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听说你以前很讨厌她,又听说你很喜欢她,因她还冷落了许丞相的女儿,令丞相十分不满,如果是这样,我就要好好规劝你几句了,丞相可是在我朝一手遮天的人物,得罪不得,而你的王妃以前也是有靠山的,只是林将军已死,她也算脱了毛的凤凰……”

“住口。”慕容永逸不悦的呵斥着,“若论起来她是你的嫂嫂,岂容你这样说话没有分寸,就算她离我而去,可依旧是我的王妃,绝不容许对她有半句不敬。而且,她也算是你的小姨子,你太子妃的亲妹妹,你怎可以如此说话。”

“得得,别急呀,算我一时口误,说错了话。只是不要提他的姐姐,实在是个无趣的女人,说起我就满心的讨厌,别提了,免得饶了此时的好心情,换个话题。”慕容永吉连忙认错,心中疑惑,是何等的女子竟把一向冷酷的慕容永逸迷成这般模样,不免产生好奇,那女子他只是远远看过一眼,只不过是个相貌有些出众,但算不得惊艳的女子,和许小凤比起来,还不如她高贵雍容,有王妃的气派,只是奇怪用怎样的手段把他迷成这般模样,只是关他屁事,继而转了话题“听说丞相有造反之心,王兄以为如何?”

慕容永逸淡然一笑,侧头打量慕容永吉一眼,把相同的问题又抛了回来“皇弟你以为如何呢?丞相是你的舅舅,你该亲口问他才对,怎么会问我呢?”

“呵呵。”慕容永吉爽声一笑“我还听说他是为了让你登基才做了那许多的事情,王兄如若喜欢这皇位,我可以禀告父皇,拱手让出,何必费那些周折呢?”

“皇弟这玩笑可开的太大了,这可是谋逆之罪,愚兄可担当不起。”慕容永逸淡淡而言,已猜出他此次约自己出来的动机了,无非是想试探究竟,在为自己将来的皇位担心。这小子成天在蜜罐里养大,终日游手好闲,何时为自己的前途担心过,都是父皇和皇后再为他设想,现如今竟和自己玩起了心机,他还嫩着呢,在他这个年龄他早就征战疆场了,“皇弟是在担心自己的皇位不保吗?”

“王兄那里话来,有父皇母后在,谁敢,只是好心提醒,别做无谓的事情,免得惹火烧身。”话语里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分明是在恐吓慕容永逸,让他断了念头。

“你既有才,便可坐得江上,若无才,旁人可以随手取之,自古就这道理,皇弟难道不知?皇弟自认是可担当之人,何必有此担心?”慕容永逸的声音虽温和,说出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如击出的重石般重重的压在慕容永吉心上,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呛得咳了好几上,才安静下来,本想压压他的锐气,却适得其反,心中这个气。

慕容永吉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虽被点中要害,却依然一副不服气的神情,天下之大为我独尊的表情。

说话间已到了密林周围,早就听说此处少有人出没,因为此林的名字叫不归林,只要进去就休想再走出来,就如同进入了一个魔幻世界,无论怎样走都走不到尽头,最后只能累死,饿死。

慕容永吉心里冷笑一声,慕容永逸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谁让你这般优秀,样样比我都强,如若你平庸些我或许能让你话的一世不愁,一生富贵荣华,可你事事争强好胜,竟敢惦记我的皇位,休怪我心狠。

“王兄,听说这里的野生很多,今天咱们兄弟要比试一番,看谁的猎物最多,输了请喝酒,如何?”

“有何不可,就这样说定了。”慕容永逸爽快的答应,“皇弟可不要后悔,我的箭法你不是不知,这酒,你是请定了。”

“话不要说的太满,谁能赢谁还不一定呢。”慕容永康倨傲的看王兄一眼,不服气的说着。

“王爷,不可。”柳安神情慌乱的走近慕容永逸,“此林乃不归林,所谓不归,就是进去的人没一个能走出来的,所以取了此名,不如换个地方,此地实在不是什麽祥地。”

“奥!”经柳安这样一说,慕容永逸也想起却有这样一个地方,不想会是这里,这就是不归林?抬眼望去,树木茂密,枝叶婆娑,地上郁郁葱葱,不时可看见有兔子小鹿的身影,样子无拘无束,有恃无恐,似也明白它们是安全的,不会有人伤害它们。

眼见慕容永逸脸上有了迟疑之色,慕容永吉不免心中焦急,恨恨的瞪柳安一眼,心里这个骂,他决不能让这个狗奴才的一句话,毁了盘算很久的计划,“哪来的胡言乱语,只不过想恐吓人而已,王兄难道也信?你若是没胆量,就不必勉强,我自己进去就可,我才不信什麽不归林呢,纯粹是鬼话。”

慕容永逸明知道他在使激将法,只是置之一笑,他也半信半疑,虽传得神乎其神,但并未亲身体验便不足为信,也想到进去一探究竟,既然他说了此话,自己再退缩也实在没有面子,“既然皇弟如此说了,王兄就舍命陪君子了,走。”

“王爷……”柳安再次唤着,面露担忧之色。

“无碍的,你们等在外面,我们二人进去就可。”慕容永逸了然柳安的担忧,用真气传声到柳安的耳朵“如若两个时辰内我还未回来,定是出了事,你们不必在此等候,快马回宫禀报皇太后就可。”

“王兄请。”慕容永吉抬手示意慕容永逸先行。

慕容永逸脚下用力一夹,手提缰绳,宝马四蹄蹬开直奔密林跑去,慕容永吉也未耽搁,紧随其后,再和慕容永逸马屁紧贴的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宝马的屁部,慕容永逸并未防范,没想到她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察觉到已经晚了,受了惊吓的马,狂奔着冲进密林深处,背后传来慕容永吉的一声阴冷而短促的闷笑,耳边是呼呼的阴风,无论他如何勒紧缰绳,马依旧不停使唤的狂跑着,只得放弃,俯身在马背上,任由它把自己带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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