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我爱你

阮之南在去看方宇年无果后知道,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对他有利的证据或是一个更有经验的肯接这件案子的律师。

“眉毛好像都要连在一起了,”房昆山拦住阮之南的去路“最近一段时间想要在街上遇到你,好像比彗星撞地球的几率还要小。”

“你好。”惊讶的阮之南停下,笑着打招呼“今天很巧。”

“我不好。”他回答“而且,也不巧。”

“啊?!”

“不是巧,是一路跟来的。”

“为什么?”

“这好像要问你,你需要我的帮助吗?”房昆山无奈道“不如,去喝茶?”他指着右手路边的茶艺馆。

阮之南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好啊!”

“你认为你为了帮助你的前男朋友而失去现在的,值得?”房昆山问道“报纸上说那个谭洋已经拿出她的全部身家来帮助林海洋,而他,接受了。”

“我什么也没有。”阮之南开口。

“你们有爱。”

阮之南看着他笑道“爱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你知道吗,在方宇年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去挽留,在不甘和愤恨中看着他一步步离我远去。今天面对着林海洋,我想,如果我挽留的话,会不会是不一样的?我尝试了,向他说爱他,最大限度的容忍和关心,可是,现在的表白,”她低头“连我自己都觉得并不真实,就在那天,在林家,谭洋一那样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虽说,我很不愿意承认,但,在那一刻,我还是自卑了,”她摇摇头,看他“你知道吗?虽然我们一直在标榜着什么不为金钱所动,不受嗟来之食,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是,当你真正的面对着那些帮助你的人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坦然和平和呢?”

“在那一刻,我想放弃一切,就那样隐忍着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一切的结束,可是,这样就行了吗?我不能确定,任何人也给不了我答案。”

“你们在冷战?”

“我们在重新思考。”她回答“当初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也许,也是在重新思量,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可以说是爱,能不能让我们都放下尊严来迁就对方的坚持。”

“这样很危险。”

“是啊,怎办呢?”

“你知不知道那首《我侬词》?”

阮之南看着他笑道“现在我可没心情念诗。”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什么意思?”她问道“这样的爱情,只是在梦里才会出现的,现在?好像没有。”

房昆山摇头道“我觉得这个管道升,就是这首词的作者,真是一个生活的智者,对于它我是这样理解的:在现在的每一对情人或是夫妻,都在不断的相互试探,都试图把自己的思维加诸于对方的身上。在不断前进与后退的战争中,相互了解、慢慢融合,在经历了岁月的打磨和洗礼后,两个人的为人处事、行为做派,甚至表情和语言都会变得相似,甚至是相同的,这真就应了词里的原句: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你今年多大了?”阮之南失声问道。

“虽然我年轻,但我的心,”他故作忧伤的“已经垂垂老矣。”

“你?!”阮之南笑着道“你注解的太好了!”

“我能帮你什么?”他突然问道。

“听我发牢骚。”

“你很是坦率和单纯。”

“我?单纯?”阮之南看他“今天的你好像也是语无伦次的,你失恋了?”

房昆山摇头道“坦率是因为你对于你身边任何事物的看法,单纯是因为你的爱恨都是那样的全心全意和毫无保留。”他笑道“我很嫉妒你曾经爱过和你正在爱着的人。如果,”他收起笑容看她“有一天,他离开你或是你选择离开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这个笑话不好笑。”

“这是事实。”

“我该走了。”阮之南站起来说道“谢谢你。”

“回家继续发愁吗?”他也站起来。

“是啊!愁啊愁。”

“如果我说,在方宇年的这件事上我能帮助你………。。”

“嗯?”不等他说完阮之南又拉着他坐回了原来的的位子“你怎么不早说?”

“我给了你很多的暗示,”他回答“我曾问你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我很笨的,必须直白一点才行!”阮之南回答,认真的看着他“你确定?”

他郑重的点头。

“那我该怎么做?”

“你在家等着就好。”

“这么好?”阮之南点头,又对他说道“改天我和林韵音一起请你吃饭,感谢你。”

“我只是在帮助你。”

“其实我很想撇清,尤其是在这一刻。”阮之南说道。

“好像很难。”

“那以后我的路也会很难的。”

“你可以再找我帮你。”

“那我就完了。”

“再重新开始。”

“阿弥陀佛。”

“嗯?”

“我已经心猿意马了。”

“哈哈哈……………………………。。”

钟涛找到了给那个小偷打电话的号码的原始出售点儿,监控录像上显示不是方宇年,而买那张卡的人在更早的时候连同手机一起丢了,手机就是现在那个小偷用的那部。

同样调查方宇年的时间差,那时的他正在与谭洋处理一些合作的事情,她是他的时间证人,而那个小偷又在突然之间改变了口供,说有人给他钱,在放火前就告诉他让他再买一张电话卡,并让他把其中的一张放到自己所说的那个邮筒的上面,后来她就用那个电话联系自己。

“那第一次她是用哪个号码给你打的?”

“我早不记得了!”

在后来方宇年被抓后,就把方宇年声音的录音带寄给他,并让他反复听,以便于指正他,而指使他的这个人是个女人,大概在五十岁左右,还咳嗽,声音嗡嗡响。最后一次的钱也已经收到了,刚报警是说的都是那人教的。

“最后一次打电话是让你自首那次?”

“是啊!”

“那你是先收钱才来自首的?”

“收了钱谁还来自首?!”

“我自首后她才把钱又放到那个邮筒里,别人帮我取出来的。”

“你怎么能知道收没收到?”

“嘿嘿嘿,没收到的话,我媳妇儿就回来你们门口闹的,总会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又改口供?!”

这一次,他是怎么都不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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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切的清晰明朗,以前的种种猜测和设想都成了荒唐的闹剧。虽然暂时摆脱了嫌疑,恢复了自由,但因为以前的种种,方宇年被警告不许离开本市。

面对着自己的妻子娇儿,方宇年看着流着口水,露着牙床对自己笑的儿子,紧紧的拥着她们母子,吻着林韵音的额头“谢谢。”

“宇年,”林韵音在宝宝睡了以后来到书房,坐在了他的身边。

“嗯?”方宇年看她“你应该早点儿休息。”

“虽然,”她开口道“相比起阮之南对你的信任和帮助来说,我做的并不好,但我,”走到他前面坐到他的腿上,拥住他说道“不想放手,我会努力的,将来,我会比她做得更好的。”用手撑住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说道“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他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上,闭上眼睛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至于,她,我会谢谢她的。”

“我爱你宇年。”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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