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恨嫁(1)

郝听慢悠悠醒来,头晕乎乎的,浑身软绵绵的,像是从一个冗长疲乏的梦中醒来,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

悄悄揭开盖头,房中没有人,有孝胳膊粗的红烛安静地燃烧着,低垂的纱幔,鎏金的瓷器,雕花的木床,处处透出一股喜庆,郝听安下心来。

搞什么搞,从昨天就不让吃东西,活活把自己饿晕了,现在肚子咕咕叫。

余光瞥见桌上精致的糕点,哦,肚子好饿啊B听伸出手闪电般拈回一块藕糕,唔,好好吃,又甜又软,唇齿留香。

郝听连吃了三块,最后一块伸着脖子才咽下去,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几块桃子,滴水未进。

盖头再掀开些,左顾右盼,没有水,在桌上倒是有一壶酒,两个杯子,看来是喝交杯酒用的。反正也没有人看见,先喝一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郝听倒了一杯,伸舌头舔一舔,嗯,好香H一小口,再一小口,哦,一杯居然喝完了。这么不经喝,嗓子还是干干的,再来一杯。

左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一壶酒都喝完了,宋留怎么还没来?想到宋留,郝听整个心都热了。

外边有脚步声,郝听赶紧坐回原处,将盖头盖好,装作很端庄的样子。

脚步声停在郝听面前,郝听从盖头下面看见一双黑色的靴子,往上看,只能看见红色袍子的下摆,绣着祥云。

宇文治目光在桌子上一扫,酒壶放在桌边上,旁边一只杯子,另外一只在托盘里,屋里有淡淡的酒香味,宇文治无声地笑。

宇文治站了一会儿,心里很高兴又很惆怅,手里拿着金秤杆,却迟迟没有挑盖头。

郝听瞧着地上静立的双脚,暗道:“宋留等什么?难道他也害羞?”郝听手里握着冰凉的玉鱼儿,拇指能感觉到玉鱼儿身上雕着的鳞片,那浅浅的凹痕。

把玉鱼儿所有的鳞片摸遍,宋留都没有动,房间里很安静,红烛燃烧偶尔的哔剥声,还有宋留急促的呼吸声。

郝听在静默中也感到不好意思了,心怦怦跳得厉害,好像前世念高中时,远远的看见隔壁班那个眉目疏朗、温润如玉的男孩子双肩披着阳光从校门口骑车进来,心里甜蜜,就像炸得松软的芝麻饼涂上了一层蜂蜜,芳香四溢。

宇文治犹豫着,苦恼甜蜜,想一会儿去吹熄了蜡烛,屋里一片漆黑。

郝听轻轻“咦”一声,吹蜡烛干什么?难道这么快就要洞房了,郝听浑身发热,又紧张还期待。

~~~~~~~~~~~~~~~~~~~~~~~~~~~~~

今天的“收藏”让人激动,事前未见,我加油,亲们也加油“收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