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孩子,留不留?

“解开我的穴,否则我是不会用膳的,你最好顺便拉开我眼前的白痴。”说完这让古傲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司徒清眼转轻蔑的直看向古傲尘。

“呃——”白弈吞了吞口水,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夫人对他称城主是白痴,他是不是应该马上忘掉。

听见身后异样,古傲尘回过了头,看见白弈站立他正后方,他开始失意,清儿刚才眼中所闪现的异光,是因白弈的到来?并非是因记起了他手中,她失忆时偏爱的玉坠耳环?

古傲尘不知,此答案,他算是难知了。

“你来做什么?”音冷硬,白弈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他自然没好脸色给他看了。不过话说回来,古傲尘除了面对司徒清,好像对谁都是冷冰冰的的,所以此时,也算不上是他给白弈难看了。

“属下是送汤药过来。”夫人怀孕了,是他亲自诊断而出的,保胎护胎的汤药,也是城主令他亲手打理的。

“拿来给我。”白弈的回话,让他想起了令他开心的事。

古傲尘的目光,不由的转移至司徒清掩于锦被内的肚腹之处,那里,有他与她的孩子。

“是,城主。”白弈将手中汤药送递古傲尘手中,而后退步,低首立于一旁。

“我不喝。”司徒清此时心发颤,那是因她的恨怒,古傲尘刚才停留于她身的眼神,她看得很清楚,他知她怀孕了,而他手中所拿,一定不会是打胎药。虽她还未想好如何处置肚里的孩子,但她不会刻意的去保他。

“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一向不是最爱孩子的吗?”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有些事是必须讲明的。

“一切与你扯上关系的东西,我都厌恶,我一定会打掉他,我不会留下他的。”冷冷的话语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决意,然而只有天知道,她下不下得了手不要肚里的孩子。

她完全的相信,她那空白的一个多月是与古傲尘相处度过的了,因若非与她相处过多,他不会知她喜爱孩子。

“不许——不许,听到了没有——你就如此的恨我,恨至连无辜的孩子都不能容忍,你不是最爱孝的吗?你不是路边捡个孩童都当宝似的在疼的吗?你怎能说出这样狠心的话语,你怎能不要你的亲骨肉!你的心是铁打的吗?我的爱你看不见,我一次的错误,你非揪着不放的折磨我一辈子,哪怕我犯错的因由,是因我爱你……”

“我曾救过你,你也欠我的,我不求要你以爱相偿还,但请求你留下孩子,好好的留着他,生下他,以你疼爱所有孩童的心疼爱他,这算还你欠我的。”古傲尘无法了,他只能以初见司徒清那日,司徒清穿越,至空中落下险损命,他曾相救之事要她相报。

“我告诉你,第一次的告诉你,那日,与你初遇那日,我、你、傲凡三人一同遇到易红,她当时以你为目标,对你使毒,我上前为你取解药时,不防中她暗算,中她所下媚药……若非中药,我不会强要你,若非我当时已爱上你,该死的我,不会不碰其它女人的强要你,我承认,这不是犯罪的借口,但我所说均是事实,就因一眼相见,无可救药的爱上你,我才会下定决心今生不碰她人……”

“错了就是错了,我不反驳,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惩罚我,但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孩子你必须保住,现在,你一定要喝下这汤药。”痛吧!痛吧!一次让他痛个彻底吧!该面对的,该说的,古傲尘一次说了个全。

无论她听他话语后有怎样的反应,大不了就是在他伤痕累累的心口上多划上一刀,太过痛,不知痛,多一道伤,又何防……

“你——”他救了她,穿越那日,是他救了她,她承认,她不会找借口的说,他不在,当时在场的傲凡一样可以救她,她不是无赖,事实不容否认,可……她真的要留下这个孩子吗?而他此时不提出这样的还恩要求,她又真的舍得不要这个孩子吗?她下得了手打掉他吗?

“喝药,清儿听话,这是为你身体好……”最终,古傲尘所在意的,仍是司徒清,司徒清肚里的孩子,他期待,但对他而言,那个孩子最大的价值,是能帮他挽回司徒清。

“我不要你喂,换个人。”此言,算是应了古傲尘留子还恩的意。而司徒清知,留下孩子,也是顺了她的意,她若真不要这个孩子,今后的人生,她一定会后悔,会自责。

“好,换人。”忍着内心因被拒而引起的痛,古傲尘柔声的依言。

“白弈,将雄、小敏至柴房中放出来,要她们快些打理好一切过来服侍夫人用药。这份药,你重煎一份。”本他可吩咐其他人服侍清儿,但他放弃,他决定赌下去,他要她身边一切如前,人、事、物、均如前,这样,才有助她想起一切。

“是,城主。”得令,白弈便出外办理古傲尘所吩咐之事去了。

“现在,解开我的穴,有你看着,我跑不了。”司徒清冷哼着。

“好——”有那么一刻的犹豫,最后还是从了司徒清的意。

他早在她醒来前,已令人将此房室收拾过了,这里,绝不会出现剑之类伤人的利器。

古傲尘解开了司徒清的穴,司徒清缓缓的坐起了身,司徒清悠闲无意识的扭动着她的手腕,而后似无意的拿起古傲尘放于一旁的檀木饰品盒,她打开盒盖,手拿出盒内古傲尘曾亮现于她眼前的一枚金钗,而后仍出手中饰品盒,快速的身向后退,手紧执握着金钗直抵向自己的咽喉……

“后退,让开——”

“清儿——”急呼,几乎与司徒清快速的动作同时响起。

古傲尘面变惨白,他还是大意了,他竟将利器带到了她身边,饰品盒与金钗,是他拿放到她身前的。

“后退,你听见了没有。”司徒清冷斥,她将金钗尖利的一头,更紧、更用力的指向自己的咽喉,因她的大力,金钗已刺破她的肌肤,鲜红的血珠,甚至开始顺颈而下的流出。

“不要用力,不要用力,将那金钗拿远一点……天!你流血了,不要伤到你自己,我后退,我后退……”分不清是心痛还是心疼,古傲尘快速的直向后退,他眼死死的盯着司徒清,就怕她再伤自己一分。

“闭嘴!你给我站到墙边去。”随着古傲尘的后退,司徒清渐至床上移下,她立于地,慢慢的向门边移动,紧比刺在咽喉的金钗,她未有一刻的放松,鲜血,不断的至她颈项向下滑落。

那鲜血,刺痛着古傲尘的眼,撕裂着他的心,他不敢妄动一分,他怕她更深的伤了自己。

身,渐移出了房室之外,而古傲尘,也远远的跟出,他看着司徒清手中比刺着自己咽喉的金钗,而司徒清则防卫的看着古傲尘。

看到门外的护卫,清司徒清将他们归一。

“你们,全站到他身后去。”话语,虽是对那些见此场景,不知如何反应的护卫说的,但眼,却是看向古傲尘的。

她的意,古傲尘懂,她是要他按她刚才所吩咐的,要他那些护卫依令。

其实她过虑了,她是忘了一切,但城主府内的护卫没忘,他们都记得她是他们的夫人,她的吩咐,她的话,他们一样会听,会依言。

如古傲尘所想的,护卫们听司徒清言,开始移身的向他身后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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