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坚决

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两情相悦,互相看对了眼,就是爱情,一方让另一方受了伤害,那就是一场痛苦的感情戏了。

裴依云走出了景王府,仿佛像做了一场梦,梦中,她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奔跑在青青的草地上,只是,那个紧牵着她手的王子,松开了手,她自由了,却一个人了。

仰起脸来,望着天空,她不能哭,也不要哭,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就走下去吧。

身后,蟹哭着追上来,紧紧的拉住她的衣服,哭的声音沙哑:“王妃,王妃,你不要走,不要丢下蟹一个人,王妃、、蟹求求你,不要离开!”

她最忠心,最喜欢的丫环,裴依云忽然间,感觉到鼻子一阵的酸楚,她转过身,蹲下来,看见蟹哭的满脸都是泪水,那模样,像极了被主人丢弃的可怜猫儿。

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主子,裴依云忽然苦笑起来,紧紧的抓住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轻声安慰道:“不要哭了,我找到了我的方向,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啊!”

“可是,王妃出了王府,能去哪里呢?”蟹擦着眼泪,担忧的问道。

裴依云怔了一下,这个问题,她还没有好好的想过呢,她想回将军府看看三夫人,想再去倚情阁听御大哥弹琴,反正,她还有很多的想法没有实现,现在,她有机会去实现了。

“蟹,回去吧,以后若是有了新主子,一定不能再调皮了!”裴依云强压内心的悲凉,扯出笑容对蟹说道。

蟹的表情更忧伤了,拉着裴依云的手紧紧不放,哽咽道:“只怕蟹再也遇不到像主子这么好的人了!”

“别这么说,人都是善良的,你好好待她,她自然会好好待你的!”裴依云轻叹了口气,虽然和蟹相处没一年,但主仆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的,而且,她也一直把蟹当成自己的妹妹来关心,教育。

蟹的心情渐渐平静了,看着裴依云一点也不伤悲,反而,有一种解脱后的轻松,也许,她已经找到她要的东西了。

在蟹的心中,裴依云是那样的特别,正是因为这种与众不同的个性,让她更加的敬重她,敬佩她,她有勇气克服一切的艰难,朝着自己的目标奋进,她爱好和平,爱好自由,纵然,王爷的宠爱,堆积如山的荣华富贵,在她眼中,都比不上那秀丽的清山更金贵。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的奇女子,难怪王爷视她如珍宝,那么的疼爱,那么的珍惜。

“王妃,你自己要多保重,如果有机会,蟹还能再看见到你吗?”蟹知道,王妃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心中的不舍更加的浓厚。

裴依云朝她眨眨眼睛,故作调皮道:“当然啦,我有时间就会来看看你的。”

“王妃,你身上有银子吗?”蟹忽然问道,没有银两是寸步难行的。

裴依云从怀里拿出了几张支票,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有,这些可都是我自己赚来的钱。”

蟹这才安下心来,这些银票,都是王妃买灯笼分来的钱,是胡员外存给她的。

“我会想你的,走了!”裴依云抱了一下蟹后,转身,大步朝景王府外走去。

裴依云的脚步非常的潇洒,仿佛,没有任何的牵绊可以让她停止离开的步伐,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每踏出一步,又是多么的沉重,多么的痛苦,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就在这个王府中,他甚至没有出来送行,当然了,裴依云也不会指望他还能微笑着送她离开的。

有泪水滴落下来,裴依云倔强的不去擦拭,越滴越凶,到最后,她再也不能安然的自以为是了。

痛苦漫延了总片心田,裴依云这才自嘲起来,原来,她也会不舍,也会伤心。

是啊,失去爱情,对于一个本就脆弱的女人来说,就像拿走了她最心爱的玩具,硬生生的抽离了。

“来生再见吧,来生、、来生你只许爱我一个人,听见没有?景暗持,我已经预定了你的来生,谁也不许跟我争了!”裴依云一边走,一边恨恨的说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内心的痛苦减少一分,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走的更加从容。

纤细的身影,越走越远,那高高的树林,遮住了她的影子,她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高高的阁楼一角,沉静的身影,久久的没有动,像风化了的雕像,维持着一个姿势注视着远方,那里,曾经走过他最爱的女人。

她真的走了,走的那么干脆,那么无情,景暗持的身躯微微的颤了颤,有些站立不稳,他紧紧的抓住了栏杆,缓缓闭上眼睛。

他亲手掐断了自己的感情,这份残忍,是自我惩罚,是自打罪受。

可是,强留她又能怎么样呢?只会从她的眼中看到恨意,看到愤怒,她是一只不安份的鸟儿,她渴望的是那一大片的天地,而不是这华丽的高墙,他绑不住她,只能放任她的离开。

“唯一、、呵呵、、你早就是我的唯一了!”景暗持自嘲自语的笑起来,只是高傲的自尊,让他低不下头来,也许,迟早有一天,不是她远离,就是他放下一切去追求她的天地。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的,景暗持紧紧的守住记忆,在那里,有她甜美的笑容,有她童趣无忌的言语,她的倔强,不驯,仿佛都带着她独有的特色,让人难于忘记。

裴依云穿过高高的树林,她不敢回头去看,她害怕自己忽然就走不下去了,会顺着内心的渴望,再一次的扑向他的怀抱,可是,她不愿意与别人分享她的爱情,哪怕,只有两个女人,她也不要,她宁愿现在带着伤痕累累离开,也不愿意待在那个争宠不休的地方。

爱情,是自私的,这是现代人特有的坚持,她努力的在做,希望能够真的做到。

“被赶出来了吗?”正当裴依云艰难的往前走时,忽闻一道熟悉的男声,冷冷的响起。

“冷露?”裴依云一抬头,就看见一抹黑色的俊影倚在前面的树杆处,懒懒的看着她。

冷露从地上拔了剑,朝她走过来,唇角挂着独有的邪恶笑脸:“发生什么事情了?景暗持不要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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