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恐惧
很快,梳妆完毕,蝶儿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一旁等着,慢是哀伤。
轩辕绝尘来至梳妆镜前,钳起火狸狸的下巴道:“雪儿留下,朕自会好生照顾,切记,保着完壁之身回来给朕,别忘了你是朕的女人。”
至今还在妄想着要得到她,还误以为上官亦悠把自已给了他?火狸狸动了动娇艳的红唇,终是不愿再和这个男人说上一句话。
红唇轻启间,轩辕绝尘只觉心神荡漾,仿佛一种无声的诱惑,性感妩媚,若不是太多人在一旁候着,他当真会毫不犹豫款待那红唇的邀请……
火狸狸读懂他眸子里的火热,只轻蔑的撇他一眼,挣脱他的手,朝蝶儿使个眼色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又是一袭大红嫁衣,第二次披嫁衣,却仓促的好似偷汉子般,匆忙被人塞进车里,一路颠簸飞快的行驶着。
只叹自已身不由已,任人摆布,无法挣脱这命运的捉弄,此嫁何去何从,亦不能遇见……
火狸狸掀起出门前被强行盖上的盖头,只见此辆马车虽不比之前那个豪华,却也还舒适,封闭式的车箱,只是两边皆没有窗口,唯独上方开了个小小的天窗,夜色不稳的透过它射了进来。
再看身边,一名面色不善的宫女冷眼相待,想必也是轩辕绝尘的人,蝶儿起身推了推门,也发现那是上了锁的,不得已回身唉声叹气。
“这位姐姐,你可知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蝶儿试着与另一名陌生的宫女搭讪着套话。
那宫女余光斜了她一眼,淡漠的眯起眼睛道:“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早日服饰公主歇息吧,这一路下去尚很遥远呢。”
蝶儿见被冷落,也无言以对,被火狸狸拉着靠在她肩上楔起来。
且说这南宫冰星二日酒醒,找不见火狸狸等人,只见那桌上休书二字,听闻她已轩辕绝尘逼着连夜改嫁。满心不平,闹得皇宫鸡飞狗跳后,带着昏迷中的归海云夜挥袖离去。
颠簸了数十日的火狸狸等人,迷糊中也未曾得知她们此去的方向,只知那不冷不热的宫女名唤胭脂,因生得尚有几分姿色,曾被轩辕绝尘宠幸,看似对他非常的忠诚,便要想在她口中套出些什么,经过这几日的试探,真是难上之难。
只说只要与那新郎拜了堂,自然会知道对方是谁。
火狸狸不免苦笑,如今竟亲自体验了那成婚不知君何面,盖头一掀风暴来之事,虽不知那新郎是否是乃风暴,但马车一进城,她的心跳便莫名加速起来,血液亢奋着,好似这个城镇曾与她有什么渊源一般,那不知何来的心灵蠕动,有一些惊恐,一些怀念,一些悲凉……
这感觉,并不是来自火狸狸的灵魂,而是这个得来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