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嫣没有察觉到娄枭因她手指上的伤口对她产生了怀疑。

她走到床边,握住娄母对她伸出的手后在床边坐下,对娄枭和缓一笑。

“没关系,娄先生也是担心母亲,我能理解的。”

她羞涩一笑,“我本不该接下并未看诊过的病人,为了不让娄先生烦忧,也就怪不得那么多了。”

屋中的众人都听出了秦嫣的言外之意,纷纷看向娄枭。

娄枭视线从秦嫣的手指移到她的脸上,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秦小姐救了我的母亲,想要什么报酬?”

秦嫣脸色一僵,是她的告白说得太委婉了吗?

她沉思半晌,笑道“夫人的病很难治,我拼尽全力只是为了能让你开心些,没想过报酬。”

见她不肯直说要报酬,还在语焉不详地暗示。

娄枭简单了当截断她的算计,“我会让助理准备一份让秦家满意的谢礼。”

要是娄枭真的送了谢礼过来,那救治娄母这件事岂不是成了一桩已经完成的生意了?

那她岂不是再也不能见到娄枭了?

不行,不能让缘分在这里断开。

秦嫣下定决心,“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的难过和孤独。如果你真的要给我谢礼,就让我走进你的人生,填补你内心的孤独,好吗?”

她从床边起身,走向娄枭,“我想嫁给你。”

娄父瞪大眼睛,这姑娘这样直白吗?

不过她说得也对,娄枭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一个人。

娄家的生意都压在他的身上,那些生意中有些不仅高危还凶险。

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中,人会越来越孤独。

如果有个知心的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秦嫣句句都为娄枭着想,令娄母满意。

她刚想点头,就想到了娄枭订过婚,就对娄父道,“枭儿不是有一桩婚约在身的吗?”

“已经取消婚约。”

娄父见娄母疑惑,解释道,“你昏迷时候的事情,还是枭儿自己取消的。”

“那么多年的婚约,说取消就取消了?明明之前也不在意有这个婚约。”

娄母在病中,并不知道傅家找到了秦窈。

她猜测娄枭突然取消婚约是另有隐情,比如看上了别的姑娘。

她含糊道,“结婚是件大事,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喉间一痒,又咳嗽了几声。

这几声咳嗽再次把娄家父子的心吊起来。

娄父扶住娄母,拍着她的背部,“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又咳嗽起来?”

“没事,就是喉咙有些痒。”

娄母见娄父担心的模样,拍了他手臂一下,“我没事,刚刚医生也说了,我在好转,你就别露出这样担心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快死了呢!”

“呸呸呸,胡说什么?你长命百岁。”

娄父嘴上这样说,但看着娄母的目光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秦嫣上前装模作样地查看娄母的身体情况后,对娄父和娄枭说,“夫人病情得到了缓解,但要想全好,须得好好照料。”

她说了几句照料病人通用的话,“不要受风,吃得清淡营养一些,保持身心愉悦。”

娄父听秦嫣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娄母的身子不一定会好全,紧张追问,“秦小姐的意思是,不好好照料,还会复发?”

娄母身子虚弱,说了几句话精力不济,陷入了昏睡。

秦嫣帮她盖好了被子,说道,“虽说可能性不大,但还是会有一定概率。”

她不能保证娄母会彻底好转,所以话里话外都在推卸责任。

要是娄母之后身体再次不好,都是照顾的人不尽心,而不是她这个治病的责任。

娄枭本想拒绝秦嫣用婚姻当谢礼。

在听见秦嫣说娄母可能会复发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

要是现下拒绝,日后娄母病情再度恶化,秦嫣很有可能不会出手救治。

还是先答应这门婚事,等待娄母身子彻底好后,再做打算。

“你回去同你父母说一声,两家商议出一个订婚的日子。”

秦嫣诧异地看向娄枭,见他正看着她,那眼神专注而温柔。

欣喜冲昏了她的头脑,意识不到这场订婚是算计,还以为是娄枭是因这几日的相处,拜倒在了她石榴裙下。

“我回去就同我父母说,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她满心喜悦,却忘记了,她自己身上也有一桩婚事。

回到家后,秦嫣把这件事告诉了秦志海和柳梅。

娄家生意遍布全国,人脉极广。

要是能和娄家搭上关系,秦家的生意能扩大几倍或是十几倍。

更别说让女儿嫁给娄家现任掌权人。

秦志海在听见秦嫣同他说订婚的消息时,已经在构想在娄家帮助之下,干掉同行业的公司,做大做强。

柳梅得意道,“我就说你是那什么人的关门弟子是对的,你爸还说你胡诌不好。不胡诌能有这样好的婚事吗?”

“娄家可不是一般人家,那可是金字塔顶尖的人。你嫁入他们家,我们家也会成为金字塔顶尖上的人。”

她欣喜之下说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秦志海的身上。

要不是柳梅提起,秦志海都快忘记了秦嫣是如何能同娄枭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搭上话的。

“婚事虽好,但要是娄枭发现你不是关门弟子。以娄枭的行事作风。”

他不敢深想。

自从娄母重病之后,娄父就没有了打理生意的心思。

重担全落在了娄枭的身上。

集团里有几个想夺权的,见娄枭年纪轻,就想拿捏他。

只半年,集团里不安分的都不见了。

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手中的股权也重新回到了娄家的手上。

娄枭掌权后手中握着的股权是仅次于开创集团的那人的股权。

董事会,股东会成了他一言堂。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就有这般手段,如今更甚。

“爸,你说什么呢?娄枭对我不一样!”

秦嫣沉浸在要和娄枭订婚的喜悦里,丝毫没察觉到个中危险。

“对别人,或许他会狠绝。但对我,他下不了手。如果不是喜欢我,他也不会才见我几次就要和我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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