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的一夜
赫连怀亦拧起了眉,什么叫又害羞?他用手别过了花颜那张贼笑的脸,“别这样看着朕,朕害羞”他故作正经的说道。
哎呀呀……花颜在心里头贼笑的不得了,臭怀亦,你竟然也有今天……花颜终于知道,原来幸福也是可以化作蜜糖粘死人的。
赫连怀亦看见花颜傻笑出神,不知道她的神思又跑去哪了,赶紧把她的脑袋摆了回来,让花颜对上他的眼眸,他的眼眸有种蛊惑人心的能效。
赫连怀亦把花颜抱了起来,花颜被他抱着顿时双脚悬空,因为他很高,所以花颜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只能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她吞了吞口水,他把她抱到床边做什么??
生孩子?不要啊……她说说而已,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天哇,天哇!谁来救救她……
“停下停下!3亦快停下”花颜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
“不要吵”赫连怀亦出声道。“再吵我就把你丢下去”他终于扳回了一局,看样子是坚决打算不让花颜破坏这旖旎的情调的了。
“嘘……阿语,乖乖的,你不要吵”赫连怀亦打算用哄的。
花颜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他,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多情的样子,因为他虽然没有在笑但眉眼间却是满满的柔情……
“怀亦……”花颜轻轻的喊道。
“嗯……”他轻应,然后把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不知何时他双眼已染上了情。欲,“我们要个孩子……”
花颜紧紧的抱着他:“怀亦……”
突然花颜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猛得蹦起来,整个人往床里头缩:“不了……怀亦,我们不要孩子”
都说女人的脸变得比天还要快,上一刻还晴空万里呢,下一秒就瓢泼大雨。
赫连怀亦看花颜翻脸不认人,他冷下了英俊的面容:“阿语!”
花颜料他现在肯定是万番无奈,她媚笑的讨好道:“怀亦,不要了好不好,我害怕”她可是说真的,其实……其实她真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花颜拿着那种特别无辜的哀求的眼神望着赫连怀亦,最后干脆双手合十,像是求佛拜神一样使劲的朝赫连怀亦猛拜,一边拜一边念念有词的说道:“怀亦,怀亦,怀亦你最好了”
赫连怀亦看花颜这个样子,怨也怨不起来了,整个人干脆坐到了床边,哭笑不得。
他看着她,没看一次她就往里头缩,然后使劲的双手合十的拜。
“来”赫连怀亦朝花颜招了招手。
花颜摇头:“不来”
他凝了面容:“我喊你过来”
又是使劲摇头:“不来不来”
“好了,我只是让你过来抱抱,什么也不做”他终于妥协让步。
花颜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瞧,眼睛睁得大大的问:“真的?”
“嗯,真的”赫连怀亦表情很真诚,继续朝花颜招招手,“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天亮了我还得去上早朝”
花颜沉吟片刻,终于妥协,从床的另一头爬了回来。但还是戒备道:“怀亦,你可别乱来”看来她可是时时刻刻的记得,他不止是她的怀亦,他还是极其腹黑的赫连怀亦……
“你就这么的不相信我?”赫连怀亦再次拧了眉,语气很不愉悦。
花颜嘟起了嘴巴,口是心非道:“没有……怀亦,其实我很相信你”花颜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头却是细细盘算着自己被他坑害的次数,貌似从入宫的那一刻起,他就没让她好过过。
赫连怀亦开始怨自己给她这么大的寝宫干嘛,一张床都要造得那么大。他好不容易等花颜爬了回来,立刻就把她狠狠抱住,再也不让她逃了。
赫连怀亦把下巴支在花颜的脑袋上,声音里溢满了温暖,带着笑意,他说:“娘子,别逃了”
花颜发现了他称呼的改变,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刻,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他不再是帝王,不再自称朕,不再称她为爱妃,这一刻他们只是一对寻常夫妻,他唤他娘子,她唤他相公。
赫连怀亦沉寂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头,久久不肯醒来。
花颜终于懂得了他的心意,这是他抛下了帝王尊严的一夜,卸下了他肩上责任的一夜,是他丢下那些能让他彻夜批改的奏折公文的一夜,花颜终于不再逃了。
她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笑得魅惑的面容,花颜终于主动的抱上了他,“怀亦……”她眼里氤氲了水汽,轻轻的唤道。
赫连怀亦难得又恢复纯净的笑容,敛了魅色,让花颜依偎在他的怀中。
他再次询问道:“阿语,我们生个孩子如何……”这回可是暗中加重了力道防止她逃跑。
花颜望着他英俊的脸庞,看他笑得如此温暖……她终于咬牙,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道:“好,怀亦,我们生个孩子……”
得到首肯的赫连怀亦喜上眉梢,紧紧拥着花颜,一副得逞的样子。
花颜用手将他束发的簪子拔下,让他的黑发与她的青丝混淆在一起,赫连怀亦突然挑起一撮,与花颜的头发结在了一起,花颜连笑都是那么的甜蜜。
他说:“阿语,我们是结发夫妻”
这句话就这样留在了花颜的心中,花颜想,怀亦,生生世世,永不相离。
她拥上了他,在他耳边不断的呢喃着,声音轻浅如细缕,将他渐带入仙境。“怀亦,怀亦……”
他吻上了她,欣长身躯覆上她的那一刻,同时用手挑下缚起锦帐的穗子一扯,华美的锦帐哗啦啦的落下,遮住了里头将要出现的万千旖旎。
我爱你,我爱你。
他说,我爱你。
。
当旭日穿破云层,朝着生机勃勃的大地洒下第一缕金辉之时,更声同时响起,时辰殿里头的水漏又滴答了一声,水珠落下那一瞬间,天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亮起来。
赫连怀亦已经起身,轻轻的玩弄着花颜的头发,一丝丝,一缕缕,抽丝剥茧般挑离开,浅浅抚过,嘴角上都噙上了一抹足以魅惑天下苍生的君王笑。
“花颜,我还想要。”赫连怀亦在花颜耳边轻轻的呢喃,不顾她还在睡梦中,只是因为仅仅这样就能够让他安心与满足。
在睡梦中的花颜翻了个身,脑袋往另一头偏,“唔……好痒。”
赫连怀亦看她慵懒娇羞的模样,温热的气息洒在花颜的脸上,“罢了,懒猫,就让你睡吧。”昨夜他一次次的要她,估计她也已经累惨。
赫连怀亦轻轻的为花颜掖好了被角,望了望天色,是该去上早朝的时候了。
花颜的手在不知不觉中还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两个人的手十指相扣,温暖渗进彼此的心里,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轻轻的动了一下,花颜立刻惊醒过来,慌张的说道:“不走。”
他凝起了眉,朝还在迷迷糊糊的花颜说道:“不行,朕该走了呢,要不然大臣们得寻朕寻到这里来了”
花颜听他这么一讲,这才恍惚清醒过来,拿着依旧迷离的眼神看向赫连怀亦,支起了半个身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天还未完全亮,就不能再多陪我一会儿么?”
