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主谋交出来
只见他猛的起身,牛般的脾气,冲到了小二的面前揪起了小二的领子:“你刚才说什么?洛贵妃琴棋书画皆精通?!”
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是……是啊,客官,饶命啊,我也是听洛府的下人说的,我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
卫良彬气呼呼的把小二丢下,银子也不要了,直接往吉祥赌坊的门口走去,帘子一撩消失在这一片区内。
漪澜戏坊里头,张默捧了一掬清水将脸上的妆洗掉,整个人像是没看到韦颐与苏嶷一样,直接自动忽视了那些剑拔弩张的士兵们。
“快把主谋交出来!张默,别以为我不敢动你”韦颐已经频临被惹毛的境界。
苏嶷眼睛散发出奸诈的精光,直接干脆的一声下令:“来人呐,漪澜戏坊谋藏叛贼,再搜!”
话音刚落,远处一个探子回报:“大人,查到了,吉祥赌坊也是漪澜戏坊掌柜的产业,叛贼可能就是藏在了吉祥赌坊!”
苏嶷哼了一声:“难怪找不到,咱们走,去搜了他的赌坊,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
张默脸色一变,挡不住了。
韦颐颔首,苏嶷一声下令绑了张默,大队人马立刻就绕道往吉祥赌坊冲去!
卫仆射府,江南流水的小宅院里头,卫良彬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爹!我找到陷害妹妹的真凶了!”
卫衾趋拿着的书猛然磕下,整个人从太师椅上蹦起来:“什么?!咱们能帮语儿洗刷冤屈了?!”
“爹!咱们赶紧去那个吉祥赌坊,人证物证皆在!不怕到时候她不认账!”卫良彬恶狠狠的说道,话音刚落拉着卫衾趋就要朝外头冲去。
“带上人马,咱们走!”气氛闹哄哄。
方中书令府中,方言正在会堂里走来走去。
“唉,老爷,你别走了,我都头晕了”方夫人坐在檀木椅上,手肘抵着额角看着眼前的方言。
方言叹了一口气,“夫人,为夫正烦着呢”
“不知老爷是在烦什么?说给妾身听,妾身也好帮老爷您解解苦恼啊”说出来也好过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晃得她脑袋疼。
方言立刻瞪了她一眼,“朝堂之上的事你们女人家少管”
方夫人也不客气的回了他一眼:“妾身的确是不知道什么朝堂之事,可妾身知道,在朝为官就要明是非辩忠奸效皇上,老爷您不是一直都这样行事吗?妾身真是不知道老爷你烦个什么劳子”
方言经她这么一说,突然豁然开朗,。
赫连怀亦是个明君,效明君自然不是违背自身信条,这正是用人之时他怎么能蛰伏不出?
他沉吟了一声,一掌拍到身边的八仙桌上:“好,就这么办”
语罢急冲冲的往卧室赶:“夫人,快快过来帮为夫更衣”
……
南宫轩逸的行馆中,弘子骞手拿一执一道令牌,南宫轩逸接令跪在地上。
弘子骞道:“皇上口谕:请轩王爷派五千精兵将京都太守府围起来,若有不对劲立刻抄了”语罢将南宫轩逸扶起,又再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盒子:“另外把这东西搁到韦府去,咱们今晚唱唱戏”
“那剩下的两万五精兵?”南宫轩逸眼里泛起点点笑意。
“皇上说让轩王爷自行处置”弘子骞看着南宫轩逸的笑,知道他有计浮上心头了,冷峻的面容也添了一丝柔和。
……
偌大的京都里,暗潮汹涌,一场变革正在以极快速、极隐晦的方式进行着。
卫府、韦中书府、京都太守府、方中书令、轩王爷、五方势力正四面八方朝吉祥赌坊涌去。
而此时,两个罪魁祸首正在赌坊里头欢快的赌着,赫连怀亦徒然平添了一份掌控大局的从容。
花颜正在西洋的麻将牌桌前站着,看着面前那个呆子输了一盘又一盘,终于隐忍不住,一声暴吼:“起来,让我来”
赫连怀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她倒是如何反败为胜。
只见花颜熟络的把面前的牌塔了一次,手势之快,叫人目不暇接。
不知是谁个突然猛喊了一声:“雀仙娘娘显灵啦……”
“雀个大头鬼,赶紧出牌”花颜不耐烦的催道。
那人的手颤颤的捡了牌,“七、七筒……”心里头喃喃的祈祷道:不要吃,不要吃啊……
很不幸……花颜把手中的另外三道牌摊开:“杠了”拿了牌桌上那个七筒与自己的另外三张摆到了一起,四张排成一排。
那个人就差把自己的手剁下来了,深吸了一口气看花颜要出什么。
花颜又捡了一张牌,如玉般白皙的指尖摩挲着牌面的痕迹,只见花颜露出了一抹奸笑,放下了刚捡上来的牌,直接把面前的牌摊开:“哎呀,杠上开花了,真令我头疼,还想玩久一些呢”
那男人颤抖着把花颜那张没翻开的翻开,再看了一眼花颜摊开的牌,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杠了以后再自摸,这局真是把身上的家当全输光了,两腿一哆嗦直接晕了。
花颜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人,又瞧了瞧站在边上看戏的赫连怀亦,无奈的摊开了双手。
赫连怀亦立刻凑了上来:“你是怎么做到的?”声音问得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旁边的人听见。
旁边的看客一个个竖起了耳朵。
花颜无所谓的揭秘道:“用脑子算牌罢了,对家盯着牌桌很久都没胡,说明他要的牌在咱们手里呢,再算算各家出牌的手法就知道他们手上的牌了,知己知彼了想不胡都难。”
赫连怀亦笑着看着花颜,看着她神采奕奕的笑容,再次记起了众人对她的评价:嗜赌如命。
“玩吧,呆会就没得玩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