟然关了电话,不如我们自己玩个痛快!不理他!”

说完,便扯着他僵硬的手臂飞奔起来。

公主!这样不可以……

可是他没有机会反抗。

“紫宇!”她阴沉着脸挥着愤怒的拳头:“公主命令!知道不?”

“呃?呃!”

他无以负加的只能被迫同意。

奔跑于街头乔装很好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还是未逃开一双鹰凖的攫取。

“那是—”中士优雅地看着车前两个奔跑的身影。

车窗应声沉下,露出一张如雕凿般精致的面孔。入鬓狭长的凤眸,犀利地掠获着眼前娇小却拉着一个男人奔跑在街头的女人。

那个闯进他世界,又轰轰烈烈被夜国皇脯夜君不惜动用王家武装劫走的女人。

如今她又再次唐突地闯进,他的心竟然还会在那么一瞬间变得悸动不已。

“冥海C像还没结束呢!”

他睨了一眼,神色依然俊朗如雾的中士,没有发现双腿间无意攥紧的双拳早已泄露了他此刻的心理。

“开车!”他愤懑地对司机低吼了一声。

目光还是再次掠获了皇脯邪偶尔那卷着暗香的顾转流盼的回眸。

“叶筱鱼!你竟然过得这么潇洒!”

在她离开的日子里,他竟然没有一天睡得安稳,闭上眼睛均是她留下的那一床濡湿的鲜血。

还有在她身下忍受着他桎酷与折磨的差点咬断了舌尖的叶筱鱼。

特别是当他查清了她再次受伤的原因,那一瞬间,他在心中狠狠地抽向了自己。

依稀的感觉到那种疼痛叫后悔,那种燃着烟蒂无法排遣的寂寞叫思念。

他竟然开始思念,更可恶的,当他发现自己无法再扼制这种情绪之时,她竟然活得如此嚣张而又阳光,拉着一个蠢不拉几的男人在街上飞奔,如入无人之境。

倒底是谁给了她这么无法无天的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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