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的手
“宇哥哥,这么些年让你陪着我玩,我已经玩够了。夏汐,不过一个平民老百姓家的孩子,凭什么就可以同时得到你和寰哥哥的爱?”
看着南宫宇震惊的神色,娆姿从他身上站起来,跪下来捧着他的脸,天真地说:“可别说你不爱夏汐哦?那晚为慕优庆祝中考结束,就看到你对她的不同,,分明心里那么关心,却还要装作无谓,要知道,只有真正爱了的人才会患得患失。说起来,宇哥哥还真要感谢我呢。是我让你和寰哥哥回到了同一起跑线。而且,我祝愿你会赢。”
“这是什么意思?”似乎还无话消化她的话,南宫宇满是沉痛,一字一句的问。
“呵呵,宇哥哥,我得不到的自然不希望别人得到,这个世界,娆姿是最美丽的公主,怎容许别人夺我光芒?我不会让别人夺走寰哥哥的,自然是指望你帮我赢到她。。”
“荒唐。你说我不懂爱,难道你又懂吗?最起码,爱一个人你会希望他幸福,你所做一切哪里是希望凯寰幸福?娆姿,不要执迷不悟,清醒过来,别让自己活在痛苦里。”南宫宇握住她的手,言辞恳切,就算她欺骗了他的感情,可是,这一刻,他不会允许自己由着她堕落下去。可爱、天真、快乐、幸福,那才是应该属于她的未来。
有些迷茫,仿佛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娆姿疑惑地喃喃道,“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
“是的。”
“那你希望过我幸福吗?”
“当然。”
“那……如果我和夏汐同时离开你,你想挽留的是哪一个?”娆姿再次把球踢回给南宫宇,执着地问。
掌心开始潮湿,这个问题,要他如何回答?他,无法拷问自己的心。
定定地看着他,仔细分辨着他眼睛里变幻的情愫,最后,娆姿缓缓松开手,脱离他温热大掌的包覆,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走廊里,凉风再次灌了进来,“好了,去努力吧,还有哦,当初你失血的时候,可是夏汐为你输的血,你们才是真正牵扯不清的一对儿哦。呵呵……”
一串如风铃一般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南宫宇脑海中一片纷乱。
如果他自始至终就没爱过娆姿,娆姿也没有爱过他,那么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都是什么,只是一场自己演给自己看的戏吗?
试问,当初他对夏汐,除了有恨,在要了她的那一刻,他真的没有其他的情愫吗?
寒意,扑天的寒意自脊背出发散开来,几乎冻结了血管里全部的血液。
***
“老大,浩天最近快好地震了。”剃着板寸的乔江笑眯眯地弓着腰,给楚放点上烟。
“怎么说?”楚放狠狠吸了一口,看着烟头的火光开始闪烁,诡秘的火光如同他的心,跳动着兴奋的火焰。答案,他知道,可是他就是喜欢听到答案从别人口中复述出来的那种快感。
“南宫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野种,已经认祖归宗,以之前我们的情报,南宫那小子不会不动声色等着小南宫和他平分浩天。”乔江满脸堆笑,慢腾腾地收起火机,脸上的横肉因为兴奋完全挤到一起,分外增加了一种邪佞之感。
有些失望,到底以乔江这个层面的人还看不到深层次的问题所在,楚放轻蔑地弹掉灼烧掉的一小部分烟灰,傲慢地问:“这就会引发地震?”
见马屁没拍到点上,乔江讪讪地退后一步,恭谨地说:“老大,我愚昧……”
楚放轻轻一笑,眸光一闪,“最近,浩天有进一步融资的计划,前一阵子,吴昌清那个笨蛋虽然失败了,可是南宫宇为了对付他,也暗中贷了不少款,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把持有的浩天股份悉数抛售,就会引起市场上的恐慌,加速抛售,既可以让浩天严重资产缩水,也可以阻止他融资。到时候就算南宫宇自己想要吞进这些股,恐怕南宫老头也不会同意,这会很容易让人猜测他是想独揽浩天,一人独大。”
“还是老大英明。您是想借这个机会打压浩天,借机扩大我们东田的实力?”乔江虽说眼光不如楚放远,可是稍微一点拨也完全能够立即明白楚放的意图。
“嗯,这才上道。还有一件事,很有趣……”
“什么?”乔江竖起耳朵,一副好奇的样子。但凡是能让楚放说有趣的事儿,那一定就不是一般的小事儿了。
“南宫家的花匠居然被拘留了,听说是给孟凯寰的未婚妻夏汐下毒。要说,这原本算不得什么事,可奇怪的是,南宫宇居然和夏汐那个小妞一同去了布拉格,而且据楚歌说,南宫宇好像他很在意那个小妞儿。”
“老大,那我们怎么做?”
“说起来,也简单,找个人去演出戏给他看,如果,他真和那个妞儿之间有什么的话,我们就顺水推舟,成全他,到时候孟家那边就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了,我们再给媒体发点照片,配合舆论让他玩儿完。”
“老大,您真是英名盖世,天纵英才!”
“滚你的!就这张嘴甜,办你的事儿去。”
“是!”乔江屁颠屁颠地摸着脑袋小步疾走出门。
***
康复中心。
今天天气难得的晴朗,一扫昨日阴霾的阴沉,很多病人都趁天气晴好在户外锻炼身体,夏汐也由张晖陪着在甬道上散步。
忽然,很多工人抬着一个硕大的箱子吃力地往里搬,惹得中心里的病人讶异地观望。看样子,东西还蛮有份量,一人多高,压得工人们腰背尽驼。
夏汐看了看张晖,见他也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便好奇地随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蓦地,箱子背后,有个熟悉的人影冒出来,夏汐抿嘴一乐,“张医生,是凯寰。”
孟凯寰冲着两个人摆了摆手,迅速挪动双腿跑了过来,“张晖,小汐,在散步吗?”
张晖点了点头,温和地笑着,“不是去日本参加诉讼了吗,这么快就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