赫连怀亦给她一个温柔的吻,两个人再次唇齿相交:“朕也想……”只怕今后这都成了一种奢望,他抽出手朝花颜哄道:“听话,晚上过来陪你一起用膳”
花颜支支吾吾的点头,却又在他要起身的时候念起了《长恨歌》:“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赫连怀亦回头看向花颜,只见她嘟哝了嘴巴“唔……”亲了一下。
又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好像没有念过这首词一般,方才的一切像是在梦中胡言乱语。
他无奈一笑,又爱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起身着衣走了出去。
花颜仍闭着眼睛沉沉的睡着,只到听见外头月龄惊呼的请安声:“皇上!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是一大票人的请安声。
紧接着是他好听的声音,吩咐声轻轻的:“娘娘还在睡,你们待会收拾的时候动作轻些。”
待外头完全没了声音后,花颜才猛的睁开了眼睛,拿着锦被团团的包紧了自己,坐起了身,睁着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帐顶,哪还有半分睡意。
剥葱般白玉的手搁在他方才睡过的位置,余温还在,暖暖的,一直暖到了她的心扉。
如果可以,能不能让她做一个玉奴那样的女子?可以不管不顾天下苍生,只让怀亦属于她自己?
花颜明白的,他明白她念那首词的意思,她知道他明白,这么明显的刺探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花颜拿被子盖过了头,又继续睡了下去,昨儿折腾了一夜,能睡多一些就睡多一些吧。
在这个他赐与她的牢笼里,总还是有半点温暖的。
怀亦,怀亦……晚上又能够看见你了呢。
花颜笑着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终于躺不下去了,把衣裳一套蹦跶下了床,打开了房门,谁知看见的竟然是如此惊奇的一幕。
嫁入宫时她带来的那些赌具,二十四点、西洋麻将、好几盒骰子与骨牌,全堆在厅中,碧落正贼兮兮的盯着月凡,月凡和月轩、月桂、月年则每个人手中拿着几块骨牌,正在埋头冥想。
花颜噗嗤笑了出来,没想到碧落这么快就将她的精神发扬光大了。
月龄与一个长相稍偏清秀的女子坐在碧落她们边上,七个人围成了一团,碧落一见花颜出来就欢了起来:“小姐,快来看她们,真是笨死了。”
花颜也跟着笑了,月龄起身行礼,花颜想,那个坐在月龄旁边的大概就是月奴了。
果然呢,月龄起身后那个女子也起了身:“月奴见过娘娘”她笑得很温婉,花颜觉得这感觉有些熟悉,哦,很像那个上官灵儿。
月龄走了上来:“娘娘,我来伺候你洗漱。”
花颜点了点头,“就让那群丫头好好玩吧”吩咐完后花颜朝月奴笑道:“月奴,拿些花瓣,我到温池去泡一泡,睡久了有些累”
月凡一听,贼贼的回过头来,笑嘻嘻的:“娘娘……累了吧?”
月轩拍了月凡的脑袋:“没大没小,咱们心里头知道就好了。”
花颜那个郁闷,立即遁逃。“快玩你们的牌”转身朝同样笑得不怀好意的碧落说道:“碧落,小样的,帮我玩死她们”
“遵命!小姐!哈哈……”
“快点,月年到你出牌了”月桂输得鬼哭狼嚎。
花颜看着她们闹,宛然一笑,然后踏下了阶梯,往后花园里头去,月龄月奴准备好了东西,紧跟其后到了温池。
崇政殿里头,底下黑压压的站了数百朝臣,赫连怀亦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玉冠将头发高高竖起,整个人干净利落让人觉得分外威严,如鹰爪般犀利的眼神扫过众朝臣,此时他便是那掌控天下苍生的帝王。
“朕说的,众大臣有何异议?”
方言带头站了出来:“这些年遵循祖制,采用举荐制度,导致某些皇亲国戚不管是否有真才实学都能入朝为官,整个中央机构人员众多冗杂,各部门官吏责任不能分明,导致了政务不能及时处理,同时还增大了财政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