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见她只是不吭不响的落泪,池海阳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闭了嘴,耳根子刚刚清静,就迎来满脸不悦的婆婆,又是一顿数落,白秋华更是只有听着的份,这老太太偏儿子偏的厉害,把所有责任统统推到了白秋华身上,数落着强加在她身上的一大堆不是。

白秋华认了,不想还嘴,而且现在身体也不容她动气,规劝自己全当耳旁风好了,足足一个小时的唠叨,可能是消气了,随意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白秋华才算解脱,病房里一片静谧,头很沉,身体很沉,昏昏然的感觉,只想睡觉,逃脱来这是是非非。

他们怎么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她想想?其实现在最难过的是她,她做梦都想有自己的孩子,有了那个小生命似乎她的生活就会不同,生命的意义也会改变,家庭才会和睦,父慈子孝,其乐融融是她做梦都想的生活场景,可是就这样破碎了,还要遭受她们的非议,太累了!对未来都失去信心了。

似乎她只是个生孩子的机器,他们不在乎过程,只在意结果,要的只是孩子,而她,无关紧要,这就是他们给她的感觉,她甚至可以想到,她生下孩子后,他们会把小生命奉为神,而她沦为奴隶。

出院后,白秋华请了一星期的假在家中静养,待遇没有因为她的流产而有所改变,池海阳开始不回家吃饭,晚上会回来睡觉,似乎这里只是他的旅馆,家的意义越来越薄弱。

白秋华只能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买菜,做饭,就算他不回家,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和地球离了谁都能转的道理一样,她既然选择了生存,就必须一日既往的吃饭睡觉,过几天还要上班,为生活而奔波。

房间里流动着陌生的情愫,除了公事公办的说些必须商量的事外,他们之间很少交流,一个睡觉,一个看电视,一个上网,一个打电话。

白秋华明显的感觉他们之间越来越陌生,如陌路人般不愿意接触对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排斥,也可以说心里障碍吧?他现在经常打电话,而且一打就是一个小时那么久,到后来索性不避讳了,当着她的面谈笑风声的给对方聊着,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直觉告诉她那是个女的,单凭这不断的电话联系,可以断定,二人的关系不一般,偶尔白秋华会听见一个娇柔的女声从话筒里传出来,刺激着她的神经,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僵硬,可还是真实的夫妻,最起码要有避讳,有最起码的尊重,他这算什麽?以为她是聋子?还是瞎子?白痴?

她并没有质问,而是选择了沉默,虽然心里很难受,他分明是在挑畔她的底线,在她的眼皮底下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真的把她当成了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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