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知道他越是这样越不能忘记,活得就越苦,虽然知道规劝对他无用,还是忍不住说着“何必呢?既然娶了李嫣然,就该试着去接受她,她必定是和你终身相伴的人,你和他毕竟自小就相互喜欢着,只要肯定放下一切,接受也容易些。这屋子的主人,还是忘了的好,不然会活得很苦,无形中也伤害了身边的人,人生本就短短数十载,何必难为自己,要一生活在痛苦之中。”
乔波轻声说着,知道欧阳枫是醒着的,睡了一路,走到这里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也知那酒能醉人,哪醉得了心,心里明镜般,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许是一天折腾的累了。
躺在床上,身下是暖暖的软软的被褥,伸手就可触到另一个枕头,只是身边已经没了那娇小柔软的身体,欧阳枫轻轻叹息一声“她现在哪里我都不知,哪有资格独自幸福,哪怕她就在我面前,哪怕她爱上了别人,我都可以承受,因为,我还可以站在远处看到她,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而她,却选择了消失,躲在一个不知的角落,独自伤心,这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我知道,她恨我,恨得不愿再面对我。”
“这就是我不理解的,既然彼此深爱着,为何选择分手?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又两情相悦,完全可以选择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何必各自一地伤怀?”乔波问出久久徘徊心中的不解,对他们的做法实在难以理解。
“你不是我当然不解,我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们看到的浩远只是表面上的风光,内在却空虚,漏洞百出,需要一个资金雄厚的公司协助,而李嫣然家的就是最合适的,不仅有资金雄厚可帮浩远度过难关,还有李嫣然父亲的人脉,只有娶了李嫣然才有可能得到他们的协助,浩远才可以度过难关,从而壮大起来。”欧阳枫坐起身,靠在床头,呼吸顿觉通畅了许多,继续说着“其实金钱权势在我眼里如同粪土,抵不过云烟的一个微笑,能和她过着淡然平静的生活就足以。只是,拗不过父母,他们毕竟已经年迈,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而执拗的违背他们的意思,你也知浩远是父亲一生的心血,看得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如果毁了浩远,就等同毁灭了他的生命,我不能那样自私,他们生养了我,我不能为了私欲,做个不忠不孝之人。而且,李嫣然一再用云烟的安全威胁我,她,你也了解,什麽事都能做得出来,我不能自私的把云烟卷进这纷乱的漩涡中,她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避过风浪。这万般的不得已,只是苦了云烟,分手,是为了她能平安度日,淡然的度日,只是此时想来却有些不自信,不知这样做是不是害了她?”
“她,你该比我了解,听齐静说,它是一个爱上就会一生一世的女子,再也不会再倾心别人,哪来幸福可言,也许会死心塌地守着那份回忆一生孤独吧?齐静深知她的一些做法,所以才那样担心,才说出那些话,是因为太气你的不专,既然不能爱,何必当初用情,到如今伤了彼此。”乔波轻声说着,没有责备之意,只是为相爱不能相守,只能看着彼此痛苦,而惋惜感叹“只是既然娶了李嫣然,你就要面对,总不能夜夜不回吧?”
“过一天算一天吧,现在我没有长久打算,没有了云烟,以后的生活是渺茫的,毫无趣味的,无心去想,每天要做的是为工作奔忙,其他别无兴趣,索然无味。”欧阳枫倦倦的说着,满心的寂寞,他一直也是这样做的,一心扑在工作上,一天也就几个小时觉,铁人一般,浩远的业绩在节节上升,有目共睹,而总裁也在消瘦,神情漠然冰冷,没了以往的温和,能看到的是生意场上狠绝无情,员工面前冷漠严格,虽然依旧英俊飘逸,依旧是女孩子们心中的梦中情人,却没人敢献殷勤,也许也顾及李嫣然的存在吧?毕竟有林云烟的前车之鉴。
乔波无奈的看他一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已是夜里十点了,不放心齐静一人在家,她现在行动不便,万一有什麽需要,没人在身边不行,拍了拍欧阳枫的肩膀“好好睡一觉吧,此时想破头恐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睡醒一觉,也许就有了解决的好办法,睡吧,我走了,齐静还等我。”
欧阳枫点头,看着乔波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听得门砰砰的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心生羡慕,当初无心之为却成全了这桩美满姻缘,乔波这小子自小就处处不如自己,这婚姻上却顺风顺水,幸福美满,心里替他高兴,转念,一心的怅然,他的云烟现在何处?
林云烟坐在窗前,听着外面雨声,有些出神,手轻轻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突然在她手抚摸的地方鼓起一个大包,似一只小脚在体内调皮的踢着肚皮,然后害羞般的瞬间缩了回去,林云烟屏佐吸,不敢动弹,怕惊动了小家伙,期盼着再次出现刚才奇迹,有些遗憾再没了动静,似害羞了般躲了起来,林云烟看着肚皮满脸幸福,“宝贝,是在和妈妈打招呼吗?真乖!再过一个多月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这时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面带微笑,“什麽事呀?这麽高兴?”
“他在和我打招呼,很神奇的感觉,真的很幸福。”林云烟发现新大陆般欣喜的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还有母性的慈爱。
其实在四个多月的时候就有胎动了,只是她在沉睡无法感知,今日才感觉到这神奇,竟然激动成这样。
“您出去几日,外面可发生了什麽?”林云烟随意的问着,似是无心的,实则有意。
老者知道她要问什麽,沉吟片刻,“有些事,只是已不关你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们结婚了吧?”林云烟的口气淡然平静,似与她无关,也称不上是什麽惊涛骇然的大事。
老者无奈的一笑,“你怎么知道的?听你说的这般平静,似乎是已经放下了所有过往,真的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