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国破家亡山河碎

京城的三月，一片萧瑟。

细风冷雨，尸体层叠。

在大顺兵马的浴血狠攻猛打，以及明廷内奸接应、里应外合下，明军京营守兵全线溃散。

京城外。

“杀……”李自成一声令下，宝刀一指。

“得得得……杀杀杀……”

“嗖嗖嗖……啊啊啊……”

大顺兵马呼啸入城，京师失陷。

京城里外皆成血色。

铁骑踏碎了京城的宁静。

紫禁城里，冷冷清清的。

群臣逃的逃，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有的或是呆在家府中，等候大顺兵马处置。

孤独的崇祯，从龙椅上走下，听闻御林军中军统领吕运通探报：京城已被李自成的大顺兵马攻破。

他不由掷笔于地。

寒风吹入殿里，冷嗖嗖的。

崇祯打了个冷颤，眼神露哀，心头一阵绝望。

他仰天长叹，惨然地道：“朕非亡国之君，诸臣尽是亡国之臣。”

吕运通虽然年仅弱冠之年，但是，他一支九洲铜棍，使得出神入化。

他凭其高强武功、斯文外表和祖荫支持，已经官至御林军中军统领、正四品，可谓年轻有为。

他见崇祯流泪，急忙下跪，道：“皇上，非官兵不抗李贼，乃是太监曹化淳开彰义门投降，才让李贼得了便宜，领叛军进入皇城。微臣有朝一日辑捕曹化淳，一定将他下油锅，为皇上出口气。”

崇祯已知大明气数已尽，事已至此，再怎么抵挡也无用，因为京师已溃不成军，他的龙椅之下再也找不到能指挥三军的统帅了。

他含泪扶起吕运通，泣声道：“吕爱卿对朕忠贞不渝，朕铭心刻骨。传旨，赐张太后药酒自尽。皇后以下三宫六院，一律白绫悬梁。”

他说罢，松开吕运通，哭哭啼啼地转身，快步离开皇极殿。

“什么？什么？”吕运通闻言，如遭雷劈。

他没想到崇祯竟然会精神崩溃，更没想到崇祯的最后一道圣旨，竟是要赐死令天下人敬仰的张太后。

他很难以接受眼前这个事实。

他如被崇祯当头击了一棍，脑了晕乎乎的，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萎倒在地。

待他清醒过来，崇祯已不见人影。

“吕大人，大势已去，吾等向太后及众妃传旨后，唯有自杀尽忠。”大内总管风天桥此时进来，泪流满脸地扶起吕运通，泣声相劝。

他道罢，领大内副总管岑战、锦衣卫指挥使余力转身而去。

“风大人……且慢……”吕运通是由张太后看着长大的少年英雄，他如何舍得这样去传旨？如何舍得让太后喝毒药而死？

他大喊一声，摇椅晃去追风天桥，奔向慈宁宫而去。

皇宫里，凄风楚雨，金碧辉煌不再。

威武刚猛的侍卫，大多数不见了踪影。

虽然曾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却各自飞了。

“太后……你不能离开奴婢们呀……呜……”

风天桥等人来到慈宁宫时。

张太后已经闻讯并服下毒药酒，疼倒在地。

一群宫女伏地嚎啕大哭。

“太后……呜呼……”风天桥、余力、岑战都是服侍张太后数十年的老侍卫，此情此景，让他们疼不欲生，一起哭倒在地。

“风爱卿……你们趁……皇宫未破……快走吧……”张太后七孔流血，断断续续，奄奄一息。

“不！太后……呜……微臣生是您的臣，死是您的鬼……呜……啊……”风天桥闻言，向张太后“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抽刀一抹脖子。

他血溅当场，横倒在张太后身前。

当年张太后是皇后的时候，他是小侍卫，便开始在坤宁宫皇后的寝宫门口当差了。

随着皇后变成太后，他也官升至大内总管，与太后有着数十年的君臣之谊。

而今，太后服毒自尽，他决意九泉相伴，永远为他敬仰的张太后守护。

吕运通来了又如何？能救活太后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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